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聞聲頷首道:“白某亦有此意,隻是對方來勢洶洶,下手狠毒,恐怕不容易對付。”
無引師太蹙眉出聲:“那些人不過是朝廷的鷹爪,這些年如陰溝裡的蛆蟲般暗中查探我們,根本不值一提,此次主要是他們收買叛徒,才得以找尋時機偷襲水若庵,否則不至於死傷如此慘重!”
月華宮的少宮主狄姬,見狀鬥膽出聲:“聯盟倒也未嘗不可,如今隻有我們月華宮能有如此勢力統領武林,那盟主之位,非宮主莫屬!”
司沁聞聲,神情思索,傲然應:“說的有理。”
“你們月華宮宮主行事凶狠,招數歹毒,怎麽能當盟主?”水若庵的一弟子不服回嗆。
“乳臭未乾的小輩,找死!”司沁食指盤旋茶盞,彈指間,運氣回擊,晶瑩茶水化作冰珠,迅速奔向那弟子面門要害。
“司沁,論輩分年歲,老衲看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無引師太見狀,揮動拐杖擊中冰珠,運力將冰珠原路退回!
強風襲來,司沁皺眉揮掌,隻見冰珠飛快轉向擊中主屋櫃台半人好花瓶,劈哩叭啦,花瓶粉碎墜落。
不難想象,若是那顆冰珠擊中水若庵弟子面門,恐怕當場斃命。
眾人俱是一驚,白一見場面劍拔弩張,出聲:“盟主之約,確實要緊,隻要能統領各派對付朝廷鷹爪,我白某年邁力竭,難堪大任,願獻秘籍殘本,聽從調遣。”
“白堂主,倒是個識趣的爽快人。”司沁面露勢在必得出聲。
劍門宗琦離,思索道:“如今江湖中人把秘籍傳的沸沸揚揚,其實秘籍全冊不過是張完整繪製十余處州城地圖的詔書,可如今他們處心積慮,不僅佔地奪城,似乎更想要地圖,其中會不會另有目的?”
“我看他們不過是怕我們說皇帝老兒當年出爾反爾,所以想收回詔書不認數罷了。”百問堂的靖長老於一旁出聲
白一看了眼靖長老,放下茶盞出聲:“此次各派損失慘重,全因朝廷鷹爪這些年於我們各自門派安插許多內奸,此次聯盟消息恐怕很快就會走漏風聲,事情宜快不宜遲啊。”
無引師太沉思應:“沒錯,老衲前不久處決幾位背叛師門的弟子,所以盟主必須要能管束宗門弟子以及武林中人,絕對不能再被鑽空子。”
“慚愧,我劍門宗亦是出了不少孽徒。”劍門宗琦離歎息說著。
眾人一時無聲,司沁得意笑道:“看來論對宗門弟子管教,你們幾派都不如月華宮。”
“司沁,老衲勸你不要說話太早,依照你狠毒行事作風,恐怕叛徒早就不知秘密處死多少了吧?”無引師太最是不喜司沁囂張得意姿態。
“老尼姑,你如今大半截身子入土,如果繼續跟我們宮主作對,將來你們水若庵弟子一個都不留!”狄姬於一旁不平回懟。
無引師太蹙眉,目光落向這月華宮的少宮主,抬手揮掌訓斥:“出言不遜,該罰!”
這一掌威力不打,可速度極快。
“啊!”狄姬全然沒有迎對之力,臉頰狠狠挨了一掌,嘴角滲出鮮血。
司沁亦是沒有預防,眼含慍怒看向無引師太出聲:“打狗還要看主人,無引師太你是不想聯盟了嗎?”
“老衲是在替你管教宗門弟子,她一個少宮主竟敢摻和我們掌門人的對話,實在狼子野心啊。”
“你!”
這話說的司沁都無法斥責,面色冷冽如冰。
眼看談話又一次陷入困境,堂內眾人紛紛停了聲。
劍門宗琦離隻得提議道:“既然各有各的心思,那不如比武選盟主?”
“可以!”
“可以!”
無引師太和月華宮司沁倒是難得一致。
白一卻搖頭說:“不妥,我們幾人武功當年就不相上下,現下比武,恐怕十天半月都難分勝負,更何況情況緊急,時間不多啊。”
“今非昔比,我寒冰訣修煉到爐火純青地步,可不見得會有敵手!”月華宮司沁輕蔑道。
“老衲聽聞你的寒冰訣多年來一直停在第八層,估計一直停滯不前了吧?”無引師犀利說道。
眼看兩人又要爭鋒相對,劍門宗琦離搶先出聲:“白堂主說的有理,現下正是要緊時刻,諸位還是留著武力對付敵人,至於比武還是挑選門中得力弟子參與比試,如何?”
“老衲的徒弟自是出類拔萃,你們月華宮弟子敢比試嗎?”無引師太探手搭在慧靜肩旁,眉眼滿是厚望,自信道。
司沁皺眉不語,少宮主狄姬上前出聲:“宮主,狄姬可以一試!”
“你,行嗎?”司沁目光狐疑詢問。
“宮主放心,若是不成,狄姬願以死謝罪!”
“好,那就由你參加比試。”司沁思量道。
而劍門宗琦離派白駿桉比試,百問堂白一則讓徐長老出面。
“堂主,徐長老手腕受傷,恐怕不成啊。”靖武長老低聲提醒。
白一皺眉應:“靖長老無需多言。”
“是。”靖武長老隻得默聲。
一行人出主堂於院落準備比試,屋瓦上觀望的三人,亦換了方向。
朱珠看熱鬧的嘀咕出聲:“沒想到過去威震江湖的五大派,如今真是人才凋零啊,老的老,死的死,其他剩下小輩身手瞧著還不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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