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的熱吻再一次在鹿笙腿軟的趔趄下結束,祁枕書環住她的身體,修長的手覆在她的腰間,將她的身體撐了起來,才緩緩放開她的唇。
鹿笙靠在祁枕書的肩頭,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林間新鮮的空氣,雙唇酥酥麻麻。
想到自己每次都是被祁枕書吻得腿軟,祁枕書不僅站得筆直,還能有力氣扶住她,鹿笙有些鬱悶。
“哼!”
她輕哼了一聲側過頭,懊惱地張開嘴,在祁枕書的頸肩咬了一下。
這一口不重,祁枕書察覺出她的小情緒,放任她的動作,還曲起手臂安撫地拍了拍鹿笙的後背。
放任的寵溺讓鹿笙起了壞心思,牙齒離開頸側的一瞬,舌尖勾了勾,勾過祁枕書頸間的紅痣,在探尋出那抹花朵的位置後,輕輕吸吮了起來。
祁枕書安撫的手霎時停下,整個身子都僵了一下。
紅痣正好長在脖頸的動脈間,鹿笙親吻的時候,舌尖傳來了起起伏伏的脈動,這感覺新奇又有趣。
讓鹿笙舍不得放開。
綿軟舌尖劃過皮膚帶起陣陣撩人的癢意,祁枕書想要將人推開,鹿笙卻不為所動,反而不滿地用齒尖輕輕碾過肌膚。
祁枕書無奈,只能放任她的動作。
“幼而學,壯而行。”糖糖依舊閉著眼,三字經已經快要接近尾聲。
“鹿笙。”祁枕書的嗓音喑啞,低低沉沉,帶著一絲討饒。
鹿笙松開嘴,又心滿意足地親了一口那顆紅痣,才放過她。
清風從湖邊吹來,花枝搖曳,無數花瓣漫天飛舞,打著旋兒的徐徐落下,下起了櫻花雨。
鹿笙賴在祁枕書肩頭不肯離開,十分享受這難得的愜意時光。
“勤有功,戲無益。”
有些難為情又依依不舍地從祁枕書的肩膀上離開,鹿笙垂著頭,貼心地幫她理一下衣領,遮住自己‘不小心’親紅的皮膚,然後偷偷抬眼去看她的神色。
從情、欲中回過神來,鹿笙心裡的羞澀又漫了上來,對自己剛剛抱著祁枕書啃脖子,還不願意放手的行為囧得要命。
祁枕書不言不語,隻輕輕嗔了她一眼。
鹿笙討好地搖了搖她的手,撒嬌道:“一時沒忍住嘛。”
柔軟的指尖在她的額頭不輕不重地點了一下,毫不留情地拆穿道:“狡辯。”
明明就是故意使壞。
鹿笙揉了揉腦袋,嘿嘿樂了一聲。
“戒之哉,宜勉力。”小家夥背完,卻沒有睜開眼,乖巧地說道,“娘親,我背好了。”
鹿笙趕緊放開祁枕書的手,拽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小家夥身邊,摸了摸她的腦袋,誇讚道:“寶貝真厲害!”
糖糖睜開眼,絲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仰著頭嘿嘿笑了笑,表情與剛剛的鹿笙一般無二。
“阿娘,我們什麽時候去放紙鳶啊。”
小家夥見這兩個娘親都心情不錯,趕緊提出來要去玩。
早上買吃食的時候,鹿笙看到街邊有賣紙鳶的,又瞧著天氣不錯,就順手買了一個。
鹿笙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閑不住的小猴子。”
“糖糖不是小猴子。”糖糖嘟著嘴表示很不服氣,“我沒長毛毛。”
被她的小模樣逗樂,鹿笙抱過她從草席上坐下,後背靠著樹,“阿娘有些累,咱們坐一會再去放好不好?”
剛剛的唇舌大戰消耗了不少鹿笙的能量,她現在還腿軟著,哪裡還有多余的力氣放紙鳶。
“好吧。”小家夥爽快地點頭答應。
糖糖是心疼阿娘的好寶貝,不會讓阿娘累著陪自己玩。
祁枕書看了她們一眼,從席子上拿過自己帶來的書,靠在她們身旁坐了下去。
鹿笙見她坐過來,就歪頭靠在她的肩膀上,閉著眼休息。
小家夥看了看娘親,又看了看阿娘,也安靜地窩在鹿笙懷裡,看著天上藍藍的白雲。
等阿娘休息好了帶她去放風箏。
春風柔軟了時光,和煦的日光穿過層層疊疊的花團,洋洋灑灑地落在她們身上。
雲展雲舒,鹿笙淺淺地睡了一覺,鼻尖動了動,墨香味依舊,她滿心歡喜地蹭了蹭某人的肩膀,半眯著眼伸了一個懶腰。
只是在睜開眼的一瞬,直直對上了女兒滿是期待的眼睛。
“阿娘。”聲音軟軟糯糯。
“走吧,帶你去放風箏。”
鹿笙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臉,側頭去看祁枕書,祁枕書手中拿著書,也正向她這邊看過來。
“跟我們一起去放紙鳶吧。”鹿笙拉著她的手,將她拽了起來。
“你們去吧,我在這看書就好。”
祁枕書跟著鹿笙站起來,揚了一下手裡的書,左手的手臂有些發麻,她下意識地晃了一下肩膀。
“是不是被我壓麻了?”
鹿笙趕緊上去幫她揉了揉肩,“難受了你推開我就好了,壓麻了多不舒服。”
“還好。”祁枕書眉角彎了彎。
鹿笙揉完又捏了捏,“有沒有好一點。”
“好了已經,你去放紙鳶吧。”祁枕書衝她揚了揚下巴。
“你跟我們一起嘛。”鹿笙衝著她軟聲道,“看書看了這麽久,讓眼睛休息一下。”
“我不會。”祁枕書無奈道。
同樣的話語,讓鹿笙一下就想到了元宵節那日,祁枕書說自己不會滾元宵時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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