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嫩的皮膚上再次泛起潮紅,鹿笙將頭埋在被子裡,試圖將那些畫面拋出腦海。
“你醒了?”祁枕書清冷的聲音從屋子的另一頭傳來,隨之而來的是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昨夜初始,就是這三個字。
鹿笙頭埋得更深,隔著被子使勁搖了搖,聲音沙啞:“沒醒。”
被她這自欺欺人的傻模樣逗樂,祁枕書掀開紗幔掛在床架上,而後坐到床榻邊。
她拉了拉鹿笙頭上的被子,卻沒有拉開,唇邊漾著化不開的笑意,“再有兩刻就是午時了,不覺得餓嗎?”
鹿笙想要接著搖頭,但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一下,只能隔著被子甕聲甕氣地回道:“餓。”
“那快起吧。”
曉得她臉皮薄,這會定然又是害羞了,祁枕書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背,緩聲道:“鍋裡熱了粥,我去給你打些水來洗漱。”
她說著話就轉身離了床榻,鹿笙從被子裡探出腦袋,正好看到門口一抹白色的衣角。
她支著手肘坐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小衣,面色再一次漲得通紅。
昨夜她累得睡過去,朦朧中察覺到祁枕書替她擦了身體。
身上的這件小衣應該也是她換上的。
雖說鹿笙活了二十多年,但末世來臨後就一直為生存疲於奔命,對於戀愛也一直是停留在高中時期的懵懂認知,更不要說纏綿的□□,完全一竅不通。
昨夜的一切都是祁枕書在主導,鹿笙只要想起自己的那些回應就羞得想要鑽回被子裡再也不出來。
在床上磨磨蹭蹭了好一會,鹿笙才穿好了衣服下床,祁枕書端著水盆走進來,鹿笙低下頭去穿鞋。
祁枕書走到床榻前,把擰好的巾帕遞給鹿笙。
鹿笙微微抬頭,沒好意思去看她,隻扯了巾帕,“謝謝。”
沾著溫水的巾帕從面上擦過,也帶走了鹿笙臉上蒸騰的熱氣。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很是無力,祁枕書彎腰理了一下她額間的碎發,她伸手在鹿笙額間探了探,聲音格外柔和,“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昨夜的雨很大,夜裡的溫度有些低,祁枕書怕她太過受累,又著了涼。
“沒。”鹿笙搖了搖頭,小聲囁嚅道,“就是聲音有些啞。”
祁枕書一點就通,她眉尾揚了揚,沒再接著問話,而是說道:“我去給你盛粥。”
從鹿笙昨夜的反應和如今羞澀的狀態,祁枕書一下就猜出了這人應是從來沒經歷過那些事的。
思及此,祁枕書才想起,鹿笙還沒與她說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好奇就是一個種子,只要落在地裡就會萌發出新芽。
在這一刻,祁枕書無比想知道鹿笙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說:
第77章 你何時與長寧郡主這麽熟了?
晴空碧洗,白雲在上天悠悠蕩蕩。
吃過飯,祁枕書去洗碗,鹿笙忍著腰酸趕緊去收了床單。
看到上面一大圈深色的水印時,鹿笙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羞意,又翻了上來。
都怪這具身體太敏感了。
打了水將床單洗乾淨,祁枕書擦了手從一旁的棚子裡出來,走到鹿笙身邊,鎮定自若地扯過床單的一角,幫著一起擰乾水。
“怎麽不喊我一起?”
“你不是忙著呢嘛。”鹿笙低著頭小聲道。
就是不想喊你一起,我才自己洗的。
祁枕書將床單晾到一旁的竹竿上,回頭看到鹿笙揉了一下腰,便問道:“可是不舒服?”
鹿笙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無語道:“沒有。”
她說完便轉身回了屋,走了沒幾步又忍不住扶了一下腰。
洗個床單,累得她腰更酸了。
祁枕書跟在她身後,看了好一會才恍然。
見她要鋪新的床單,祁枕書忙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床單,“我來鋪。”
今日的陽光不錯,鹿笙搬了長凳坐在房簷下曬太陽,祁枕書鋪好床走過來坐到她身旁,把手放在她的腰間,隔著衣裳輕輕揉起來。
柔軟的手掌帶著溫熱,祁枕書的動作很是輕柔,卸掉了不少鹿笙腰間的酸意。
鹿笙心裡甜滋滋的。
看來某些個木頭也還是很細心的。
自然地將頭靠在她的肩上,眯著眼看天上隨風變幻的雲彩。
祁枕書低頭瞄了一眼她的頭頂,手上的動作不停,聲音輕柔地提議道:“今日天氣不錯,可要去城南的花市看看?”
懶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鹿笙輕輕晃了晃腦袋,低聲道:“走不動。”
“若是困了,便上床睡一會兒。”祁枕書理了理她額間的頭髮。
“不要。”
聲音軟軟綿綿,像極了昨晚附在她耳邊的低吟。
祁枕書的手頓了頓,抬頭去看湛藍的天空。
在屋簷下坐了一會,某個嘴硬的人還是熬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翌日。
書院的旬休只有一日,祁枕書早早就起了床,吃過飯去了書院。
等鹿笙起來的時候,只看到祁枕書放在桌上的紙條:灶台上熱著早點。
鹿笙吃了熱乎乎的包子,心裡也是暖暖的。
日頭翻過樹梢,鹿笙見著時間差不多,就出門去了白鶴書院。
平日裡在酒鋪忙習慣了,在家裡待了兩日,鹿笙就覺得有些悶,就想著去書院等祁枕書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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