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側身躲避對方進攻,揮劍還擊,腳下步法逼近,悠閑歎:“我們是來談生意,又不是來打架,徐長老何必動怒?”
“你個小女子敢送此圖上門,難道不就是故意挑釁?”徐慕揮刀猛地反向橫砍,凌厲刀鋒逼近朱珠身側。
朱珠連忙拉開距離,探手寶貝的檢查衣物歎:“好險,剛才差點又得熬夜縫衣物了!”
“師妹,別玩了。”司藍於一旁出劍接招,步法詭異飄動,劍招凶險狠斷。
徐慕心間暗自詫異,這另一位戴著鬥笠的年輕女子劍風凌厲,內息渾厚,遠勝先前少女,一時落入下風,隻得連連後退,漸而應對不暇,面露細汗。
司藍見狀,揮劍刺傷徐慕提刀右手腕間,方才立定收劍。
大刀失手墜地,鮮血染上手背,徐慕蹙眉出聲:“你們要殺就殺,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半句堂主下落!”
“殺你於我們無益,此次隻是要找圖中面具的來歷。”司藍提劍挑起落地的圖紙,探手接住展開紙張,平緩的應道。
朱珠見司藍出招不僅精湛厲害,而且瀟灑漂亮,兩眼發光的湊近羨慕出聲:“師姐,你可是太厲害了!”
徐慕見她們如此反應,一時遲疑不定,反問:“你們難道不就是他們派來的殺手嗎?”
“你老請擦亮眼睛行嘛,我們哪裡像是上門來殺人。”朱珠皺眉嫌棄道,視線看向躲藏的藥師,“還有你,怎麽傳話都傳不清楚?”
藥師悻悻不答話,隻是見兩女子並無害人之心,方才上前替徐長老檢查傷處。
“你們帶著劍門宗的寶劍,可是卻完全不同劍門宗的招數,身份實在可疑。”徐慕仍舊心懷警惕,打量兩人,視線落向那身段高挑充斥嚴寒的女子,更是心生畏懼。
這女子的奇特內息,隱隱有幾分月華宮的寒冰訣的特征,真是不可思議。
司藍察覺對方打量目光,蹙眉道:“我們既不是劍門宗弟子,也不是來向你們百問堂尋仇的任何一派人馬,現下隻想查詢畫中面具背後的幫派組織來歷,你隻答知或不知,旁的無需多言!”
“對,你別扯有的沒的,我們不想知道你們百問堂的家長裡短,隻想知道佩戴這種面具的幫派組織來歷和窩點,越詳細越好。”朱珠暗想司藍可真是人狠話不多,果敢沉穩的令人著迷!
“如果兩位隻是找尋他們的情報,恐怕隻有去見堂主,因為我對此知之甚少。”
“你早說不就完事,堂主在哪?”
徐慕由著藥師包扎腕間傷處紗布,隨即起身應:“我們堂主從不主動露面見人,我看二人要先回去等消息。”
朱珠有些懷疑出聲:“不行,我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狡兔三窟逃跑呢?”
“小姑娘,凨城是百問堂的總堂所在,正所謂跑的和尚跑不了廟,如果不信,還不如直接殺了我們!”徐慕神情嚴肅應答。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從破損的窗戶闖進的大風呼呼吹動,更添冷寂幽寒。
司藍提劍正欲動作時,沒想朱珠卻探手搭在手背,出聲:“好,我們定在三日後藥鋪會面,若是毀約,你們百問堂以後還是別在江湖上混了。”
語畢,朱珠帶著司藍從窗戶躍下離開賭坊。
兩人快步穿過積雪屋簷,很快消失這方巷道之中。
為掩人耳目,朱珠帶著司藍特意沒走客棧大門,而是從窗戶進入屋內。
將鬥笠解下放置一旁,朱珠小臉凍的通紅,抬手倒著茶水遞給司藍喚:“師姐喝些熱茶暖暖。”
司藍接過茶盞卻並未飲用,而是不解問:“師妹不是著急找尋百問堂查探面具殺手蹤跡嗎?”
朱珠自個又倒了杯茶,小口的喝著,粉紅鼻尖呼出白霧應:“我是著急啊,問題是百問堂並非我們的第一目標,剛才如果殺了徐長老,豈不是結仇了嘛。”
江湖上與人結仇很麻煩,更何況還是跟要合作的百問堂起衝突。
如果百問堂因此而不合,暫且不提幫忙查面具殺手,恐怕連還在被通緝的朱珠司藍兩人都會陷入無止境的麻煩。
“難道師妹不怕他們失約,又或是另有埋伏?”
“他們如果失約,說明百問堂真是名不副實,並不能查證我們需要的面具殺手來歷消息,那就乾脆另尋他法。”朱珠坐在一旁,嘴饞的拿起酥軟糕點,“再說就算他們要埋伏我們,那肯定得找更厲害的幫手,說不定堂主本人就得出面,那我們目的照樣也達到了嘛。”
司藍見朱珠如此說,思量道:“那何不繼續跟蹤他們找到百問堂堂主,豈不更方便安全,而且還不用等三日?”
從私心出發,司藍不僅想幫朱珠快點找到她的仇人,其實也想早些結束一切,才能帶朱珠離開血雨腥風的江湖回天恨谷。
朱珠咀嚼酥軟糕點,賣乖的應:“剛才已經跟蹤過一回,他們肯定會有所防備,這麽冷的天不吃不喝守株待兔三天兩夜,我可舍不得讓師姐受罪。”
嚴寒季節,很容易手腳生凍瘡,司藍體內的寒冰訣又那麽的反覆無常,朱珠實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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