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女士,連著艾克塞冷醫院精神科的醫生們。
甚至溫太太和溫逐光也在。
溫流光驚得說不出話,結結巴巴問道:“我,我睡了多久?怎麽你們都來了?”
“麻醉效果是兩個小時,”George笑得很謙和,一邊幫她重新包扎一邊說,“但是溫小姐,您太困了,所以才睡了八個小時。”
塔拉女士笑得肆意,恭喜她道:“Wen,祝賀你痊愈。”
溫太太抹著眼淚:“二寶,這些天媽擔心死你了。”
溫逐光同樣眼淚汪汪:“老二,你都不知道看見你受苦,我心裡多難受!”
“等等,”溫流光摸不著頭腦,疑惑道,“你們在說什麽啊?”
塔拉女士耐心地跟她解釋:“其實,一切都是我新想出來的療法。怎麽才能徹底治好你的人格分裂呢?只有在最絕望、最無助的境地,兩個人格才有可能融合。所以我就聯系知霜,讓她配合我的師弟George演一出戲,一步步讓副人格的精神逐步崩潰,最後只有和你的精神融合,才能生存下來。”
溫流光癟嘴,皺著小臉,悶悶道:“所以一切都是你們策劃好的?”
雖然是為了治療,但一想起這些天她過的豬狗不如的日子,而其他人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受難,心裡就……
柳知霜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輕松道:“嗯,大家都是演的。”
溫流光的嘴角抽了抽,忍了又忍,還是控制不住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嘿嘿,演的就演的吧,反正知霜在她身邊。
噫,誰是知霜最喜歡的寶貝啊?
哦,原來是她溫流光呀!
當被問到對柳知霜的看法,
白光(手指比心,wink,聲音甜膩):honey
黑光(豎起中指,白眼,低聲咒罵):瘋女
第69章
柳知霜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動靜坐立不安,欲動又止,欲止又動。
“痛,老一你輕點!”
“哎呀,我動手很輕了,要不是你的手不能沾水,我才不幫你洗澡呢。”
“嘶——疼疼疼——”
“忍著,轉身,雙手舉高。”
“這是肉!長在我身上有感覺的肉,你輕點搓!”
“啊煩死了,你閉嘴!”
柳知霜實在忍不住了,快步走進浴室,隔著浴簾眼神閃爍,猶猶豫豫開口道:“要不,我幫溫流光洗吧?”
浴簾一掀,她慌忙移開視線,渾身濕漉漉的溫逐光走了出來,看見她就笑:“好好好,你來,老二嫌我手勁大,肯定不嫌你。”
說完,溫逐光忙不迭跑了出去,隻留她們兩人在浴室裡。
一片寂靜,連水聲都停了下來,似乎只能聽見兩個人尷尬的呼吸聲。
柳知霜遲疑片刻,下定決心掀開了浴簾。
裡面溫度很高,霧氣迷茫,溫流光把自己藏在了浴缸泡泡堆裡,只能看見紅撲撲的臉和搭在浴缸邊緣的兩隻手臂。
見她進來,溫流光咬唇道:“知霜,你怎麽來啦?”
水汽蒸騰中,她可愛得像隻剛出鍋的小壽桃,粉粉嫩嫩,綿綿軟軟,又有一雙無辜又膽怯的眼睛襯著滿臉的可憐兮兮表情,柳知霜一下就不緊張了。
她伸手把溫流光提起來,看著那紅通通的後背,感慨道:“你姐姐是下手挺重的。”
難怪剛剛叫那麽慘。
溫流光的臉紅了個通透,看起來更像壽桃了,手忙腳亂捂著胸,濺起一片水花。
“嗚,你幹什麽啊?”
“看不得?”柳知霜挑眉,語氣充滿了玩味。
溫流光羞羞怯怯地低下頭。
她微蜷的黑色中短發柔軟可愛,深褐色瞳孔澄澈乾淨,溫熱的唇瓣染上了淡粉色,年輕漂亮得不像個被精神疾病折磨了十多年的病人。
柳知霜眸色漸深,順勢脫掉剛剛被水花濺濕的外套。
“做正事吧。”
“啊?”
……
兩個小時後,被洗得香香的溫流光坐在鏡子前,任由同樣洗了個澡的柳知霜給她吹頭髮。
“你想穿哪件衣服去今晚的宴會?”柳知霜問她。
溫流光舔了舔自己瑩亮潤澤的唇,目光劃過衣帽間琳琅滿目的晚禮服,選擇困難症在這刻又冒了頭。
太浮誇的不符合她的風格,太花俏的她嫌不夠正式,經典款又不夠時尚,選來選去,她最後苦著臉求助柳知霜:“你幫我選吧。”
柳知霜倒是沒打算讓她穿裙子,裙子再好看都有一定的露膚度,溫流光被凍了那麽久,當然什麽暖和穿什麽,至於裙子,日後有的是機會穿。
於是她果斷挑了布料最多的一件,道:“這件不錯。”
溫流光打量著這件黑色絨面收腰燕尾服,又摸了摸內搭的白色褶邊絲質襯衫,喜笑顏開:“挺好。”
經過浴室兩小時,她對在柳知霜面前袒露身體已經免疫,因此十分自然地伸手,配合柳知霜給她穿衣服的動作。
近距離看著柳知霜給她打小領結的時候,溫流光突然有些心癢,悄悄伸手摟住了柳知霜的腰。
“松手。”
“好嘞!”
溫流光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迅速撒開了手,眼神也僵硬地挪向了別處。
柳知霜見她這副樣子,歎了口氣,安撫道:“不是不讓你……就是晚宴時間快到了,你說的要辦宴會,怎麽能自己遲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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