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角落短暫陷入死寂,司藍淡漠的看著猩紅火光,耳旁回響林錦話語,抬手添加乾柴詢問:“師妹,還記得趙昀怎麽死的嗎?”
“嗯,他是被紅纓槍貫穿致死,師姐怎麽突然問起這事?”朱珠看向雲淡風輕般的司藍詢問。
司藍墨眸輕轉,火光躍動眸間,探手從包裹裡取出乾餅置於火上烤製出聲:“我在想他的死究竟是皇帝秘衛,還是三藩王,又或者是存在奪秘籍殘本的其他人等。”
朱珠不明白司藍怎麽會有如此猜想,直白說:“師姐,自然是懷疑皇帝秘衛啊,他們下手狠毒不顧王法,滅掉雲山山莊奪取雲山等州城,所以朝廷和地方州城官官相護掩埋風聲,尋找我們幾個做替死鬼。”
“既然皇帝秘衛已經滅門派奪取州城,那還有必要拿所謂的秘籍殘本嗎?”
“這、說的也是啊,不僅多此一舉,還容易打草驚蛇。”
朱珠,一時被問蒙了。
林錦平複情緒的聽著兩人的談話,低聲道:“莫非你的意思是滅門派奪城是皇帝秘衛和三藩王的意圖,而秘籍殘本其實另有其人?”
司藍余光瞥過芙駱,轉而看向林錦頷首應:“沒錯,此人不僅武功能打贏且殺死趙昀,而且還能讓朝廷配合掩護他的意圖。”
朱珠見司藍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跟林大小姐眉來眼去,心裡火焰高漲,硬生生硬擠進兩人之間,打斷竊竊私語,嬌蠻哼道:“那這樣的高手,會是誰?”
林錦被擠的肩膀疼,看著莫名其妙的小師妹,沒好氣出聲:“本小姐以為你這麽著急是知道呢?”
“我當然知道!”朱珠現下心裡有鬼,不敢像以前那般直接當著林大小姐粘著司藍,更怕被看出心思,隻得轉移話題,“師姐,昨夜我碰見老巫婆,她說完整地圖裡有個仙門洞窟,其中有什麽重生石棺,只要能啟動就可以重新改變一切,老巫婆為此投靠朝廷,甚至就連眾掌門的毒都出自她的手,所以趙昀之死,肯定是老巫婆所為!”
司藍撕開烤暖乾餅,手上動作微微停頓,耳間聽聞重生石棺時,神情微變出聲:“竟有這種事?”
“你兩師姐妹別打啞迷,那老巫婆又是誰啊?”林錦聽的雲裡霧裡好奇道。
“老巫婆就是一個白發黑袍的用毒高手,她的武功很高,心腸歹毒,我先前聽月華宮主提過她的名字,好像叫紀……”
“紀翊,天下一絕的毒術婆婆。”芙駱回過神來,主動說道,“我娘以前提過這個人,武功相當厲害,江湖裡除卻五大高手還沒人能打贏她,趙昀肯定打不過她。”
“對,這老巫婆毒術厲害,我以前中過招,現在還受影響呢。”朱珠回想當年死裡逃生的經歷,仍舊有些犯怵!
司藍看向芙駱出聲:“可老巫婆擅長毒術,而趙昀死於紅纓槍,武林之中有誰以擅長長槍棍棒而聞名?”
“這個、好像……”芙駱面露遲疑,躲閃目光,吞吞吐吐。
林錦神情凝重,猶豫出聲:“我父親的長槍非常出名,而且他為朝廷當差,可能是他乾的也說不定。”
芙駱見此,卻沒有松口氣,而是深呼吸一口氣,方才坦白說:“其實我爹長槍棍棒也不錯,只是我娘不在,他就沒碰過了。”
司藍移開審視芙駱的目光,將乾餅一分為二,其中一份遞給林錦出聲:“你父親若是為皇帝秘衛辦事,你兄長昨夜恐怕就不會斷臂保命,所以這事你應該猜錯了。”
林錦面上舒展眉頭,探手接過乾餅應:“也是,我父親不看好當今新皇做派,而且對於什麽重生石棺這類江湖騙子的流言向來嗤之以鼻。”
芙駱一聽,心間卻更是凝重,頓時又沒了聲。
眼看落得寂靜,朱珠突兀的一聲,闖入眾人耳間,清脆甜亮嗓音滿是怨念道:“師姐我餓!”
天知道,眼見司藍把乾餅分給林錦,朱珠有多生氣!
以前司藍從來不會分食給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司藍聞聲,神情平淡,甚至不曾回頭,仍舊能從朱珠灼人目光感知到憤怒。
暗想自己要是不哄,朱珠大抵非得氣哭不可。
雖然司藍仍舊記著她先前的疏離,卻還是將剩下半張乾餅都遞給她應:“師妹多大的人,難道肚子餓不會動手烘烤熱餅吃麽?”
朱珠見司藍竟然因為自己肚子餓而說教自己,頓時氣都快撐死,憤憤應:“行,我自己烤!”
可惡,司藍絕對變心了,她以前明明都會先喂飽自己!
司藍見狀,皺眉不語,隻得收回半張乾餅,暗想自己平日裡真是太寵朱珠,才把她慣壞了。
“要不這張餅還給你師妹吧?”林錦覺得氣氛不太妙。
“不必!”司藍神情冷冽拒絕。
“不用!”朱珠心情接近爆炸的邊緣憤憤應答。
林錦被這兩師姐妹截然不同而又出奇一致的反應弄得隻好打消心思,低頭吃著乾餅,暗想好酸呐。
三人各自進食,芙駱心不在焉,都沒提蹭吃蹭喝的事。
夜幕無聲籠罩荒野老宅,宅邸內動靜不多,風聲吹的鬼哭狼嚎一般。
芙駱心裡存了事,便想悄悄開溜,剛坐起身,忽地有人捂住嘴鼻,當即嚇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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