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在這邊看看,你去和司空月山一起找書吧。”
陸雲眠似是想說什麽,但想到今早很是可疑的兩人,還是又咽了回去。
不如找司空月山問個清楚,看了一眼薑瓔,陸雲眠悶聲道:
“......那你有事喚我。”
司空月山本就不是來看書的,現下口中叼著包子,看著心中敬仰的師姐朝自己走來,莫名一陣緊張:
“陸師姐。”
陸雲眠嗯了一聲,垂著眸思索怎麽開口:
“......你,你和她很熟?”
“她?”司空月山一楞,“師姐是說薑瓔姑娘麽?”
陸雲眠頷首,略點了點頭。
“倒也不怎麽熟,”司空月山一噎,突然轉過了這個腦筋,要是不熟又該怎麽和師姐解釋今天她倆一起來藏書閣的事。
她可不想被陸師姐知道自己半夜爬人窗戶就為了問個分數。
“雖是不熟,但昨天偶然遇到,我們便聊到最近看的一些書,我和薑姑娘在這方面很是投緣呢,哈哈。”司空月山忙補充,生怕露了端倪。
陸雲眠挑眉,有幾分興趣:“什麽書?”
“什麽書,哈哈,什麽書呢。” 司空月山乾笑了兩聲,“挺多書的,這一時說不完。”
說不完,還是不想說?
陸雲眠心下不快,卻彎唇笑了笑,柔聲道:
“不知司空師妹能否將書借我一觀,師姐我對你們看的書也很感興趣呢。”
司空月山見這一笑,仿若春風吹過柳梢頭,她一向仰慕這個又美又強的師姐,如今師姐主動關心自己學業,哪有不答應的。
“師姐放心,過會兒我就把書給您送來。”司空月山信誓旦旦地對著陸雲眠保證。
陸雲眠含笑點頭,鬱悶一早上的心情終於舒展幾分,也並不介意再揍司空月山一頓:
“改日院內演武台,師妹若有空,你我可切磋一二。”
司空月山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陸師姐主動要請切磋,自是驚喜萬分:“師姐相邀,司空定然赴約!”
薑瓔翻遍了書籍,跟琢心玉有關的記載寥寥無幾,只有一本修仙史還多記了幾個字,說是這琢心玉一現世,多半會有滔天業火跟著出現。
會帶來災難的東西,為什麽那個青夫人還要打聽。
薑瓔把修仙史揣在了懷中,準備仔細帶回去研究一下。
那司空月山亦是興衝衝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案上一摞自己平時常看的書送去給了陸雲眠。
這司空姑娘是個武癡,行事生活自然不拘小節了些,平時除了練武,便是偷偷看看風月話本子。
一摞劍術書中夾了那麽兩三本風月話本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
陸雲眠知道薑瓔不會劍術,那些劍術習本不過草草翻過,待去拿下一本,那湘妃粉的書皮引起了她的注意。
陸雲眠拿起念了一遍名字《風流豔鬼錄》,這一聽就不是劍法,想來司空月山和薑瓔聊的就是這個。
...
薑瓔看完了修仙史全書,最後還是沒能翻出更多的信息。
倒是她這修為已經到了瓶頸期,這幾日薑瓔再按照祁紅蝶所教的方法吐納吸收靈氣,收效甚微。
玉石再加上薑傾藍在她身上下的那道禁製溢出靈力,讓她靈力飛速增長,要是說出去,指不定得氣死多少勤勤懇懇的修士。
祁紅蝶於她有半師之誼,思來想去,薑瓔覺得應該和祁紅蝶說一聲。
她傳音過去,刻意模糊了琢心玉相關,而祁紅蝶似並不驚訝於薑瓔的修煉速度,隻讓她不要隨意和旁人說起在幻相所遇到的事。
還說她應該是摸到了築基初期的瓶頸,可以下山接接任務,以便順利渡過關口。
“下山千萬小心,不若帶上陸師侄一起前去,也可叫我放心。”
薑瓔心下覺得哪裡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從一開始見面就是,若說惜才,東山神宗多的是青年才俊,她一個外人怎麽就得鼎鼎大名的琅嬛院院長祁紅蝶的青眼了。
薑瓔試探著道:“祁姐姐,你對我這麽好,應該不止是眼緣的原因吧?”
那邊祁紅蝶沉默良久,方才輕笑了聲:“機靈鬼,什麽都瞞不過你。”
薑瓔豎起耳朵。
“當年你娘,我,還有”不知想起什麽,祁紅蝶歎息一聲,
“罷了,我們三人曾一同遊歷修行,是極好的朋友。”
“初見你時便覺得你眼熟,原來是故人之子,我怎能不多替你娘照看幾分。”
薑瓔撓頭,先前祁紅蝶說年齡可以做她姨,她還當是玩笑,堅持喊姐姐。
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祁紅蝶道:“待會兒我送塊腰牌給你,你可自行挑選任務,只是切記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多時,一隻紅色的靈蝶便負著一塊玉牌進來,有了這玉牌便可以接東山神宗的任務進行歷練。
薑瓔打定主意,這次歷練也得把陸雲眠拉上。
...
看著這《風流豔鬼錄》陸雲眠正襟危坐,鄭重地翻開第一頁。
“少陵城中有一豔鬼,名曰花逢露,生性風流,偏有磨鏡之好。”
“卻說那柳相府中的柳小姐近日頗為煩憂,每至夜時,丫鬟服侍小姐睡下,那豔鬼花逢露便頻頻出現攪擾小姐清夢。”
“豔鬼生得花容月貌,柳小姐亦是杏眼桃腮,皆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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