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司岐伸出前爪捂住段奚顏的嘴,然後輕輕推遠。
孽徒,說話就說話,平白無故靠這麽近做什麽?近到都快親到一起了。
唇上的感覺溫溫柔柔的,並沒有用很大的力道,兔兔柔柔軟軟的爪爪就貼在唇間,帶著草木的淡淡清香撲面而來,段奚顏眨巴眨巴眼睛,微不可查地輕輕蹭了蹭,得逞,兔兔又主動送了上來了。
只是剛蹭了兩下,就感覺到了唇間觸覺的變化,從毛絨絨包裹著的柔軟變成了微涼如玉的清涼。
段奚顏輕輕抿了抿唇,卻恰好把聞司岐的一點點指尖噙在了唇間,抬眸之間,撞進一片沉沉的青玉色。
“孽徒。”聞司岐的聲音淡淡的,指尖卻輕輕劃過段奚顏的下頜,清冷的聲音就落在了段奚顏的耳畔,“分明就是故意的,真是本性難移。”
段奚顏欲哭無淚,剛才蹭兔兔爪爪是故意的,但是剛才確實是個意外。
可顯然,她怎麽解釋,聞司岐都不會相信了,聞司岐已經給她搭上了大逆不道的標簽。
這次確實是過分了,段奚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卻一點都不後悔,師尊的指尖涼涼的,親上去的感覺十分美好,大不了就是被揍一頓,反正聞司岐每次都會收手,不會往死裡打的。
可還沒等到挨打,段奚顏卻忽然覺得唇間擦過柔軟的觸覺。
聞司岐的唇瓣輕輕擦過段奚顏的唇角,語氣依舊是淡淡的:“想親就親,我又不會揍你。”
於情,聞司岐並不討厭段奚顏的親吻;於理,這本就是道侶應該做的事情,是幫助她破道的。
剛才孽徒的表演全都落在了她眼中,那雙骨碌碌轉起來的眸子,還有不自覺緊張起來的尾巴,可愛又好笑。
聞司岐身上隻穿了一件毛毛變成的白色裡衣,靠近過來的時候,能夠從隱隱約約的衣領縫隙之中看到鎖骨的曲線,順著衣料的弧度漸漸消失,白皙的頸窩如同玉杓臥在頸間,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段奚顏忍不住輕輕吞了口口水,卻聽到聞司岐淡淡的聲音:“可以親親,但不可以亂摸。”
亂摸說不定就摸出來她胖了,發現一些不該發現的東西,聞司岐決不能忍受。
段奚顏眨巴眨巴眼睛,她單純的兔兔師尊這是又怎麽了?之前是可以親親,但不能摸腦袋,現在卻是可以親親但不能亂摸……合著在師尊這裡,親親是可以隨意的,亂摸就不行。
雖然想不明白,但是段奚顏怎麽會錯過這種絕佳的好時機,湊近了就吻了回去。
“哪有……”段奚顏的聲音被唇間擠壓得模模糊糊,“我才不是什麽本性不改,我是幫師尊破道。”
兩人之間稍稍拉開距離,聞司岐就看到了一雙笑眯眯的鳳眸,棕褐色的瞳仁閃閃發亮,笑得像是朵太陽花。
聞司岐無奈地輕輕歎了口氣,真是拿這活寶一樣的孽徒沒有任何辦法。
只是在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聞司岐的唇角忍不住輕輕揚起淡淡的弧度,融著淡淡的寵溺。
段奚顏是一向最會得寸進尺,也最會揣度聞司岐的想法的,一眼就看得出聞司岐沒有生氣。
於是主動傾身靠了過去,蹭了蹭聞司岐的鼻尖輕聲說道:“親親可以,那……那個……可不可以……”
盡管語氣是小心翼翼的,但是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兩隻眼睛深處都寫滿了期待兩個字。
聞司岐微本能全身緊繃,一巴掌拍在了段奚顏的腦門上,抵著她的腦門推出來好大的距離:“不可以。”
她垂下的睫羽輕輕顫了顫,這個動作完全死出自下意識的反應,抬頭才發現孽徒被她一巴掌推倒在地上了。
段奚顏有些委屈,分明沒有生氣的,怎麽忽然就把人推出去了,她委屈得想要抱著尾巴在沙灘上打個滾。
聞司岐也才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了,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指尖,然後伸手過去道:“站起來。”
看著聞司岐主動伸手拉她,段奚顏屁顛屁顛地就把手遞了過去,剛才的委屈瞬間就煙消雲散了一樣。
看得聞司岐都忍不住微微一愣,這世界上還真有如此……記吃不記打的人。
不過也多虧了段奚顏是這樣欠兒欠兒的性格,若是別的人來做她道侶,早就被嚇跑了。
聞司岐捏住段奚顏的指尖的瞬間,忽而開始覺得眼前的孽徒分外可貴了。
聞司岐稍稍清了清嗓子,聲音裡有些心虛:“現在不可以就是不可以,雖然……但是這裡不安全。”
“雖然什麽?”段奚顏沒有聽清楚中間的話,下意識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聞司岐微微一頓,臉頰上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紅:“沒什麽,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