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昨夜她們就沒在房裡,興許已經逃出凨城了。”月華宮弟子低聲匯報。
“她們倒是跑的快,傳令月華宮各弟子,所屬管轄州城山嶺若是遇到兩人務必極力抓捕。”
“宮主,她們師姐妹二人武功厲害,弟子等人想活抓,恐怕難度太大。”
司沁目光看向搖曳燭火,幽幽道:“那伶牙俐齒的師妹可以不論死活,不過司藍必須押解挾製入月華宮聽候發落,到時必有重賞!”
“是!”眾月華宮弟子對於宮主少見的遲疑而面露驚訝。
屋內一時寂靜,窗戶落下隻抖落飛雪灰毛信鴿,一弟子取出信奉上:“宮主,三藩王來的信。”
司沁接過信紙察看出聲:“如今三藩王對凨城真是蠢蠢欲動啊。”
那蒙著眼的狄姬猶豫出聲:“宮主,可是我們已經武林聯盟,現下是不是該撤下調令,暫時改變跟三藩王的計劃?”
“你懂什麽,白一那老狐狸不會如此輕易就交出凨城的管轄,朝廷來勢洶洶,我們需要三藩王勢力,今夜宴席絕不簡單,!”
“是,弟子愚鈍!”
司沁將信紙於掌心化成粉末,彈指間,紛飛飄散,寒風一卷,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隨著呼嘯寒風席卷而來,“阿嚏!”突兀的噴嚏聲在幽深石窟內突兀響起,猶如雷聲般回蕩。
芙蓉金鋪底下的朱珠嚇出冷汗,司藍更是停下拆解鐵欄的動作,兩人距離巨蟒不過半臂之遠,正是最凶險之時。
細索聲響起,巨蟒懶散的轉動下尾巴,但是沒有旁的動靜。
朱珠聽到安靜,方才呼出口長氣,慶幸的對著司藍無聲笑了笑。
司藍被朱珠嚇得不輕,無奈歎氣,隨即抬手放下圍住單人寬狹窄通道的笨重鐵柵欄,隱隱有風竄動,便欲招呼朱珠先行鑽進去。
沒想司藍一回頭,神情驟然僵滯,目光看向黑暗中朱珠身後盤旋的巨蟒,掌心緊握佩劍,心跳加速,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朱珠視力不及司藍好,自然看不清她的變化,隻是摸索向她那方走近,誰想掌心摸到的鱗片狀的“牆壁”,竟然會自己動!
這時朱珠才察覺到不對勁,後背驚出一身冷汗,嗓音哆嗦的出聲:“師姐快跑!”
“呼呼”聲起,鱗片刮的牆壁粗壯刺耳聲響,司藍動身揮劍刺向巨蟒,阻擋它的進攻,皺眉出聲:“不行,師妹你先進去!”
這暗處洞窟太小,巨蟒又太大,稍微動靜便是轟隆震天。
司藍劍鋒刺破巨蟒數道皮肉,鮮血直流,更是擊惱巨蟒,它的大尾巴瘋狂四處掃動。
朱珠驚險的翻身避開大尾巴,貓著身段從危險之中,摸索爬進坑道,急忙喚:“師姐,你也快進來吧!”
司藍聞聲,足尖踩上巨蟒身段,身形輕巧的翻越躲避,而後收劍,極速轉變方向,躲進狹小坑道。
“砰砰”聲響個不停,巨蟒打成結而無法動彈,隻得用頭顱撞擊坑道附近的牆,碎石灰塵亂飛,朱珠司藍兩人亦不敢耽擱,生怕會被活埋!
待一路爬至坡度較高處,兩人行進困難,速度緩慢不少,眼前漆黑,朱珠腦袋徑直撞到硬物,方才停下出聲:“哎呦!”
“師妹!”司藍誤以為朱珠中陷阱,連忙擠著身段攀附身側檢查,“哪裡受傷了?”
坑道本就狹窄,兩人幾乎鼻尖貼鼻尖,朱珠吃疼的應:“好硬,我頭都撞破了!”
司藍聞聲,方才松了口氣,探手搭在朱珠發間檢查輕揉,歎道:“沒事就好,剛才真是危險!”
“別說了,我嚇得心都快跳的跑出來。”朱珠依靠司藍說著,滿是納悶,“誰能想到巨蟒居然被我一個噴嚏就給吵醒了!”
司藍清晰聽著朱珠的心跳,緩慢感知她身前貼近的綿軟,方才發覺兩人現下姿勢何其親昵,仿佛被感染般的心跳加快,掩飾的出聲:“師妹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貪睡?”
朱珠沒想這會司藍竟然有心思打趣自己,輕哼一聲應:“師姐,我要是能冬眠,別說打噴嚏,就算在耳邊敲鑼打鼓都不會醒。”
“別貧嘴,趕緊想辦法出去才是。”司藍有些不適朱珠落在耳廓的陣陣熱息,稍稍偏開頭,掩飾著心慌意亂。
朱珠一聽,便沒再戲言,探手摸著頭頂硬物,其間並不封閉,反而密布細格,念叨:“這道摸起來光滑冰涼,應該跟剛才的機關石不一樣。”
“我來試試?”司藍運氣於掌推動,隱隱有些松動跡象,而後猛地揮掌,破碎聲響,眼見露出些許光亮。
司藍先行躍出身,探手拉著朱珠,才發覺出口設置地面歎道:“這出口被瓷器大花瓶掩飾,其實內裡設有阻隔,暗藏玄機,芙蓉金鋪真是處處精細設計。”
朱珠累的坐在一旁,目光看向這處屋內的瓶瓶罐罐,沒好氣的出聲:“我看養這麽大條巨蟒吃人,應該是變態才對!”
“阿嚏!”一道噴嚏聲突兀於門外響起,朱珠司藍兩人警惕的看向推門進來的兩人,劍鋒都已出鞘!
芙駱傻眼的看著橫空出現的兩姐妹,林錦亦是詫異,打量出聲:“好巧啊。”
朱珠見是熟人,方才松了口氣應:“是啊,不過我沒想到大小姐竟然能進芙蓉金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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