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大哥讓人在車裡做了手腳,又讓人延誤了治療時間,所以二哥才會離開。”
“後來,大哥以二嫂精神不健全為由,代理了二哥的所有財產。不久以後,二嫂就被判定精神失常,送進了精神病院。”
這些事情夏長韻從不當一回事,因為夏家是權貴之家,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是她把所有的事情梳理一遍之後,才驚覺,夏家的金錢下藏了多少罪孽。
誰說權貴就有權逾越道德、法律?是誰灌輸了這種理所當然的思想?夏長韻被浮在表面的繁華遮住了雙眼,利欲熏心,不知不覺中成了夏長嚴的幫凶。
夏冷聽完了全部事件,眉眼低垂,手中一下又一下的摳弄鋼筆,清脆的聲音在空寂寂的辦公室回響。
過了許久,夏冷問出一句:“姑姑,你想過阻止嗎?”
“阿冷,對不起,姑姑對不起你。”夏長韻淚流滿面,她直到這次夏鶯的事情她才知道那種提心吊膽的感受,她隻忍了一周。
而她裝聾做啞了這麽多年,傷害了夏冷二十多年……
第104章
此後半個月, 夏冷遵守諾言,找人把夏鶯撈了出來。
華海高層腐敗的問題出現遠早於夏鶯進華海的時間,只要用心查一查就能真相大白,只是背後用人阻礙調查罷了。
夏冷花重金疏通了攔路虎, 但是拒絕了夏長韻兩母女見面的要求, 她幫她們本是交易, 交易散了她們就兩清了, 她們已經沒有能同桌吃飯的情分了。
秦惜她們這半個月也沒有閑著, 瘋狂地擴張公司, 幾乎吃下了百分之八十的市場份額。近郊工廠如火如荼地生產著, 24小時三班倒機器不停, 每一天的出貨額達到了鄰人咂舌的地步。
這才半個月,她們明天又要公開召開了新聞發布會, 慶祝首戰告捷,十分高調。本地媒體發了一波又一波通稿, 儼然把秦惜她們塑造成了一個民族高科技新興企業。
無可比擬的上升勢頭, 讓人覺得這是家穩贏的企業, 以致於昨天明渝回家的時候憂心忡忡。
夏冷率先反思了自己,很好,沒有觸碰她的紅線, 於是她坦然問:“怎麽了?怎麽一副要失業的樣子?”
明渝擔憂地看著她, 欲言又止,十分不好開口:“不是我, 是阿冷你。”
明渝作為本市電視台的新聞主播,在輿論上對於本市企業的自然是大力扶持的, 這幾天她幾乎每天都有一條秦惜工廠的恭賀新聞。
她對夏冷的公司雖然了解不多,但也知道她們的業務是重疊的, 秦惜她們越熱火朝天,那夏冷她們的情況不就越糟糕嗎?
而且最近夏冷那輛勞斯萊斯也不見影了,最近來接她都是開的大眾,晚上她還經常聽見夏冷和銀行打電話。
種種跡象都表明夏冷的公司出問題了,怪不得最近夏冷睡覺的時候總是不大高興。
明渝看了一眼後摸不著頭腦的夏冷一眼,內心認定是她在強撐,也是,夏冷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輕易向她開口呢?
於是她反覆斟酌語言:“沒事的阿冷,不管你怎樣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渡過這個難關,沒錢了也沒關系,我們平平淡淡的就好。”
說著明渝打開錢夾,掏出了所有的卡,一張不留地全放進了夏冷的手裡,眼神真誠:“這些加起來應該有三十萬,我再想想辦法。”
“你在說什麽?”夏冷捏著手裡四四方方地卡片目露震驚,完全聽不懂明渝的話。聽這意思,明渝是以為她破產了嗎?所以把自己的小金庫全部貢獻出來了嗎?
夏冷笑得不能自已,她的阿渝怎麽這麽可愛?不由得生起了逗弄的心思。
夏冷捏著卡片收斂笑聲,下一秒立刻滿面愁容,拉著明渝的手苦著臉:“沒想到被你發現了,最近公司的情況岌岌可危,也許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流浪街頭了。”
“阿渝要是我沒錢了,你願意養我嗎?廚藝我可以練,我還可以你給你暖床。”夏冷手指劃過明渝的掌心,意味深長地說到:“姐姐,我的技術很好的~”
明渝大腦立刻宕機了,姐姐?她是比夏冷大沒錯,但是夏冷從來沒有叫過她姐姐,結合她前面說的話莫名有種禁忌感,而且她尾音的小鉤子像是一支羽毛在她的心上來回撓著。
明渝用手擋住發紅發燙的耳尖:“別鬧,公司的情況真的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夏冷的表情和語氣太像平時逗她的那種不正經樣了,明渝對她現在說的話不是很確定。
“要是假的,姐姐就不養我了嗎?”夏冷眨巴眨眼睛,多情的雙眼招人憐惜。
“養,養。”明渝紅著臉扭頭,這算什麽,這麽嚴肅的話筒怎麽成了這樣?片刻後明渝調整完心情又問夏冷:“你好好說,不要開玩笑。”
“哈哈哈。”夏冷實在忍不住了,笑得開懷,胸膛起起伏伏,手裡的差點都沒拿穩。
“當時是……假的。”夏冷話鋒一轉。“不過姐姐既然把卡給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了哦。”
“好,我沒關系的。”夏冷沒事就好,明渝點頭,自己線上還有一些零錢,平日裡也不怎麽需要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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