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不知所措之時,手腕上突然傳來一陣濕熱的觸感。
愛憐的、緩慢的、炙熱的、親昵的□□。
“安檸!”熱意在臉上炸開,木顏再也顧不得會不會惹惱安檸,發出一聲短促的訓斥,想要抽回被女孩抓著的手。
可就像安檸說得,幾個針眼而已。
改變不了兩個人巨大的體力差距,即便她竭力掙扎,也沒能如願以償的救出自己那隻飽受煎熬的手。
安檸也並沒有因為她的話停下動作。
濕熱的感覺自手腕滑向掌心,又蔓延至指尖。
直到手指被裹挾,微弱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女人才像是終於忍受不住般發出了一聲微弱的哀鳴。
熱意從臉上迅速擴散至全身,好不容易清明的大腦又一次被昏沉的意識取代,她像被丟進了一個巨大的酒缸中,還沒來得及呼吸,就已經被泡的筋骨酥軟,氣力全失。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一片空白的大腦不會再自己幻想此刻的畫面,不然它的主人可能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因為被人舔了手指就燒暈過去的典型案例。
細軟的指節隨著自己的主人一起顫抖著,安檸狎昵而滿足的一一嘗過。
不只細嫩的皮肉,微甜的口感,還有木顏不得以的示弱。
這一切都讓她身心舒暢。
好像這樣就能透過已然流逝的漫長時光安撫當年木顏難言的苦痛。
好像這樣就能欺騙自己,木顏不曾背著她獨自承擔那些無望的時日。
她很想告訴木顏,人在受傷的時候,正常的選擇是找親近的人處理傷口抱怨疼痛。
而不是一個人躲起來,舔舐那不知何時才會痊愈的傷。
她原本是這麽想的,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女人開誠布公的談一談,把一切都說開,然後重新開始。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
可在她看到木顏那張若無其事的臉時,她改變了主意。
她過不去,木顏也不是什麽知錯就改的人。
女人最擅長的事情之一,就是不把受得傷當回事。
她要是真得知道自己哪裡錯了,也不會把自己晾在那五年。
忘了她是自己的錯,可不來找自己這帳,也得算。
既然如此,說不如做,不如自己慢慢教她。
雖然手段木顏未必喜歡,但安檸知道她不會拒絕。
自己要是早點想明白就好了。
品嘗夠了那隻手的滋味後,安檸戀戀不舍地吐出口中已經酥軟無力,溫熱濕潤的手指。
她滿足的歎了口氣,問出了下一個問題,“疼嗎?”
濕潤的手指猛地暴露在空氣中,涼意讓木顏整個人顫了一下。
她沒聽清安檸的話,一片混亂的腦子也無法思考,只是本能的發出一個疑問的單音詞。
“嗯?”
然後她聽見女孩無奈的笑聲,就像一個耐心的老師面對不認真聽講的學生。
“疼嗎?”
女孩的說話帶動的風又一次吹在手上,加重的涼意刺激感官,木顏艱難地理解了她的問句。
是在問自己當時受傷的時候疼不疼嗎?
疼當然是疼的,疼得她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握筆都有心理陰影。
但已經被安檸折磨的不甚清晰的大腦無法深入思考,只能做出簡單的判斷。
說疼的話,安檸會生氣,她生氣的話,就會繼續折騰自己。
木顏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錯誤答案。
“不疼。”
“不疼嗎?”
在聽到安檸溫和的笑聲時,木顏本能的一陣不安,下意識想要往外挪動身子。
可哪裡還來得及。
女孩有力的臂膀已經像結實的鐐銬一樣鎖住了她。
還未從上一番摧折中緩過來的身體又被女孩炙熱的身體浸染。
熱。
從外到內,又從內到外的熱。
木顏隻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變成了一座亟待噴發的火山。
她掙扎著,明明不缺水,嗓子卻乾渴的要命。
“寧寧,你先放開我,熱。”平日裡的能言善辯此刻救不了她分毫,她像個溺水的人般,趁著還能浮出水面的工夫發出斷續的祈求。
這一切都在安檸的膝蓋抵在濡濕的某處時戛然而止。
狂風席卷,萬物歸寂。
木顏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叫出聲。
應該是有的,因為她聽見了女孩響在耳邊的得意笑聲。
有什麽好笑的?有本事我對你這麽來一遍,你沒反應算你厲害。
都這個時候了,她的腦子裡居然還能蹦出這麽一句。
可見要臉的基因確實刻在了骨子裡,必要的時候甚至不受自己控制。
她想得很有道理,可惜現在嘴裡除了喘息說不出一個字。
而安檸似乎也沒打算跟她講理。
擠壓,磨蹭,頂撞。
木顏感覺自己就像個倒霉的絞刑犯,脖子已經被勒在了繩套裡,偏偏處刑者是個笨手笨腳的新手,一會松一會緊,就是不肯給她個痛快。
可作為一個上了刑台的人,她別無選擇,只能跟著對方的動作呻吟喘息。
更可氣的是她知道這家夥其實不是新手,她就是想折騰自己。
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證,在折磨稍停的片刻,女孩咬上她的耳朵。
唇齒劃過敏感的耳廓,帶來刺激的危險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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