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傻眼的看著兩人遠去身影,心裡納悶,司藍什麽時候這麽好心了?
無奈,朱珠隻得自己握緊韁繩騎馬追上去。
馬蹄聲遠,那折騰馬車的鏢師們暗地裡瞧著三人遠去動靜出聲:“老大,這三個年輕女子武功都不低啊。”
“小心點,現在離雲山很近,我們不能暴露身份。”
“是!”
待將小尼姑送至敞亮官道,司藍松開手站在一旁,等待慢悠悠騎馬追來的朱珠。
小尼姑目光直白看向出手相助的美貌女子,不知為何隱隱感覺對方周身散發凌厲冷意,怯怯出聲:“多謝施主。”
“不用謝,你順著官道直走就會到雲山。”司藍探手收起馬鞭淡漠道。
良久,朱珠騎馬來到兩人面前,小尼姑捧著木魚彎身出聲:“多謝兩位施主,慧靜告辭了。”
“行,趕緊走吧。”朱珠揮手閑散應答,眼見小尼姑自顧走遠,方才看向司藍,主動出聲,“師姐,剛才怎麽那麽熱情啊?”
司藍邁步走近,翻身上馬,探手拿過朱珠手裡的韁繩應:“若是任由師妹談笑下去,恐怕天都得黑了。”
朱珠不服的應:“我哪有那麽磨蹭啊?”
司藍對旁人向來是漠不關心,可對那小尼姑,她卻是少見的給足耐心溫柔。
莫名讓朱珠沒來由的不悅!
將馬頭掉轉方向,往回行進,司藍不予理會朱珠的辯解,目光看向前方出聲:“師妹,剛才為何好心提醒那群鏢師?”
“我覺得他們太笨,所以看不下去罷了。”朱珠雖是心裡不舒坦,不過還是盡心盡力應著話,“長年走江湖的一群鏢師,竟然連馬車陷泥都處理不好,實在是相當拙劣的演技啊。”
“師妹,莫非懷疑他們的身份?”
“我這可不是懷疑,而是確定他們的鏢師是假身份。”
朱珠覺得這群人處處透著詭異,明明不是鏢師卻要假裝鏢師,怎麽看都更像是乾殺人勾當的惡徒。
“若真是如此,恐怕馬車裝的就不止是珍寶那麽簡單了。”司藍揮動馬鞭驅趕馬匹,腦海裡回想先前那群人的謹慎反應,“也許他們想以鏢師身份來掩飾馬車裡不同尋常的東西。”
“說得也對,而且只有一群鏢師帶刀不會引起別人的多疑。”
“師妹覺得他們真的會去雲山嗎?”
朱珠聽司藍這麽一問,有些遲疑,視線瞥見前方的道路側旁小路的車轍泥印出聲:“師姐,停下。”
“怎麽了?”司藍握緊韁繩不解詢問。
“他們去雲山該走咱們這條大道才是,怎麽往這偏僻小道走啊?”朱珠目光順著張望枝葉繁密的小道,滿是狐疑不解。
“也許他們本就不是去雲山比武吧。”
“這小道他們的馬車行進不了多久,也許他們可能要卸馬車裡的貨物。”
司藍看向朱珠滿目難以掩飾的好奇,心有不好預感問:“師妹不會想去探查究竟吧?”
“可以嗎?!”朱珠亮著歡喜雀躍的明眸,努力眨巴眨巴,試圖模仿小尼姑純善模樣喚起司藍所剩不多的耐心!
可惜朱珠的小心思根本藏不住司藍的眼睛。
司藍食指彎屈彈了下朱珠腦門,聽見她哎呦吃疼聲,唇角忍不住微揚。
“師姐,幹嘛打我啊?”
“也許是因為師妹如此刻意裝乖,反而會激起人的教訓。”
朱珠生無可戀的看著說話一針見血的司藍,撇嘴道:“為什麽?”
司藍如此差別待遇,實在沒道理啊。
“可能是師妹比小尼姑聰明吧,很容易讓人懷疑師妹另有目的。”
“這說法怎麽感覺我像個壞小孩啊!”
朱珠捂住心口,沒想到優點竟成劣勢,故作傷心模樣,憤憤念叨:“哼!我就知道師姐一直更喜歡乖巧聽話的小妹妹,現在出谷就喜新厭舊,對不對?”
“我沒有。”司藍見朱珠越說越離譜,視線迎上她嬌蠻怨念模樣,一時面熱,竟不好應答,隻得握緊韁繩往小道行進,轉移注意力出聲,“既然師妹想去看看情況,那就去吧。”
如果這樣任憑朱珠繼續鬧下去,司藍覺得她大抵會沒完沒了。
朱珠意外司藍突然的寬和,便適可而止的停了念叨。
從小道進入的馬匹,陸續行進到半山腰,泥石滑落掩埋大半段,而兩人亦見到鏢師丟棄的馬車。
朱珠探目張望,確認四周無人,方才下馬走近馬車,用劍鞘掀開簾布,只見內裡空蕩蕩,困惑道:“奇怪,他們把東西搬去哪了?”
司藍仍舊騎在馬背,目光警惕巡視,隱隱窺見高聳山峰應答:“我們來時沒有與他們遇上,他們可能是繼續帶著東西往高處行進。”
從馬車內裡一無所獲的朱珠,抬手放下簾布,躍下馬車,目光打量四周繁密枝葉,看見一處有砍伐折短的跡象,探手檢查斷枝鋒利切面出聲:“師姐,他們往這邊走了。”
說罷,朱珠走近馬匹翻身而上,難得坐在司藍身後,探手擁住她,面露狡黠笑意,牽住韁繩喚:“駕!”
馬匹緩慢行進陡峭林間,司藍抿唇,偏頭迎上朱珠燦爛笑容,很難看不出她的心思。
可現下山中道路泥濘陡峭,司藍也不好與朱珠更換位置,隻得暫時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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