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葵星臉早已熟透了,不過這次不是羞的。
“我只是想確定,如果那個計劃沒有施行,你願意嗎?”
谷嶼很清楚,哪有那麽多如果,她得到答案就可以了。
她喝了酒,那雙眼睛比平時更亮,季葵星轉過頭看天,幾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谷嶼笑了笑,仰頭一飲而盡。
“那麽明天,換回來吧,你抽到的是第三組,不是嗎?”
季葵星腳趾摳地了,還有什麽比曖昧對象發現你在躲她更尷尬的事?
當然有,那就是你的曖昧對象直接點破了。
谷嶼歎息一聲:“相信我,你明天不和我一起出去,一定會後悔的。”
她剛剛想到一些東西。
“……好,”季葵星聲音還是跟蚊子似的,她抬手看了看時間,“快十二點了。”
“嗯。”
谷嶼也不再說話,轉頭注視天空。
“是十二點準時出現嗎?”季葵星小雞啄米似的,一會兒抬頭一會兒低頭,讀秒。
“計算的誤差一般不會太大,一個月前我就刷到過它的新聞。”
兩人沉默地等著,一直到十二點二十分。
“誤差會有二十分鍾嗎?”
谷嶼眉頭皺起:“很少……可能是我記錯日期了。”
谷嶼看出季葵星有些失落,“對不起。”
季葵星早就有點困了,她站起來,打了個哈欠,“回去睡覺吧。”
谷嶼跟著她起身,“我可以繼續睡你的上鋪嗎?”
“……嗯。”
第58章 重返基地
20xx年3月22日
進入第一監獄的第三天。
季葵星醒來,才琢磨出不對勁。
今天不該是第二組嗎?谷嶼為什麽說她們要一起出去?
季葵星鑽出被子,胡亂抹兩把頭髮。谷嶼起床沒有?
季葵星站在床頭回頭往上鋪看,被褥依舊拱起,是個人形。她踩上自己的床,湊近谷嶼的枕頭。
谷嶼只露了半張臉在外頭,呼出的空氣一出被子就凝成白霧,暈染她一顫一顫的眼睫。
季葵星手癢起來,不由自主地靠近她鼻尖。離呼吸太近了,季葵星食指有點燙,輕輕碰了碰她微翹的鼻尖。
好、好萌。
季葵星觸電般的收回手,搓了搓,轉身扯過一張紙巾擦臉。
谷嶼還是沒醒,季葵星正有些猶豫要不要叫她,她自己窸窸窣窣地翻了個身。
剛剛被壓住的一撮呆毛翹著,晃了兩下,她的蠕動又停住了。隨後又轉回來,揉眼睛,“葵星,你醒啦?”
“嗯,”季葵星退遠了一點,“早上吃什麽?”
“不用,”她馬上坐起來,“一起出去吧。”
“和好了?”江秋也正好從旁邊出來。
谷嶼還在揉臉:“你說什麽?”
季葵星趕忙把她拉走。
——
一隻禿鷲停靠在哨塔尖頂,風把它翅膀上的深棕色羽毛吹起,它們又隨風飄散,落到季葵星兩人腳下。
禿鷲本該是是南部納卡山脈才特有的生物,不過現在城市都滿城屍骨,對它們來說就是一場盛宴,自然會千裡迢迢離開家鄉。
大風讓季葵星額前的碎發有些遮擋視線,她抬手擋了擋,看向塔尖那隻臂展與她身高相當的大鳥。
不知道它吃了喪屍肉會不會變異。谷嶼說軍方最開始就是在動物體內發現病毒,但禿鷲本就是食腐動物,會不會有些不知名的抗體?
也不知道外面的研究所考慮過用它們做實驗沒。
譚誠和張銘起得更早,兩個人在操場上檢修他們的車。
谷嶼透過大門,盯著外面稀稀拉拉的幾隻喪屍看了半響,隨後問譚誠:“譚哥,你們會做弓弩嗎?”
“我們又不是技術兵,”譚誠搖頭,但領會到了她的意思,“弩肯定沒辦法,木弓倒是可以研究研究。”
製作木弓的原料他們現在很好獲取,監獄高塔是天然適合弓箭發揮作用的地方,不管是射殺喪屍還是防范心懷不軌的活人都很有用。
最關鍵的是,它的學習成本比槍械低太多,其他七個人都可以掌握。
張銘檢查完輪胎,放下扳手,“都起床了?那我們今天什麽時候出去?”
季葵星和谷嶼正蹲在旁邊啃麵包,谷嶼聞言:“今天先換一下可以嗎?我們組先出去。”
規則實行第一天就這樣,張銘很疑惑:“為啥?”
谷嶼一臉坦蕩:“明天可能我的生理期會來。”
“……”張銘表情空白了一瞬,“好吧。”
“小張哥,”谷嶼朝從監舍走出來的張駿招手,“你昨天才出去了,今天可以先不用行動,讓江秋替補你吧。”
張駿巴不得再也不要出去,連連點頭。
季葵星一聽她這安排的人員,就覺得沒有只是出去搜集物資那麽簡單。
谷嶼說完,又回頭拍了拍張銘肩膀,“銘哥,昨天葵星和周果果看錯了,周果果才是你們組的。”
江秋和周果果離得也沒多遠呢,周果果一臉尷尬地扭過頭去。
休整好了,幾個人又湊在一起計劃好需要的山桑樹數目,多從廠房翻出來兩把斧頭,就準備出發。這次季葵星和江秋做司機。
“你是不是昨天才暈過?”季葵星一邊拉動操作杆一邊問副駕上的人,“等下回來得試試其他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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