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楚書溪甚至是想回家投資高跟鞋行業了。
一場鬧劇確實是打斷了陳傾辭的思路,尤其是見到了楚書溪。
這人比今日在攝像頭監控內看到的還令人討厭,令人想要摧毀。
陳傾辭擦乾淨了手術刀,一旁協助的助理便負責以相當官方的話,疏散了眾人。
持槍的也被劉主任用話語權按壓下去了。
楚書溪看著梁香君光著的腳丫,脫下了自己的皮鞋,露出了白襪子,她彎腰替梁香君穿上了鞋子。
“地上冷,別著涼。”
陳傾辭在鐵門之內,冷冰冰的說了句,“是啊,實驗室內的病毒,最喜歡鑽入抵抗力低的人身體內了。”
梁香君聽了打了個寒戰,便聽楚書溪在她耳邊再次低語道:“不怕。”
就如同剛剛讓她脫下高跟鞋一般,距離近到,好奇在挑逗,讓梁香君情不自禁的冒雞皮疙瘩,指尖忍不住顫抖。
楚書溪還以為是她看到血害怕了,還好一般安慰,又怎知,梁香君的目光自始至終注視的,也只有全神貫注的她而已。
“劉主任,這次,該讓他們舊友相見了吧。”
“這,這…”
劉主任感覺自己烏紗帽要不保了,這兩方,無論哪一方,他也不好惹啊!他本身也不是什麽研發人員,只不過是靠著一遠方親戚的朋友關系進來的,起初是打掃衛生,後期因為一場變故,杜院長看他臨場反應不錯,便給他冠了個主任的名頭。
劉主任也並非毫無能耐,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幾年下來,劉主任也為實驗所憑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攬下一些投資。
但像楚書溪這種,細品起來有些找事的投資方,劉主任著實頭大。主要也是上了年齡,大腦轉的速度比年輕時確實是駑鈍了很多。
“讓她進來。”
好在,陳傾辭也沒為難劉主任。
鐵門一開,楚書溪便扶著梁香君走了進去。
對於陳傾辭,楚書溪也是沒有什麽好感,就像年少時看到的劊子手,無故砍掉了她們樓裡姐姐的頭顱一樣,讓人感覺恨得牙根發癢,恨不能替那姐姐報了仇。
因此楚書溪的眼睛裡根本也沒有陳傾辭,只是小聲跟梁香君說,“丫頭,你看看,這人你認識麽?”
梁香君這才看到那血淋淋的畫面,本能的想閉上眼向後退去,可見楚書溪剛剛的反應,這喪屍,對她該是相當重要的,這才忍著害怕,松開握著楚書溪胳膊的手,拖著她的大號皮鞋,向喪屍走近,叫道:“時…時渃?”
梁香君有些不太確定她的名字。
倒也想起來了,這是幾天前伏在自己身上的那頭喪屍。
那真是一些她為了出名而犧牲的,糟糕的記憶。
梁香君想退縮了,又不想讓楚書溪失望。
人大腦裡的潛意識有時會蒙蔽人的一些判斷。
比如現在,楚書溪心底裡以為梁香君同自己一般,是心疼時渃的,所以她將梁香君肩膀與話音裡的顫抖,錯以為是心疼。
“沒事了,不要擔心。”
楚書溪穿著白色的襪子走入血泊之中,片刻便染滿了紅。
“我會將她救出來的。”
時渃渙散的眼眸,本因梁香君的叫喚,稍有匯聚,此時也總算想起來了。
這是她演戲那段時間裡認識的小丫頭,那個想讓她圈在懷裡,不忍傷害,差點使她破了規則的小丫頭。
自己如今…如此狼狽。
在看楚書溪與她湊那麽近,是這個人,帶她過來的…
這個昨夜說,想要要了自己的人。
她到底是有什麽壞心思,衝著她來便好,何故要傷害一個小丫頭。
時渃血液裡的某些細胞,總算懂得與麻藥抗衡,她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離開,離開。”
劉主任衝著二人喊著。
梁香君看時渃那可怕模樣,立即向後退去。
平日裡格外難掙脫的鎖鏈竟然“啪”的一聲打開了。
時渃沾滿鮮血的手,握住了楚書溪的西服。
她的胳膊纖細,像是稍一用力,便會折斷般。
時渃也確實有此衝動。
她手上力道大的,令楚書溪咬緊了牙關,下意識想要痛的落淚,卻又想起現在是什麽場合,骨子裡的倔強任楚書溪強忍著。
在時渃要用力之時,陳傾辭冰冷的聲音,如同那冰冷的刀具一般,刺入時渃腦海裡。
她下發著指令,“停下。”
“停下!”
往日遭受一幕幕刻在時渃心頭,她稍有觸動,手指微松。
楚書溪立馬將胳膊抽了出來。
時渃看著落在床邊的鎖鏈,這次並非是自己扯斷的,而是被人刻意控制打開的。
是一場試探?
時渃歪了下頭,重新倒在了床上。
協助陳傾辭的助理,上前將她重新綁了起來,將近兩米的床,再次緩緩的豎了起來。這時,時渃臉上的刀疤已經完全複原了。
身體上的某些傷痕,也近乎恢復。
梁香君已經將楚書溪拉到後方了,還險些擰了腳,她緊張的關切道:“楚董,楚董,你沒事吧。”
剛剛她獨自逃脫,並未顧及楚書溪,若真楚書溪有了三長兩短,梁香君怕自己也將命搭進去。
楚書溪搖了搖頭,有些驚魂未定,腦海裡又想起了《古墓喪屍》第一集 裡她那張猙獰可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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