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攆上了她,擋住了她的去路,他依舊是額頭冒汗,揮袖擦拭,早已沒了昨夜見面時的紳士感。
人類,白日跟夜晚,總是有兩幅面孔麽?
“時渃她現在…有些事情,怕是沒時間跟楚董,還有…”
劉主任看了一眼挽住楚書溪胳膊的手,像是無骨般攀搭在上,看得出手的主人,沒有用力道,卻是抓住了並沒有松開的意思。
“還有這位故人。”
劉主任垂下頭。
楚書溪環顧四周,昨夜裡,囚禁喪屍各個的實驗室已經全部緊鎖,一個個千斤重的鐵板,似是隔絕成為了兩個世界,完全的掩蓋了他們的存在。
走廊內,一片陰暗,卻又乾淨整潔,像是不透光般,讓人感覺空氣好生潮濕,止不住的腳尖泛寒。
楚書溪已經寒到了心底。
她有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越發越強烈,耳邊像是都可以聽到時渃的痛呼聲。
未有言語,楚書溪像是忽視了劉主任的話,拖著梁香君與他擦肩而過。
梁香君也是繼續挽著楚書溪的胳膊,哪怕對方走的再快,她那如同水晶鞋一般的高跟鞋也在快速捯飭著,發出“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來。
“楚董,楚董。”劉主任緊攆了上來,一邊走,一邊道:“是陳教授,陳教授正在展示實驗成果…”
世界上第一個重變成人的喪屍,是時渃沒錯了。
楚書溪腳步更是加快,終還是被劉主任伸開雙臂攔住,“楚董,陳教授展示時不喜歡有人出現,打斷思路。”
楚書溪這才停了下來,卻是忍不住笑了,“劉主任此言差矣,我志不在此,雖未在咱們實驗所投入太多資金,但起碼也算原始投資人之一。”
錢也不是隨意投出手的,雖楚書溪不太多過問,但每一筆,都在她的印象裡。
沃弗惢實驗所的投資,是楚書溪父母輩往上流傳下來的,雖是有些年限了,但確實是不多,當時她也只是想每個行業稍有涉及,所以沒有撤資而已,因此,她在這裡說話也並非特別有分量。
“是啊,是啊。”
劉主任點頭,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楚書溪對時渃到底是什麽意思,昨日像是喝醉了過來說要得到她,今日又帶了個漂亮姑娘過來,還是在這個時間。
上午他還以為,昨晚的話,是她酒後胡言。
“既是如此,我是不是該去看看陳教授的具體實驗成果?也好知道,自己的錢到底有沒有白花?”
做人不能太衝動,能講道理的時候還是要講道理的。這不,楚書溪這話下來,劉主任瞬間啞口無言,誰叫她還是在繼續投入資金,並且沒太得到過什麽回報呢?
作研究,向來也只有花錢的時候,但錢確實也不能白花。
楚書溪這個投資人確實有權看到成果。
劉主任這才妥協了,“楚董,您看,要不我們就悄悄過去?在遠方觀望一下可好?”
楚書溪沒有答應,歪頭問梁香君,“丫頭,你看好不好?”
梁香君沒想到楚書溪會在這時候突然將關注點轉移到自己身上,她還在偷偷的點著有些累了的腳尖,聽她問,便配合的說好。
楚書溪使了下眼色,劉主任這才向前帶路。
再次走過熟悉的路線,楚書溪無心多過留意,直到時渃的研究室前,楚書溪見前方站了大約二十人有余,大鐵門已經落下了,四周的擋板卻是升了上去,楚書溪這才知道,原來時渃被關在一個圓形的大型研究室中,四周除了大鐵門那一塊,滿是透明的玻璃。
那張立起來的床已經被放倒了,原本鎖住床的上方甚至還放下了幾個可移動伸縮式的攝像頭,將時渃的情況一覽無遺。
擴張器撐開了她的嘴巴,鏡頭投放出來的,是裡面被磨平了的牙齒。她的臉上還帶有著刀疤,身上各個部位也是大小不一的傷痕,似是在測試傷口的愈合程度。昨日那套透白的衣裳已經被染的不成顏色,像是一朵朵綻放的紅花。她的很多傷口都沒有繼續愈合…
只見陳教授手裡拿著冰冷的刀具,走在時渃的腰間位置,刀背在她腹部一下滑動著,即便是被全身麻醉,也可以看到她因羞憤而抽動的肚皮。
陳教授在講解著:“實驗時我已給這具喪屍注入了大量的血清,所以大家理應可以感覺到她已不具有abo的任何屬性…”
說著,似是要驗證般,要劃開時渃的褲子。
這時只聽“嘭”的一聲,隔得近的明眼人能看出來,是一隻高跟鞋以相當完美的弧度,飛上了研究室外的圓形玻璃,又被彈了出去,發出撞擊聲的,是那鞋尖。
眾人回頭看去,便見楚書溪手中還握著另一隻高跟鞋,楚書溪再次扔了出去。
守衛已經持槍接近了楚書溪,看著槍眼,楚書溪老老實實的舉起了手,衝著在實驗室內,那如刀具一樣冰冷的女人,賤兮兮表皮下又略帶勾引的喊道:“陳教授,不知包下您這一堂講解,需要多少錢?”
第8章 是個SO沒錯了
楚書溪的目的是達到了。
一方面讓梁香君腳感覺舒服些,另一方面,阻止了陳傾辭接下來的動作。
倒是可憐了那雙看起來亮閃閃的高跟鞋。
始終做的還是比不過實驗室的防護罩啊,甚至那隻與實驗室玻璃親密接觸的,都彈掉了跟,可以看的出,楚書溪用了多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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