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流轉,白霜皓影,白紗外衫堪堪墜地,薑瓔盯著陸雲眠唇間的那抹紅入了神,看見那抹紅飄搖著到了自己面前。
花香濃淡似不以遠近而分,現下陸雲眠就在面前了,那股花香卻淡了許多。
那抹挑紅如夢似幻,抓也抓不住,平白生出許多寂寞。
花香灼燙了她的身體,薑瓔心跳快了起來,似隆隆震雷:“我......我要走了。”
說罷要走,陸雲眠卻抬手從身後抱住喚她道:“瓔瓔。”
“不是說過要教我麽,為何要走。”陸雲眠將頭埋在薑瓔頸間,像青澀的桃,她幾乎是癡了,竟伸出舌.尖.舔了一口那白皙的肌膚。
濕.滑.溫.熱觸感從頸間傳來,薑瓔一僵,半天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是何物。
胭紅從薑瓔頸間蔓延而上,一直到那精致的耳垂和腮邊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陸雲眠輕顫起來,這不過是她的一絲遊魄,只不過是擁她入懷而已,卻已讓她感到了神魂俱蕩五內俱焚之感。
頸間砸下一滴冰涼,薑瓔回身,竟見陸雲眠絕麗的頰邊掛著一絲清淺的淚痕。
那雙眼中似是摻了水墨,調了三月的煙雨,朦朧清冷卻在勾著人跌進其中。
薑瓔詫異,伸手撫去她的淚:“怎麽了,哭什麽。”
陸雲眠搖頭,眸色深深,如癡似狂。
她不是難過。
她只是,太過興奮了而已。
薑瓔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見不得人哭,尤其是美人哭。
她歎道:“我不走,別哭了。”
陸雲眠一笑,聲音黏膩膩地喚她瓔瓔,說瓔瓔最好了,抱緊她,開始去尋她的衣帶。
花香過於醉人,月色又太好,察覺陸雲眠解了半日有些著急,薑瓔也跟著緊張著急起來,反握住她的手教起她如何寬衣解帶。
陸雲眠手心沁出了些汗,她記性一向很好,隱約記得溫泉時她們便是這般。
她伸手探去,循著記憶裡的章法試了試 ,是初初長成的飽滿,還有一絲澀意,卻勝在清甜可口。
薑瓔悶哼了一聲。
陸雲眠把唇上的胭脂沾滿在了桃上,末了,又去吻了吻薑瓔的唇角,在上面也沾上了一抹凌亂的紅。
兩人滾倒在榻。
迷迷糊糊間,薑瓔覺出一絲不對勁,遲疑道:“你......你要在上面?”
陸雲眠看她,眼神灼熱,略有些羞澀地微笑,點了點頭。
“你會嗎?”
薑瓔也不大會,但她覺得自己應該比陸雲眠多會一點兒。
陸雲眠清婉秀麗的纖眉間透出愉悅之意,她輕輕笑了笑:“不會,瓔瓔教我。”
薑瓔癡呆了一秒。
既要在上面,又要她教,豈不是要她口中指導著陸雲眠如何......?
這也太羞恥了。
偏偏陸雲眠毫無知覺,偏著頭笑吟吟地看著薑瓔,眼神溫軟純良得不像話。
薑瓔滿臉通紅:“求你閉嘴,祖宗。”
陸雲眠抿唇一笑,從納戒中取出了一顆桃子放到了薑瓔手中,輕聲道:
“它很像瓔瓔。”
薑瓔握住桃子,打量她。
陸雲眠眼尾還有剛才落過淚的緋色,像花汁浸過的好顏色,嫵媚鮮妍又有些惹人疼愛。
薑瓔看了良久,最終認命地躺了下去。
罷了,她都哭了。
而且她還長得那麽漂亮,並且那麽漂亮。
這一次且先讓讓她好了。
薑瓔艱難地背手撐在榻上,手中那顆桃搖搖晃晃地滾落下在一旁,輕微地晃顫著。
陸雲眠斂下目光,凝視著那顆桃兒,揮揮蕩蕩,像在被窺探。
“瓔瓔,我要怎麽做。”陸雲眠問著,卻先一步在薑瓔回答之前動作。
桃子,應該是這麽吃的。
桃子生嫩,一點點的,急不得,半晌才見那桃上有了些成熟的瑩潤。
薑瓔繃緊身子,難以形容此時的感覺。
陸雲眠咽下桃汁,抬起沾了桃漬的臉對薑瓔一笑。
兩人的呼吸交錯,花香混著青桃的果香叫人暈眩。
薑瓔的手腳都有些發涼,但有一處卻是毫不吝嗇地綻放著熱意。
熱意慢慢上湧,蒸得她的面龐亦迷蒙起來。
她聽見陸雲眠的喘息聲,自己的聲音也漸漸變得細碎。
窗外的風刮倒了一束枯枝,以為有人來,薑瓔虛握的掌心一緊:“......什麽聲音。”
陸雲眠明知是風,是枯枝,卻說瓔瓔,你答應我的。
薑瓔便悶著不出氣了。
陸雲眠細細地吃著桃,盈著一汪如水清輝在眼中,薑瓔抓緊床心,有什麽綿密的感覺撲聳而來。
搖搖欲墜。
她想讓她快樂。
陸雲眠歡喜極了,像是又要哭,眼中情感濃鬱得似是病態,她嬌嬌軟軟地道:
“瓔瓔,瓔瓔,你真好,我喜歡你。”
帶著隱秘的期待與向往,陸雲眠忽的埋怨起那些話本子,隻說什麽□□,說什麽欲罷不能。
可到底怎麽做才更好呢。
陸雲眠去咬薑瓔耳垂,道:“瓔瓔,怎麽辦。”
薑瓔不語,被磨得實在沒辦法了才道:“你快一些。”
陸雲眠曳地的青絲被蹭得凌亂,白玉頭面落了一地,隻一支點紅的玉蝶釵還掛在發上。
白蝴蝶上下撲著翅膀,美麗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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