鬱祁泠視線落在紅痕上, 眨了眨眼睛, 表情有點不自然。
好難為情。
她從來都不知道, 這種痕跡......居然可以留這麽久。
壓下心底的心虛, 抬起手在岑紫瀟的頭上揉了揉,柔笑著跟她解釋道:“海邊蚊子多,瀟瀟是被蚊子叮了呀。”
蚊子叮?
岑紫瀟心裡暗笑,在紅痕上撓了撓,故作不解:“蚊子叮的為什麽一點也不癢?”
“........”
鬱祁泠心裡愈發的慌亂。
“因為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幫你塗過藥了呀。”平靜的外表下鬱祁泠的心砰砰直跳,安慰她:“沒事的, 很快就會消掉的。”
明明是她弄出來,卻怪罪給蚊子,現在還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安慰她。
“嗷~這樣麽......?”
“嗯啊。”
岑紫瀟臉上露出了煩惱的表情, 抱怨道:“蚊子好討厭,這樣好容易讓人誤會呀。”
鬱祁泠剛稍微放下的心又不自覺提了起來, 將手收了回來, 問她:“誤會什麽?”
岑紫瀟抬眸,一雙澄亮的眼睛盯著她,眼下是飽滿的臥蠶,剛睡醒還沒有化妝,皮膚白白嫩嫩的, 現在的樣子比平時多了幾分俏皮可愛。
她笑得狡黠,幽幽道:“讓別看到了,會誤會是姐姐在我脖子上種的草莓呀。”
“大家都以為, 我跟姐姐的關系不一般呢~”
岑紫瀟的話太直白了,鬱祁泠楞在原地,有一種變.態行為被戳穿了的羞恥感。
臉頰讓染上了一抹可疑的昏紅。
但又因為岑紫瀟的話生了一種滿足的竊喜。
原來在外人看來,她和岑紫瀟的關系已經不一般了麽?
鬱祁泠想在岑紫瀟的身上圍一張網,是無形的網,岑紫瀟看不到,但卻能隔絕了除她以外的人。
她想要,她只要站在岑紫瀟身邊,其他人就知道,岑紫瀟是她的。
鬱祁泠此時此刻所有情緒都被岑紫瀟盡收眼底,臉紅心跳,又竊喜。
她那點小心思,岑紫瀟怎麽會不知道?嘖,這個人真的好變扭啊。
不過,越變扭,她越喜歡。
“姐姐怎麽回事?大早上的就臉紅?”在逗鬱祁泠這件事上,岑紫瀟永遠都不會膩,她摸了摸鬱祁泠滾燙的臉頰,笑道:“姐姐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們去看看醫生?”
“不是......”鬱祁泠搖搖頭,羞赧的垂下眸子。
岑紫瀟總是這樣逗她,話裡也總是帶著點似有似無的試探,她甚至懷疑,她已經給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了,現在故意在逗她。
怎麽可能?
鬱祁泠心如擂鼓,其實是想讓她知道的,又害怕她知道。
偷親人,還留下了印子,說出來真的是一件很難為情的事。
“那是什麽?姐姐怎麽了?”岑紫瀟不依不饒的貼著她的身體要抱,追問她,又捧著她的臉,輕輕的揉,一臉笑意,她越臉紅她笑得越深。
“姐姐到底為什麽臉紅?”
“嗯?”
“不告訴我?那我自己找答案嘍?”
“別鬧.......”鬱祁泠紅著臉發出一聲一點威懾力也沒有的訓斥。
兩個人從洗手間膩歪到了沙發上,岑紫瀟記得鬱祁泠是有馬甲線的,線條特別優美,又白.......昨天晚上還有泡沫塗在上面,很性感。
岑紫瀟突然又很想看一下。
岑紫瀟一向是想什麽就來什麽的人,驕縱任性,特別是對鬱祁泠。
反正這個人表面上再怎麽抗拒,其實心裡都是喜歡的。
悶騷罷了。
想著,岑紫瀟一個翻身就跨坐在了鬱祁泠的身上。
這個姿勢,像昨晚一樣。
鬱祁泠有些錯愕:“你幹什麽?”
岑紫瀟嘿嘿一笑,大方承認:“想看姐姐的馬甲線啊。”
鬱祁泠被岑紫瀟的話噎到,很快又想到昨天晚上在浴缸的時候,岑紫瀟的手在她的腹部摸來摸去的,還一邊誇她.......
羞赧的把臉別過一邊,她輕咬著唇小聲道:“這有什麽好看的......?”
“好看。”岑紫瀟不容置疑,想把衣服給撩開,又被鬱祁泠死死按住。
兩隻手在打架,一隻壓著一隻的。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兩個人一起運動,每天晨跑,鬱祁泠的力氣就是比岑紫瀟的大。
“姐姐怎麽這麽小氣?”岑紫瀟霸道得不行,盯著她的臉大放厥詞:“你的馬甲線,還有你身上的哪哪,都是用來給我看的!”
鬱祁泠:???
鬱祁泠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她,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都是用來給瀟瀟看的?”她眸看著眼前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眉眼柔和,臉頰微紅,她問:“我跟瀟瀟是什麽關系呢?居然需要履行這種義務?”
沒經過腦子,一時衝動。
.......
話音剛落,她就後悔了,笨拙又慌亂的試圖讓這句話變得像一句玩笑,卻又一下子不知道怎麽開口。
“呵.......”岑紫瀟眯起眼睛逼近她,眸中是對她絕對的拿捏和玩味。
還有不滿。
她是怎麽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昨天晚上偷偷給她種草莓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麽?
“姐姐不給我看,還想給誰看?”
岑紫瀟不等她回答,突然從睡袍中將腰帶抽出來,一瞬間,睡袍松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