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想一個人。”
“一個人也好,舒坦。如果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電話一直帶身上呢,不靜音的!”
白矜點頭,和姨就笑藹藹地去扔垃圾了。
等到下午,白矜一個人下了樓,走往醫院後的公園。
最近飄雲多,穿過雲層投射的太陽並不濃烈。綠植茂密碧色,還保留著獨屬夏季最好的顏色。
白矜穿著寬松肥大的病服在其中行走,在其他坐在花壇旁歇息的病人中並不顯眼。
她垂眸看了眼手機,走往深處。
周邊比人高的草植樹立,枝葉修剪完善方方正正,在石路小道上形成一道道綠牆。
越往深處走越是無人安靜,周邊綠牆圍繞小路,猶如一道迷宮。
折進一道路後,面前是一座綠牆,沒再有路。
白矜看著面前,與此同時身後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終於想著見我了?”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是誰,白矜轉過身,一個波浪長卷發,紅唇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長款褐色的風衣將她本就高挑的身姿襯得更為頎長,腳下高跟鞋又多了一份凌厲氣勢。
她的目光掃過白矜泛白的唇瓣,以及她領口下肌膚的紅痕。
白矜看著她,“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是你。”
這是肯定句。白汕見她已經猜到事情,於是沒有否認,兩隻手往風衣口袋裡一插,“是我。”
“不過別誤會,我也沒想到會把你給誤傷,要怪隻能怪那姓洪的太過蠢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原本隻是讓他嚇唬嚇唬人再搞點事的,好讓那女人知道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白汕回想著,感慨似的歎氣搖頭。
“哎。我告訴姓洪的,我有辦法幫他穩住離婚財產,換取他來幫我辦事......最後事情這樣,的確是我的失誤。我不應該什麽垃圾都拿來回收利用。”
要是他能按照她原想的計劃發展,那事情一定很有趣吧。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站在這做什麽?去附近找家咖啡館坐坐啊。”
白汕剛轉身,腳步便定住。
是刀。
她側頭眯起眼,“白、矜。”
白矜冷唇輕啟,“小姨,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麽?”
銳利的刀尖橫在溫熱的脖頸旁,傳來冰冷刺骨的觸感。
便於攜帶的□□設計巧妙,用於防身,說要傷一個人,綽綽有余。
白汕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你好不容易願意見我一次,還是為了她。”
又想起剛才看見的,笑了下,“看你脖子的痕跡......呵,真以為她會喜歡上你?”
白矜冷著眼,“我不需要她喜歡我。”
也從沒想過。
“不要碰她,能碰她的,隻有我。”
“而且,您知道的,我活著本就沒有什麽意思,想要做出什麽事,自然也是不問代價。”
不問代價。
手中的利器就能說明一切。
白汕眯了眯眼,諷刺地笑了下,“你母親那樣溫柔的人,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瘋子。”
“那得問您了。”白矜淡漠道,“或許是隨了您吧,迷途不返,離經叛道。”
見她這般說話,白汕收起笑意,面色黑青下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白矜應道。
手指一松,尖刀掉落在地。白汕警惕地神情也緩下來。
“至於事情發生的後果。”白矜踩過草面上的刀面,擦過她的身旁,冰冷又危險的寒氣蔓延。
“您再清楚不過。”
第38章 幫你擋風。
那一晚警車加救護車齊齊來到公司的事被壓下, 基本只有內部員工知曉,並且是知道個籠統大概,只知道是洪朔想要報復結果被公司員工發現, 中途起了爭執, 才有誤傷。
出去這些外,沒有媒體傳播擴大, 隨著時間這件事也就這麽過去。
“最後那事怎麽樣了?”
鍾若的新地盤就在附近, 趁著今天有空, 在中午下班的時間點跑來陸歡這堵截, 兩人自然而然就找了家附近的餐館吃飯。
中午飯點上餐館裡的人很多。剛點完菜,鍾若想起最近聽聞的事, 就對她問了一嘴。
陸歡用茶水邊燙碗筷邊低眼說, “還能怎麽樣,偷竊未遂,再過段時間就出來了。”
“警方也沒有從他的身上搜出確切證物, 也就失手傷人的那個後果嚴重點。”
“啊, 就這樣?那未免太便宜他了。”鍾若咂咂嘴。
“發生這種事真是太嚇人了, 我到時候一定給我那做好安保措施, 多雇點人多安點監控設備。”
過會兒飯菜端上來,下面還架著小火。油光亮麗,加上頭頂的暖光照射, 晚菜看起來很誘人。
陸歡沒先動筷子,先手機橫著拍了張照片,再豎起來, 打字。
[吃飯。]
鍾若眼尖地注意到這幕, 心底在想這人吃個飯竟然拍照了。看樣子還發給了什麽人,跟匯報似的。
陸歡回復完消息的時候抬眼, 恰好看見鍾若一股子八卦的眼神。
“......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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