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校慶我還來過,也是被她揍了一頓,我作為學校請回來做客的校友,莫名其妙挨一頓戧!我都沒找她要說話,誰知道現在還來!”
“這次我絕對不輕饒了你!”岑東俊指著許黎明道。
許黎明看了他一眼,眼神不再空洞,迅速彌漫上痛恨和狠戾,看得岑東俊往回縮了縮手。
“看什麽看,還想動手嗎!”
輔導員在一旁察言觀色,似乎看出了許黎明不是無緣無故打人,對著許黎明開口:“黎明,你和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麽。”
“校慶那天,學校規定了所有校友,校慶結束後不要在學校裡逗留,他鬼鬼祟祟在學校裡轉悠,企圖搭訕女同學,我就以為他是色狼。”許黎明冷聲開口,“把他趕走了。”
輔導員眼睛一睜,看向岑東俊的眼神就不對了。
岑東俊見狀,氣得直拍桌子:“我沒有和什麽人搭訕,那天是那個女孩黑燈瞎火地在那哭,我怕她出什麽意外這才問了一句……”
“那你是不是在校慶結束後,自己偷偷返回了學校?”許黎明和他對視,“校園裡落單的學生那麽多,誰知道你想幹什麽。”
岑東俊的話戛然而止,臉不知道是被打紅的還是氣紅的,顏色越來越深。
“好,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岑東俊一屁股坐下,從口袋掏出煙來點,“我好歹也算有頭有臉一個人,上趕著的女人多了,至於當流氓嗎?”
許黎明發出聲嗤笑。
輔導員這才開口,他滿面笑容地看著岑東俊:“那個,孩子動手系不對,但您確實不該偷偷返回學校。”
“行,那件事我不和你們計較,那今天呢?光天化日之下,監控就在頭頂,我對誰動手動腳了嗎?”岑東俊手不斷拍著桌子。
“你想做什麽,你自己清楚。”許黎明又開口了,她聲音冷得像在冰川裡凍過,定定看著岑東俊。
生生把岑東俊看出了一身汗,他不自在地收了收腳:“你說說我想做什麽?我給學弟學妹們一個機會,征集幾個劇本,有什麽錯?”
“你是不是想著學生沒什麽社會經驗,也沒什麽靠山,如果遇上特別好的本子就可以盜竊創意,據為己有?”
岑東俊這下是真的出了一身冷汗,連手上的煙灰都忘了撣,很快積了很長一條。
他確實起過這樣的心思,但只是個念頭,這素未蒙面的一個黃毛丫頭怎麽會知道。
難不成她會讀心?
這太荒謬了!
煙灰落到腿上,他連忙伸手掃掉,平複了下心情,又開口:“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告訴你,指責人要講證據!”
如果說許黎明剛才還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不管不顧地悶頭亂打,但是如今站在這裡冷靜許久,她已經開始理清思緒。
隨後笑笑:“你是個導演,也有點名氣,有幾部代表作,來母校收劇本,怎麽一點都不知道避嫌?”
岑東俊心裡開始打鼓,一時語塞。
“如果你誠心要征集劇本,既然是面向學生的,就應該按規矩來,要麽和校方合作,這樣出了問題學生們也有保證,而不是私下找人。”
“聰哥,他進學校有報備過嗎?”許黎明看向輔導員。
輔導員推了推眼鏡,又看向岑東俊。
禮貌道:“不好意思先生,非學生進出華傳必須要申請,請問您申請了嗎?”
岑東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憋了半晌才張口:“不是,我是校友……”
“無論您是誰,只要不是在校學生和職工,都需要申請。”輔導員好像松了口氣,似笑非笑地說。
“那這是你打人的理由嗎!”岑東俊說不過他們,人越發暴躁,“我不經過校方怎麽了,誰規定了我不能直接找劇本!”
“不和校方合作也行,正常導演看劇本只看大綱和前半集或者三分之一,如果對劇本有興趣,你是不是應該先簽合同,再讓學生交完整的劇本?”
岑東俊嘴巴一張一合,沒說出話。
許黎明則越發遊刃有余:“你在明知道對面都是學生,沒有社會經驗的情況下,要求她們帶著完整的劇本和你面談,是不是司馬昭之心?”
“不是,誰規定的規矩,我……”
“我還沒畢業,您可以問問同行,或者我想辦法幫您問問,您這種行為是不是有欺詐的嫌疑?”許黎明凝視著他。
“你誣蔑!”這回輪到岑東俊暴怒了,他本來很看好那個姓陸的女孩的本子,如果找人重新打磨一番拍出來,應該會是爆款。
但是現在都被許黎明攪和黃了,更是氣得手腳都發麻。
“如果真的是這樣,岑先生,您做得確實有點不地道。”輔導員笑面虎似的去拍岑東俊的肩膀。
“寫劇本的是白天嗎?那孩子很有靈氣的。”輔導員笑眯眯地說,“讓她進來,我問問是不是這麽回事。”
“聰哥,這件事和她沒關系!”許黎明條件反射開口。
輔導員愣了愣,隨後又笑:“我說要找她麻煩了嗎?真不愧一個寢室的,這都要護著。”
但他還是放棄了喊陸白天,轉而和岑東俊說:“岑先生,這樣好不好,既然雙方都有不對的地方,我們就先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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