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來做什麽?!”薑峰質問道。
薑瓔擋在梅老太身前,盈盈笑道:“叔叔怎麽突然這麽激動,難道是想起了什麽虧心事?”
薑峰道:“瘋瘋癲癲,胡說八道,你既不想回薑家,就不要在這裡胡鬧。”
“來人,把這兩人給我趕出去。”
薑瓔才不怕,巴不得鬧出來的動靜越大越好。
有些得力的奴仆會跟著主人修習一二,到個煉氣也就差不多了,哪裡是薑瓔的對手。
“築基?你什麽時候......?”薑峰驚訝道。
薑瓔氣死人不償命道:“不久,也就是前幾個月的事吧,沒想到修行還挺簡單的。”
“聽說我娘當年也是這個修行速度,啊,我忘了,以叔叔的資質是想象不到的。”
薑峰有一瞬的扭曲。
他本無意再去找薑瓔麻煩,誰知她竟自己找上門來羞辱他,那就怪不得他了。
薑瓔拉著梅老太往後退了退,拍拍肩上的小團子:“辛苦你了。”
陸雲眠輕笑,操縱遊魄擋下薑峰一擊。
時間拖得越久,薑峰就越是焦急:“你到底想要什麽?!”
薑瓔笑道:“怎是我想要什麽,我不過是回來拿些我本該有的東西罷了。”
薑峰執掌薑家十數年,自然不是蠢人:“你是為了碧蘭草的來的。”
薑瓔幾乎都要給他鼓鼓掌了:“真沒想到您能想到這兒,不錯,我是為碧蘭草才來的。”
看見有人去給族中長老報信,薑峰咬牙,字幾乎是從牙縫裡一個一個蹦出來的:
“我把碧蘭草送給你和東山神宗那小畜生,作為交換,你永遠不能再踏進薑家。”
薑瓔可惜道:“叔叔早有這覺悟我也不至於兜這麽大個圈子,可惜了,我現在曉得了真相,總不能讓我娘死得這麽不明不白。”
薑峰驚怒:“你在胡說什麽,大姐姐當年暴病身亡,還有什麽不明不白的地方?”
看薑峰那副樣子,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般,要不是有還靈珠她真就信了。
族中長老得了消息紛紛趕來,見著薑瓔,一楞:
“阿瓔?”
“你不是......”
薑瓔接道:“不是應該死了麽。”
諸位驚疑不定,薑瓔學著陸雲眠平日那副似笑非笑地模樣道:“這得讓家主好好和各位長老解釋了。”
眾目睽睽之下,薑峰一頓,不情願道:“薑瓔不是蝶鬼,是我誤會了。”
薑瓔渾不在意,道:“不過,我今天不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
她側了側身,眾人這才看見她身後的梅老太.
“你是家主的那位梅媽媽。”有人脫口而出,而後尷尬地反應過來現在的家主是薑峰。
“阿瓔,你帶著梅媽媽回來是想做什麽?”
薑瓔道:“為我娘討一個公道。”
薑峰想攔住她,卻被團子擋住,薑瓔往還靈珠中注入靈力,十數年前的一幕終於重見天日。
身穿藍衣的女子一雙秀美杏目,容貌端麗,觀之可親。
眉目間薑瓔和她有幾分相似。
不少長老在少時都受過薑傾藍照拂指點,情不自禁喚道:
“家主......”
那會兒的薑傾藍已經修為盡失,精神狀態也大受血月影響,獨居在院中時每日不過小半個時辰的清醒時間。
有人鬼祟偷闖入了院中。
有人認出:“這不是家主的爹,薑合長老麽?啊還有家主。”
薑峰神色冷峻。
還靈珠繼續放著:
薑合對著薑傾藍道:“家主既已無力再掌管薑氏,那便把修為傳給峰兒吧。”
薑傾藍有些訝異,但笑著搖了搖頭:“修行一路上並無捷徑可走,您這樣做是害了他。”
“可薑家需要一個強大的家主庇護族人,您不得不為家族考慮。”
薑傾藍似是想說什麽,最後卻只是一歎,道:“強大不在於外物,也不在於一個區區家主。”
兩方各執一詞,逐漸起了爭執,與此同時薑傾藍受血月的影響,已是在勉力強撐。
“這件事我不會同意的,您請回去吧。”
“家主未免過於自私!”
細碎的聲音壓迫過來,就連薑合也聽到那道充斥著殺戮之意的聲音。
還靈珠作證之下,眾人啞口無聲。
長老薑合一怒之下殺了家主這是有目共睹的事。至於薑峰,他雖未曾動手卻也並未製止。
眾人看得心驚肉跳,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薑合長老的確有錯,可那已經是十數年前的事了.......家主並未親自動手呀。”
“是啊是啊,人走燈滅,薑合長老也已經去世三年了,現在追究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呢。”
梅老太看慣世態炎涼,可見此還是忍不住心寒:
“你們,試問你們在座的哪一位沒有受過小姐的教導,你的劍法是小姐親手教的,還有你,你忘了小姐連夜寫過要訣給你麽?”
剛才那兩位張了張嘴,訥訥不言了。薑瓔倒是沒準備讓大家看個錄像帶就痛哭流涕喊薑峰退位。
權力出自暴力,之所以現在還有人在為薑峰說話,無非是擔心家主之位落到一個毫無能力的人手上。
修行世家,誰拳頭大誰就說了算。
薑瓔振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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