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暗生警惕出聲:“小的隻是堂內聯絡人員,而堂主一直都是隱秘身份,隻有兩位長老見過堂主,不知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我都說我們是來查探消息,你怕什麽呢?”朱珠真是不想浪費時間,探手取出繪製面具的紙張遞近,“不管你用什麽方式聯系長老或是堂主,總之我們隻想知道佩戴這種面具的人或幫派組織的身份來歷,明日我們再來,你最好抓緊點時間。”
藥師遲疑的接過紙張,還未出聲,隻見兩人已然匆匆離開藥鋪。
不多時,藥師安排人抬著藥箱從藥鋪出來,隨即關閉藥鋪,匆匆上馬車離去。
而此時積雪堆積的巷道角落裡,原本離去的朱珠司藍兩人悄然探出身觀望去向。
“我就知道他是要跑路,幸好沒給訂金,百問堂的辦事手下未免太沒誠信了。”朱珠探手抓了把積雪搓成雪球,向上拋著把玩,悠悠感慨。
司藍見朱珠玩的頗有興致,心生好奇,抬手順走朱珠掌心的雪球,學著向上拋玩,寒流悄然凝結掌心,淡然出聲:“師妹,百問堂人員行事如此畏縮膽怯,當真能有通天人脈查探江湖中形形色色的人物?”
“我曾聽芙駱那家夥提及百問堂如何威風厲害,按理她沒道理欺騙撒謊啊。”
“那有沒有可能芙駱的消息有誤?”
上一世芙駱曾跟朱珠多次提到百問堂的厲害,並且宣稱她有人脈。
別的暫且不好推論,可朱珠是按照芙駱給的提示,方才輕松找到百問堂在凨城的秘密據點。
基本上來說,並沒有多少差錯啊。
朱珠思索不得,眼疾手快的從司藍眼前奪回雪球,沒想卻已經成冷硬冰球,掌心被凍的生疼,連忙扔至一旁,暗歎司藍體內的寒冰訣真是詭異厲害!
“師姐,我看還是先跟上去看看再說吧。”
“好。”
從藥鋪跟至到一處賭坊,藥師馬車進入賭坊後院小門。
朱珠足尖輕點踩上屋簷,沒想積雪成冰,濕滑的很,身形傾側,險些摔落!
“師妹,小心些。”司藍探手自身後攬住朱珠提醒道。
“純屬意外,我剛才沒注意呢。”朱珠後背輕抵司藍綿軟,小臉一紅,迅速拉開距離,黑亮眼眸看向神色自若的司藍,不免有些心虛。
唉,大家都是女的,慌什麽呢!
再說,以前兩人又不是沒有過坦誠相見的時候,朱珠亦覺得自己心思有些古怪。
“別發呆了。”司藍見朱珠似是出神發愣,心生逗弄,探手輕觸她的臉頰。
隻見朱珠冷的抖了下,黑亮眼眸輕眨,滿是可憐無辜的看了過來。
司藍被看的心都險些融化,抿緊薄唇,壓下清淺笑意,故作正經道:“不許走神,這邊。”
朱珠怕冷,司藍如今體質又偏向陰寒,自然是容易激的皮膚顫。
說罷,司藍先行動作,朱珠探手碰了下側臉,竟然隱隱有些燙,暗歎反常!
完了,自己一定灌了司藍的迷魂湯,否則怎麽動不動就莫名其妙的臉紅心跳呢。
兩人步履匆匆,猶如冬日灰白長空裡的飛鳥,相互追隨,形影不離,身形輕巧自高牆攀過跳躍,悄然落至賭坊正堂閣樓的窗外邊沿。
“師姐看。”朱珠探手於窗紙戳了個洞,主動讓給司藍觀望,而後自己在另一旁戳洞湊近偷看熱鬧。
司藍見朱珠如此俏皮可愛動作,唇角忍不住上揚,暗笑不語。
隻見屋內那藥師恭敬立在一旁,而主座之上的男子,臉頰留有刀疤,粗嗓道:“你匆匆忙忙來賭坊找本長老做甚?”
“徐長老,方才有兩女子想來查探情報,小的如實匯報堂主命令,她們卻不依不饒,如若不成,恐怕還要滿城找堂主。”
“胡鬧,她們什麽身份,竟然膽敢在凨城挑釁百問堂!”
藥師搖頭應:“兩女子帶著鬥笠不見真面目,暫時無法查驗身份,憑聲音來斷,最多不過二十年華,武功內息不低,不過身側佩劍是劍門宗消失多年的參月辰星劍,估計來頭不小。”
徐慕聞聲皺眉,探手捋動胡須歎:“難道是劍門宗的人已經混進凨城?”
“屬下不知,隻是聽她們言語,似乎不像滋事,更像是要我們百問堂找尋紙中畫像信息。”
“什麽畫像?”
藥師從袖中取出圖紙遞近,徐慕接過紙張展開察看,面目神情驟然凝重出聲:“此事非同小可,現下立即下令召集在凨城總堂的所有弟子,必須要盡快抓住兩女子!”
“徐長老,如此大動作,此事是否需要向堂主匯報請示。”
“不必,堂主現下事物繁忙,待抓住二人再做定奪!”
窗外朱珠見對方竟然想設伏抓自己,偏頭與司藍對視問詢。
司藍看出朱珠心思,自然也不想耽誤事,隨即破窗而入。
“既然想抓我們,那不如主動露面,這樣省得大家浪費時間。”朱珠輕蔑笑道。
藥師嚇得躲至身旁,徐慕見兩人佩戴鬥笠闖入其中,拔刀而起,疾步如飛,皺眉出聲:“真沒想到凨城內外嚴防死守,你們竟然還能混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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