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這一會的工夫,女人已經把那盤餃子吃掉一半了。
這已經是木顏平時兩倍的飯量了。
就算昨天累得厲害,這麽吃也不是個事。
安檸知道木顏的狀態還沒有徹底恢復正常,大概是想用這種方式緩解心裡的愧疚。
但她生氣歸生氣,卻沒覺得木顏欠她什麽,更不打算看著女人把自己吃積食了。
手按住女人還要夾餃子的手,安檸笑著揉了揉她的肚子,確認女人已經飽了才說,“吃飽了就別吃了,又不是什麽好東西。”
要是平時,她敢這麽大逆不道,一定會被木老師附送捏臉加不滿的的目光。
可現在女人卻對她的親近很是滿意,眯了眯眼睛跟隻被順毛的貓似的,嘴卻還硬,“我覺得好吃。”
真希望你平時的飯量也有這麽大。
安檸腦子難得靈光,歎息一聲說,“哎,我沒吃飽,本來還想再吃兩口的,你要是喜歡,我等會兒自己再下吧。”
話音未落,女人已經利索地放下了筷子,把剩下的餃子推到了她面前,“我吃飽了。”
安檸憋住笑,拿過木顏的筷子把剩下的吃了。
她覺得這樣的木老師還挺可愛的。
至少很好拿捏。
不過還是早點恢復比較好,她也不想木顏一直懷著對自己的愧疚。
吃過飯,安檸檢查了一下木顏的傷口,看都已經結痂了才算放心,期間少不了又是一頓數落,直到木顏跟她保證不會這麽做了才作罷。
兩人其實都還沒休息過來,一吃飽困意就跟著泛上來,收拾收拾就又睡下了。
等安檸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窗簾拉得緊緊的,只有床頭的小夜燈幽幽的發著光。
她一低頭就看見木顏捏著她的頭髮搓弄著,女人的白皙的臉被昏黃的燈光籠上了一層暖色,看上去很溫柔,黑瞳一片清明,顯然是早就醒了。
“木老師……”安檸的心裡一片柔軟。
女人看著她,眼中有幾分戲謔,“你夠能睡得,我還以為你要一直睡到明天。”
“餓了吧,我去買點菜。”安檸不好意思的笑笑,想起來卻被女人按住了。
木顏不滿地瞟了她一眼,“睡醒了就想著吃,你是豬嗎?”
安檸:“……”
她倒不是因為木顏叫她豬而生氣,事實上就女人那個嗔怪的語氣,罵她是什麽她都認了。
她沉默是因為女人環在她手臂上的手,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輕輕點著,那種微弱的麻癢順著手臂直往心裡鑽。
若是在平時,安檸可能還感覺不出其他的意思。
但此刻,孤女寡女共處昏暗的室內,她昨天才嘗過木顏的滋味,很難不生出點旖旎的意味。
感覺了一下肚子確實不是很餓,安檸結結巴巴地說:“那我們再睡會?”
她怕自己領會錯了,也擔心木顏的身體。
女人冷冷地看著她,語氣已經有幾分不滿,“不吃就想著睡,說你是豬你就哼哼是吧?”
安檸:“……”
看來她沒領會錯。
只是她雖然不是什麽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有些話也還是得說明白。
女孩側過身,正色道:“木老師,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救你都是我的決定,我不想你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我,你不欠我什麽。”
懷中女人瞳孔微微顫動,看著她的臉,半晌無語。
就在安檸以為她要說什麽感動的話時,女人一腳踹在了她身上。
“欸?”
還沒等安檸從這撒嬌般毫無力道的一腳中回過神來,女人已經憤憤地轉過了身,“愛做做不做滾,我是那種被人救了一命就以身相許的傻子嗎?”
安檸:“……我去洗手。”
女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再不表現一下,估計對方又要多想。
事實上那種程度的勾引可能已經耗盡了木老師為數不多的羞恥值,因為等安檸仔細地洗完手回到臥室時,小夜燈被關掉,室內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她一面覺得木顏可愛,一面卻又為即將到來的事情心臟狂跳。
“木老師……”
木顏聽見女孩口齒不清又略帶沙啞的呼喚聲,隨著一起到來的還有她溫暖的身體。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縮緊身子。
在黑暗的環境中,女孩的聲音一下就喚起了這具身體對昨晚的記憶。
忽略主人的口是心非,它已經做好了一切被疼愛的準備。
親吻,撫摸,熱度跟隨著女孩的手,輕易地將她點燃。
只有咬住被子,才能壓抑住那些她自己都聽得心顫的嬌軟聲音。
可是很快,連這個權利,都被女孩用甜膩的吻剝奪。
她能肯定那些聲音一定也被安檸聽了去,否則那原本溫吞的攻勢又怎會突然熱烈得叫人難以招架。
身體本能的排斥著不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她皺眉,沒忍住發出了一聲不適的輕哼。
女孩的動作立刻停下,聲音裡滿是不安與心疼,“木老師,我弄疼你了嗎?”
察覺到她就要離開,木顏毫不猶豫地貼了上去。
刺激的疼痛感襲來,她聽見女孩慌亂的叫聲,“木老師!”
她卻只是肆意的笑著吻上了女孩的唇,命令般地說,“不許停。”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