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平時不吃,但總歸心裡膈應,難怪她每次陸雲眠吃飯的時候筷子都不動幾次。
薑瓔決定擼起袖子,在試煉過程中陸雲眠的飯就由她包了。
她自然是做不出禦膳房那般擺盤精致飯菜的,樣子簡單,用料也簡單,但陸雲眠吃得反倒比平時多。
於是宮裡就有了傳言說首領愛上了送來當祭品的姒族女子,原因是姒族女子做的飯菜異常粗陋,但首領不吃禦膳房的,偏吃她做的東西。
薑瓔:“......”雖說她的菜賣相的確一般,但是味道真的還可以的,這麽多年一直是這個味道賣相好吧,不要睜著眼瞎說。
原本日子就這麽平靜地過了下去,薑瓔還在猜琢心玉讓原女主進這個試煉的意圖是什麽,果不其然就有搞事的反派出現了。
薑瓔不習慣有人伺候,她午睡的地方一貫都沒什麽人守的,姒族細作阿鈴推了推薑瓔,把她從睡夢中推醒了。
“真沒想到,你居然沒死。”大白天的,這麽冷著張臉忽然站在人家床前把人喊醒,多少是有點嚇人。
薑瓔往床後縮了縮,以不變應萬變。
“那天你為什麽沒有刺殺陸雲眠?”阿鈴盯著她,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在薑瓔身上灼兩個洞出來。
阿鈴恨鐵不成鋼地道:“族裡培養你那麽多年,怎麽到了關鍵時刻你就退縮了?!”
薑瓔懂了,這原身表面是個送來的祭品,其實是帶著暗殺任務來的,只不過因為她,任務沒能執行,陰差陽錯之下她又正好活著,所以阿鈴找了上來。
一把匕首丟在了薑瓔面前,阿鈴道:“你如今得寵,得手不是難事,不要讓族內失望。”
薑瓔握住匕首,但是搖了搖頭。
阿鈴神色一變,冷笑道:“看來是離家太久,你已經忘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哪裡有什麽拒絕的權力。”
她從懷中取出一枚小球搖晃,很快薑瓔就知道她說得沒有拒絕的權力是什麽意思了。
痛。
太它喵的痛了。
仿佛五髒六腑都被撕裂開,骨頭被敲碎了又重新塞回去一般。
疼痛的時候秒以年計,感覺過了有五十年那麽漫長,阿鈴終於停下了她罪惡的手,她歎道:
“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
薑瓔臉色蒼白地癱在床上已經無話可說了。
阿鈴得意一笑,收起了小球;
“你最好按我說的去做,不要動什麽歪心思,比如想著去和陸雲眠告狀,你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捏碎它一並帶走你的。”
薑瓔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給你三天時間,做不到就去死吧。”
阿鈴走後,薑瓔在想現在似乎還沒有蝶鬼的觀念,陸雲眠現在不具備殺而不死的能力。
那麽就是說蝶鬼是在巫族之後才出現的。
她們四人只是穿過來佔有人家身份換了張臉罷了,最後無論如何選擇都會走到歷史上那個必然的環節。
所以她這個祭品,還有巫族歷史上的首領,見過的祭司殿聖女應該就是關鍵。
說起來過來之後還沒見過司空,按照穿過來兩人非富即貴的身份來看,司空的身份應該也拉胯不到哪裡去。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陸雲眠現在殺而不死,她也下不去那個手。
又不是一開始見到那會兒了,她對陸雲眠有情。
“怎麽這個時候了還在睡?”陸雲眠回來尋不見薑瓔人,一問從午睡後她就沒從殿裡出來,剛下了朝會就過來看她。
盡管平時朝會她也不認真,但最近幾天她好像格外心神不寧,而在她試驗過後,發現這種心神不寧是從她離開薑瓔後就有的。
以往人說思念得過了很久才叫思念,陸雲眠卻覺得從見不到薑瓔的那一刻就她就在思念了。
她望著薑瓔,好像她們已認識許久,而她也已經喜歡了她許久。
“過去些,給我騰個位置。”陸雲眠毫不客氣地佔掉了薑瓔一半的床位,“你白天睡多了,晚上容易睡不著,還是起來的好。”
薑瓔想起匕首還在床上,不禁緊張兮兮地帶著匕首往後一挪。
半晌,陸雲眠又道:“不過你不必上朝,沒什麽要緊事要做,白天睡覺也無妨。”
她修長漂亮的手一勾,拉著薑瓔一起躺了下去。
躺了一會兒,又像是不夠,陸雲眠從後面抱住了薑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薑瓔身上的味道能安撫她所有煩躁陰鬱的心情一般:
“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你是第一次到巫族的地界嗎。”
薑瓔點了點頭。
陸雲眠蹭了蹭那截細白的脖頸,鬱悶道:“那就奇怪了,難道是我攻打姒族的時候見過你,但要是這樣,我不該沒有印象的。”
“你見我有這種感覺嗎?”陸雲眠蹙眉問道。
剛才的阿鈴壓根就沒走遠,見陸雲眠現在就躺在她床上,是個大好的得手機會。
她取出裝著母蠱的小球,輕輕一晃,床上的薑瓔就疼白了臉。
讓她疼一會兒,阿鈴又讓她歇一會兒,手中的小球成了薑瓔的催命符,迫使她舉起枕下的匕首對準陸雲眠。
第49章 發熱
薑瓔痛得發抖,哆哆嗦嗦地摸到了匕首,要死的是這時候系統還跳出來提醒她:
“警報,宿主身體狀態異常危險,請宿主盡快想辦法接觸身體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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