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茜甚至可以想象虞母失去一切之後會有多麽的發狂,心裡不由得暢意。
這些年虞茜早就厭惡虞母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徐意見虞茜提及上門贅婿時,眉眼間的溺愛,不由得心裡犯酸,故作玩笑道:“其實阿虞只要拿下蒼州就會一戰成名,那到時多少小郎君不得慕名而來,何必非要因為一個贅婿而耽誤戰機呢?”
“今日的徐姐姐好像有些特別上心我的私事啊?”虞茜心生警惕的回了神,偏頭望著不像平日裡瀟灑豪爽言行的徐意反問了句。
沒想會被察覺心思的徐意微微一愣,而後順勢試探拉住虞茜的手道:“我還以為阿虞心裡只有錢財,沒想到竟然背著我藏了個別人,心裡總是有些吃味。”
虞茜不動聲色的抽回手,輕笑了笑道:“徐姐姐身旁跟著的都是美人兒,唯獨我這回孤零零一個人,怎麽徐姐姐反倒還沒良心的先倒打一耙說我負心薄幸?”
“那假若我舍棄她們,只要阿虞一個呢?”徐意收斂面上假意,難得露出幾分真情,“我們算來也是青梅之交,難不成比不得那一個小郎君不成?”
“徐姐姐,如果我沒記錯,你是有婚約在身的吧?”虞茜迎上徐意眉眼神情,心裡卻是毫無波瀾,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年徐意養過的女人,虞茜都記不得有多少。
徐意見虞茜沒有推拒,心生希望道:“等這回辦成事,我們就帶著錢財私奔,如何?”
虞茜挑眉看著熱情高漲的徐意,一時竟然不知她是昏了頭,還是迷了心,怎麽會對自己說出私奔二字。
“我已經是有夫之婦,私奔就是通奸,徐姐姐可別害我了。”虞茜要不是顧忌現如今需要跟徐意聯合,恐怕早就不想搭理她。
“阿虞,那“他”死了,豈不是就正好成全我們了?”徐意本以為虞茜性子愛玩,這輩子估摸都不會有看得上眼的人,沒想平白無故一個小捕快入了她的青眼,自然無論如何都是心有不甘。
這話一出,虞茜眉眼間冷意浮現,面上卻仍舊端著笑,探手悠悠搭在她的肩,姿態頗為曖昧,薄唇輕啟道:“徐姐姐說笑歸說笑,但她是我的人,絕對不許任何人傷她一根毫毛,否則先前許諾給徐姐姐的火器和虞府金礦可就都不算數了。”
徐意從沒見過虞茜對自己露出這麽危險的神情,好似冰冷的蛇蠍,下一眼就要咬上自己的脖頸吸食血肉,心口禁不住飛快跳動,面上浮現僵硬笑容,喉間乾澀的應:“你、放心,我只是說說玩而已,誰會跟財寶過意不去呢。”
這回徐意為了配合虞茜的計謀,調動不少人脈,如果不能獲利,那也不好回去交差。
虞茜緩和神情收回手道:“那就好,我等著徐姐姐的好消息。”
“嗯。”
夜色漸暗時,山林陷入一片漆黑,小雨落下時更添寒冷,官道小路齊齊出了數隊人馬奔往蒼州城。
天微明亮時,蒼州城門官兵們核查出入城門的百姓戶籍身份。
因著虞府嚴令,城內每日裡只有出五十到一百人,而且必須要嚴審身份貨物,如有嫌疑立即拿下。
午時楚豐看著貼在城門的嶽長英畫像,不由得擔心“他”的安危。
而自從嶽長英遞交請辭,李安便替代跟楚豐巡街當差。
“哎,今天腳都走酸了。”李安坐在一旁念叨著,抬頭張望沿街告示,“哎,你說如果長英真是在城內的奸細,那“他”會藏在哪裡啊?”
楚豐抬手買了些饢餅警惕的應:“怎麽,你想去虞府領賞金嗎?”
李安打開水囊喝了口水應:“我倒是想,可長英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我們兩站在一塊都不夠“他”一拳。”
“我看你就是貪財忘義,長英“他”在衙門當差時有虧待過你嗎?”
“那可是一百兩黃金,你敢說你不想要嗎?”
楚豐一聽,有些生氣瞪了眼李安,抬手撕開饢餅咬了大口揶揄道:“我才不想當虞府的狗。”
“現在滿大街的百姓都是虞府栓著的狗,有本事你別當捕快啊。”李安不服楚豐擠兌自己回懟了句。
“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蠢的人。”楚豐翻了個白眼,已經不想再跟李安多待,邁步便往另一條街巡邏。
李安氣的不輕,也沒跟著一道。賭氣回了衙門偷懶。
楚豐邁步停在城南巷道裡時,猶豫的往裡多看了兩眼。
近些時日虞府一直在抓人乾苦力,所以城內乞丐流民都被抓的乾淨,反倒讓巷道顯得過分安靜。
“這些饢餅雖然不多,但你省著點吃,應該也夠兩三天。”楚豐將油紙包好的饢餅放在一側巷道廢舊壇子,而後邁步匆匆離了去。
不多時嶽長英悄悄探手取出饢餅,又重新鑽回廢舊樓道的角落。
夜幕深深時,嶽長英小口的吃著饢餅,低頭瞅著油紙包上蹩腳的字跡。
[明日寅時虞府會有城東倉庫會有貨物運出城,你到時候躲進貨箱裡逃出城吧。]
當初楚豐說不識字,後來嶽長英跟他一塊巡街核查戶籍身份,所以就教了些字。
沒想現如今卻派上用場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1個可愛讀者收藏支持(≧▽≦)
感謝8個可愛讀者評論支持(≧▽≦) 感謝在2022-06-08 13:34:08~2022-06-09 13:26: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