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丈夫出軌離婚那年夏鶯才兩歲,她一手把這個孩子養大,夏鶯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前夫是一個典型的鳳凰男,趨炎附勢,離婚後留下一堆爛攤子,她只能拉下臉回家求老爺子幫她收拾。那段時間她每天忍受其他人異樣的目光,也正是那段時間她見證了夏長嚴算計一切的過程。
於是她想為什麽她不行?為什麽她要每天忍受白眼?她也姓夏,她為什麽不能繼承華海?
於是她在爭權奪利這條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以致於她忽略了她最愛的女兒夏鶯,還差點葬送了她的下半輩子,好在還有挽救的機會。
出了看守所,夏長韻直奔長瑞,路上她撥通了夏冷的電話:“我想好了,我要見你,我現在去長瑞。”
夏冷看著頁面上顯示的的十秒通話時間,淺淺勾起唇角,起身看向窗外高聳的華海大廈,真正的好戲開鑼了。
夏長韻來的很快,咣當推開夏冷辦公室的大門,開門見山:“如果我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你,你能保證我和阿鶯的安全嗎?我要帶著阿鶯出國。”
“光有真相可不夠。”夏冷舌尖舔過犬齒,面上笑容淺淺。“如果姑姑把證據都給我,我當然可以滿足姑姑的條件,我也會保障你和阿鶯後半輩子的生活。”
夏長韻略顯猶豫,但一想起夏鶯在看守所面黃肌瘦的樣子,她就心疼不已,最終咬牙說道:“那你可要說話算話,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夏冷點頭,拿出錄音筆,示意她繼續說。
“當年你父親的那些荒唐事你也知道,爸爸為他操碎了心,甚至還為他娶了顏家大小姐,可是對你大伯就是完全不一樣的態度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大哥才是繼承財產的那塊料,可你爺爺偏偏不這麽想。”
至今她也想不明白,爸爸為什麽拋下優秀的大哥不看,選擇一無是處的二哥。
“後來爸爸更是在病危的時候直接宣布了遺囑,大哥和我除了一點房產分紅什麽都沒分到,華海全部給了二哥。”
夏長韻說著便回想起那個時候的場景,那時候所有人都很震驚,夏旻的母親還在老爺子的病床前大鬧,可大哥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現在想想有可能那個時候,老爺子就看清了大哥的真面目,才會把家產交個平庸的二哥,他雖然荒誕但至少不會對兄弟手足趕盡殺絕。
“沒過多久爸爸的身體好轉了,就回了大宅修養。有一次我撞見大哥和爸爸爭吵,我看見大哥故意踢翻了爸爸的藥,等我叫人回來,爸爸就已經不在了。”
夏長韻淚流滿面,當年她對抗爸爸,執意嫁給那個窮小子,可是後來她受欺負了還是爸爸為她出氣。
午夜夢回她不止一次想過,當時她要是勇敢一點就好了,也許爸爸就不會離開了,但世上根本沒有後悔藥賣。
夏冷把抽紙盒推到夏長韻面前,夏長韻說的補全了她沒查到的那部分內容,“當時有證據嗎?”
“沒有。”夏長韻擦乾淨眼淚,當時她態慌亂,也太年輕,什麽都不懂。
“我知道了,後來呢?夏長嚴是怎麽對他動的手?”夏長韻的講述把當年的事情全貌補充的更加完整,夏冷更加清楚夏長嚴動手的理由。
“後來,二哥繼承了華海,還是整天不務正業,你母親的狀況越來越不好,內憂外患,董事會的人的找到了大哥,他又重新上任開始打理華海。”
夏長嚴的商業嗅覺十分優秀,投資的幾個項目都接連爆了,幾個月的時間就讓華海的面貌煥然一新。
而夏長卓呢?依舊泡在女人堆裡,整日聲色犬馬、揮金如土,公司的事情也不管,家裡妻兒也不問。
夏家的兩個兒子長時間對比下,人心有異,就有流言傳出來,說是二哥為了財產設計了老爺子,不然老爺子那麽精明的一個人絕不會防著優秀的大兒子不管把家業傳給小兒子。
“當時傳言越來越離譜,可是大哥二哥都沒有澄清的意思,那時候我忙著處理阿鶯父親的事情,也顧不上。”
“流言?”她查的時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夏長卓的車禍上,倒是沒注意有什麽流言。
“說顏家那邊也是二哥動的手,結婚之後可以精神虐待,然後逼死嶽父一家吃絕戶。”夏長韻還記得當時那些離譜的傳言,皺眉說:“你不用管這個,這個沒什麽關系。”
“知道了。”夏冷沒有過多解釋,但是內心隱隱升起一種直覺,這流言絕不是意外,好像有人刻意把所有的髒水往夏長卓的身上潑。
“後來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沒過多久二哥就出了車禍,華海也徹底落在了大哥手裡。”
現在夏長韻回過頭來想,夏長嚴掌控華海的過程簡直順利的不可思議。
“那姑姑所謂的證據是?”夏冷從椅子上直起身,目光炯炯看向夏長韻。上次她隻送來幾張照片,什麽也證明不了。
“二哥意外之後沒幾天一個老傭人也辭職了,我覺得不對勁,就把人找到了,一直把人養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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