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朱珠更是面熱的很,便試圖掙脫開司藍握住的手。
沒想司藍力道卻不容自己動作,朱珠眼露怨念出聲:“師姐,幹嘛抓著我不放?”
司藍嘴上言語笑話自己,手卻又抓著自己,真是令人討厭!
“我以為這樣會讓師妹睡的安心些。”
“可是牽著手一點都不方便睡覺嘛!”
司藍見朱珠惱的厲害, 執意掙脫束縛,有些擔心自己弄傷她,隻得松開手, 心間暗歎可惜,緩聲應:“好吧, 師妹可別再偷看,早點休息睡吧。”
“知道啦!”朱珠裹住被褥, 轉身背對司藍,臉頰發熱的應。
唉,真是鬧了個大笑話!
難道自己盯司藍的眼神有這麽明顯?
朱珠探手摸向臉, 才知燙的都能烙餅, 暗歎自己真是沒出息!
因而朱珠更是不肯轉身, 以免被司藍笑話。
待睡意深沉,呼吸綿長時,朱珠方才忘了芥蒂,翻身過來。
司藍看向乖巧熟睡姿態的朱珠, 無奈的輕歎。
若是過去, 司藍剛才必定得跟朱珠執拗到底不可,哪能輕易松開她的手。
許是歷經生死凶險, 現下司藍漸而寬和許多,腦海思索白日裡的險境,仍舊心有余悸,後怕不已。
今日差點就讓朱珠再次死在眼前,司藍哪裡還舍得讓她受半分傷損。
床榻紗帳遮掩微弱燭光,司藍稍稍撐起身,看向入睡的朱珠,半晌,伏身親了下她額前,方才平躺閉目入睡。
一夜風雪未停,天光微明時,窗外一陣馬蹄聲穿過街道,驚擾紗帳內裡熟睡的朱珠。
朱珠困頓的翻身,皺眉嘟囔道:“今天過年節,攤販都不開業,怎麽大清早這麽吵啊?”
司藍低頭看向抱著一角被褥,閉目呢喃的朱珠,出聲:“師妹,這是說夢話,還是醒了?”
“醒了,但是沒完全醒,我的眼皮在打架呢。”朱珠說話間,其實眼睛都沒有睜開,話語夾雜些許鼻音應著話。
“現下才卯時,外面的天已經亮堂許多,若是在天恨谷,師妹就該練劍了。”司藍聽著朱珠孩子氣般的話語,墨眸浮現淡笑,蔥白指腹挑起她散落臉頰的幾縷發絲,視線落在她殷紅的唇,像極豔麗春桃,微微恍神。
朱珠翻身被褥裹住腦袋,整個人宛若蠶蛹般防備,誤會道:“師姐,其實我剛才在說夢話呢,沒想起床啊。”
說罷,朱珠裝死一般的不再出聲。
司藍見此,無奈的收回手,看著貪睡不起的朱珠,難得沒催促,而是拿起針線,打算給她納雙新鞋。
而本以為司藍會出聲的朱珠,沒想自己一閉眼,再醒來,已是近午時。
朱珠腹中咕嚕叫喚不停,隻得從被褥鑽出腦袋,看向司藍喚:“師姐,怎麽還不喊我起床吃飯?”
司藍指間停針,收拾針線物件,迎上朱珠探究目光應:“師妹,先前喊過你了。”
“奇怪,我怎麽沒聽見?!”朱珠懶散的撐坐起身,全然忘記早間自己耍賴回籠覺的事。
司藍挑眉,懶得跟睡迷糊的瞌睡蟲計較,自顧起身道:“現下正好用午飯,師妹趕緊洗漱吧。”
“好!”朱珠探手拿起衣物穿戴。
待洗漱一番,兩人簡便用飯。
從窗戶向芙蓉金鋪張望,飛雪消停,滿地霜白,街道寂靜無人。
寒風吹拂著燈籠晃悠,朱珠吃飽喝足不怕冷,目光打量閉門的芙蓉金鋪出聲:“今日放年假,我猜芙蓉金鋪應該只會留幾個看守的人。”
司藍端起茶水飲用,墨眸看向朱珠,困惑詢問:“師妹,為什麽想查探百問堂的芙蓉金鋪?”
從昨日至今司藍都沒想明白,朱珠對百問堂主的猜忌懷疑,從何而來。
朱珠聞聲,收回視線,轉而坐在悠閑喝茶的司藍身旁應:“師姐不覺得百問堂主有很多可疑之處嗎?”
“江湖中人大多謹慎,難免有所保留隱瞞,難道你我在旁人眼裡就不可疑?”
“我們是來歷不明的無名小輩,謹慎小心並不無過,百問堂主白一可是過去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大高手之一,他的言行太過於反常。”
司藍面露不解問:“哪裡反常?”
“首先白一管轄的凨城和百問堂並沒有遭受特別大的損失,論地盤實力他都理應跟月華宮爭一爭,可他卻甘願做低,主動交出地圖,這一系列動作與其說是合作,倒不如說歸順更貼切。”朱珠想不明白百問堂主為什麽要如此卑微行事,實在是詭異。
“昨日我就說過,或許白一他想躲避風頭自保,難道有什麽不妥?”
“本來我也是如此認為,但是現下想想,白一若真想自保,他直接交出百問堂管轄地盤和門派勢力成員,豈不是一勞永逸,何必如此費盡心思的隱藏總堂,很明顯是另有心思。”
司藍聽朱珠如此說,一時亦思索不得,目光透過窗看向展開大門的芙蓉金鋪出聲:“師妹,他們出來了。”
朱珠亦探目張望,只見是百問堂主和昨日他身旁兩位長老,他們三人乘坐車馬很快離開街道。
估摸是要去張羅準備跟各宗門掌門弟子今夜的赴宴。
“這個地方似乎神秘的只有百問堂主和兩個長老知道。”司藍隱隱察覺蹊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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