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
薑瓔跳腳:“陸雲眠你無不無聊!”
陸雲眠想起所說的那個一直想殺但還未殺的那個人,唇間笑意漸濃,眸中墨色殺意翻湧:
“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她的。”
薑瓔離她遠了一步,驚恐道:“人家司空月山罪不至此吧!”
“算了,跟你說這些話幹嘛,簡直對牛彈琴。”
陸雲眠微怔,剛才那句話,她不是那個意思,但薑瓔已經轉身走。
陸雲眠抿著唇,站在原地,神情有些無措。清淺熟悉的香味散在空中,好像如何也抓不住。
回去躺在床上,薑瓔也歎了口氣:“一個攻略任務而已,怎麽還上頭了呢。”
而且陸雲眠從小就那麽一個環境長大,要求她去正常共情壓根是不可能的事。
這麽一想,薑瓔反而自責起來。
要不去找陸雲眠道個歉,薑瓔坐起身,和正好翻窗進來的司空月山打了個措不及防的照面。
“姑娘哎,門就在那,你幹嘛不走正門要翻窗呢?”薑瓔一拍胸脯,差點沒給嚇個半死。
司空月山撓了撓頭,清秀的臉上劃過一絲害羞之意;“沒注意,下次一定。”
司空月山從窗邊跳下,朝薑瓔施了一禮:“我來是想問問姑娘,在試煉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此事說來話長,那我就長話短說,”薑瓔意簡言賅,“我們遇上了竊脂。”
司空月山一驚:“竊脂?古凶獸竊脂?”
“正是。”
司空月山道:“可這竊脂行蹤隱秘,我東山神宗已有百年未尋得其蹤影,怎麽會遇上竊脂。”
薑瓔道:“怎麽不是,我也覺得奇怪,當時和我們一起到傳送陣時還有兩隊,但竊脂偏偏死咬著我和陸雲眠不放。”
細細想來,那天唯一的古怪之處就是穆嬌送的那個香囊。
但她未曾接過香囊,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薑瓔也不敢那麽篤定就是穆嬌使的壞。
“原來是這樣,我錯怪陸師姐了,”司空月山心思敞亮,當即道,“希望陸師姐不要生氣才是。”
“唉,聽薑姑娘這樣一說,你們竟攜手一起解決了竊脂,不知我還有多久才趕得上陸師姐。”
薑瓔拍拍她的肩安慰,陸雲眠畢竟是原著裡認證的高武力值,加上蝶鬼這個種族外掛,越級殺人更是常事,不好比的。
“對了,我有些東西想查,司空姑娘可否帶我去一趟東山神宗的藏書內閣?”
關於琢心玉。
從幻相中出來後,薑瓔便暗自對琢心玉留了意。
藏書內閣只有內門弟子才能進去,薑瓔倒是可以去求求祁紅蝶,不過一想祁院長日理萬機,沒必要用這點小事去麻煩人家。
司空月山:“可是可以,不過薑姑娘怎麽不去找陸師姐。”
薑瓔:“......”少女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看出了薑瓔不想說,司空月山莞爾道:“沒問題,薑姑娘幫了我一個忙,這點事就包在我身上。”
“明日藏書閣見。”
第二日藏書閣外,薑瓔拎著從膳堂買來的早餐,對著司空月山一招手:“剛買的,趁熱吃。”
“多謝薑姑娘,”司空月山眉眼帶笑,笑起來像某種溫暖可愛的犬類,“陸師姐,好巧啊,你也在。”
薑瓔回頭,望見一片白色的衣角。
陸雲眠一掀眼簾,掃了一眼薑瓔:“不巧,今日藏書閣我當值。”
第23章 風流豔鬼錄
“你來藏書閣做什麽。”
陸雲眠今日未曾佩劍,她看了一眼司空月山,抿了抿唇,再看薑瓔時便低款了眉。
難得地讓人覺得有點乖。
但薑瓔對琢心玉一事知之甚少,記得上一次還有人因為琢心玉將她捉去問話,這件事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哦,我來陪司空姑娘找本書,”薑瓔使了個眼色給司空月山,“是不是啊,司空姑娘。”
司空月山忽然被點到,指了指自己,又看著薑瓔的眼神:“啊,是啊是啊,我們來找本書。”
陸雲眠抱臂看著,司空月山的演技草率得令人發笑,可薑瓔又是為什麽不對她說實話。
她看著兩人一唱一和,一種介乎與煩躁和失落的情緒湧上心頭,難以描述,像是生了怪病,偏偏還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
“進來吧。”陸雲眠唇角緊繃,在薑瓔進去之後便默默地跟了上去,有意將她和司空月山間隔開。
薑瓔有點苦惱。
陸雲眠這樣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她完全沒辦法找書查資料。
“你今天不是當值嗎,不用管我,我隨便看看就好。”薑瓔停下腳步轉過身,對上一雙濕軟的眼眸。
淡淡的甜香掃入鼻尖,薑瓔一楞,陸雲眠愛吃乳糖,身上的味道便和奶娃娃一樣,只要她不拿劍,不抽風時,總是讓人覺得她身上是帶著幾分柔軟之感的。
“我在這裡也是當值。”陸雲眠蹙眉,漆黑的眼瞳中藏著一絲極難發現的委屈。
藏書閣內過道狹窄,兩人站在一塊兒,偶爾衣裙和身體難免碰撞,連交錯的呼吸聲都被無限放大。
陸雲眠腰間一段柔滑細膩的青絲撩過薑瓔手背,沁涼的癢,如是在炎炎夏日綴了口冰涼的飲子。
場景有些像在幻相中,陸雲眠不自覺地一摸嘴唇,薑瓔也想起同樣的畫面,雙頰微紅,咳了一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