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且穿著牛仔褲和白色襯衫,她和陸白天並排坐在一起,一個像白玫瑰,一個像白玉蘭,和其他人的氣氛格格不入,卻很和諧。
夏且時不時低下頭溫柔地對陸白天說什麽,陸白天面對她似乎並不社恐,兩人似乎聊得還挺熱絡。
過了會兒,秦朝鶴自己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剛才的話:“好吧,她確實適合大熒幕,我覺得她總有一天會拿獎的。”
秦朝鶴靠著椅背,似乎更抑鬱了,手裡的酒一杯杯喝,最後許黎明伸手拿走杯子,給她換上了果汁。
“許黎明你知道嗎,雖然我當時看起來很不請願,還和你要片酬,但我其實很感激你能選擇我演你的話劇。”
她歪在椅子上,抱著膝蓋,外套松松散散掛著肩頭,燈光照射下,眼角能看出微弱的水漬:“至少你讓我知道,我還是會被認可的。”
許黎明心裡湧上一片酸澀,她黝黑的眼睛看著她,而後定聲開口:“因為你演技確實很棒。”
“明珠蒙塵不掩其光,你總會被人看見。”
秦朝鶴沒說話,她偏過頭去,微不可查地擦掉眼角的淚。
許黎明拍了拍她,然後岔開話題:“不過既然都是我們劇組的人,夏且是怎麽來的?”
“誰知道。”秦朝鶴坐起身子,用外衣蓋住肩膀,撇撇紅唇,“她和阿澤同班,邱秋去找阿澤的時候她聽到了,就問能不能來。”
“看著冰清玉潔的,臉皮還挺厚。”她說。
許黎明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紅酒上頭,還沒到凌晨三點,屋子裡已經醉倒幾個人了,能扶進臥室的許黎明就扶進了臥室,扶不進去的只能四仰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放眼望去,屋子裡尚且清醒的只有許黎明、陸白天、秦朝鶴和夏且四個人。
秦朝鶴雖然也醉了,但她酒量不錯還沒昏睡,只是走路有些打晃,離開椅子,朝著沙發走過去。
“我要看電視,你讓開一點。”她抱著雙臂看向夏且,夏且沒說話,往旁邊錯了一步。
秦朝鶴看東西重影,她對準空隙坐下,結果晃晃悠悠沒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夏且身上,夏且往後仰去,卻沒躲開,隻抬手虛扶一把。
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杏眼微張,看不清眼底神色。
許黎明上前一步沒攔住,眼睜睜看著秦朝鶴坐下,無言片刻,索性當做沒看見,轉身去煮醒酒湯。
“許黎明,你家沙發有點硌得慌。”秦朝鶴腰肢帶動屁股扭了扭,大著舌頭抱怨,“這麽有錢,怎麽不換個好點的沙發。”
“明天就換。”許黎明在廚房開口,坐在她們身邊的陸白天捂住了臉,借口去幫許黎明,跑進廚房。
她頻頻回首,然後看向許黎明,臉又紅了些。
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她一晚上沒敢接近許黎明,這時才有了機會,抬手從後面抱住她的腰。
許黎明的腰又細又軟,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陸白天把臉貼在她背上,深深地聞。
“身子難受嗎?”許黎明轉過身,往她嘴裡塞了塊冰糖。
“不難受,就是有點沒力氣。”陸白天輕聲說,舌尖舔過滑溜溜的冰糖,甜得沁人心脾。
“好哦,那我下次動作小些。”許黎明有意逗她。
陸白天果然不樂意了,鬱鬱蔥蔥的眉毛皺了皺:“不行。”
她躲閃眼神,輕聲道:“我喜歡。”
許黎明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耳根咧,女孩忽然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將櫻桃一樣的紅唇對準她。
眼睛一眨一眨地討吻,許黎明笑了笑,摟著她親了一口,陸白天的嘴唇柔軟又有彈性,怎麽親都親不夠。
女孩的舌頭冷不丁探過來,靈活的舌尖撩動般在她唇齒上繞了繞,而後將那塊冰糖推進她嘴裡。
許黎明驚訝地含著糖塊,感慨陸白天這都是從哪兒學來的主意,那雙眼睛還無辜地看著她,將她撩撥得渾身欲望又湧了上來。
只是不是時候,許黎明滿心可惜地抱住陸白天,用力吸吮她唇瓣,直將那嘴唇親到紅得滴血,女孩開始求饒,這才戀戀不舍地停下。
陸白天被她親得頭腦發暈,她抱著對方緩了會兒,才開口:“我們現在能出去嗎?”
“不知道,再等會兒吧。”許黎明說,“你也看出來了?”
誰看不出來啊,陸白天想,夏且偷看秦朝鶴的每個眼神她都熟悉得要命。
有時候像含了水似的柔和,有時候又含了霧似的傷感,暗戀的人的心思瞬息萬變,又甜又苦又酸。
“你和秦朝鶴學姐一樣,都是傻蛋。”陸白天小聲說。
秦朝鶴在夏且身上晃了好幾下,直到對方明顯隱忍的嗓音從背後傳來,念了她的名字,她的理智才戰勝了酒意,迅速清醒了幾秒。
然後跌跌撞撞滾下夏且的腿,軟軟倒在一邊,夏且抬手扶了她一把,卻被她大力拍開。
秦朝鶴力氣用大了,手磕在夏且臂彎,疼得黛眉直皺,哭腔便止不住了:“你幹什麽呀?”
她又委屈脾氣又大,夏且卻還是沒生氣,拿過她手慢慢揉著,溫聲道:“對不起。”
秦朝鶴淚眼朦朧地看了夏且一眼,把手抽回來:“別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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