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驍難得見她這麽嚴肅,也知道有些玩笑開不得。
“我的錯,我以後嘴上肯定把門帶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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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商時待現在否認衛以銜養金絲雀的事,可她當初當著豪門名流的面道出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還在東城擴散。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有人發現“金絲雀”並非周然集團的顧問尹在水了。
為了滿足窺私欲,他們開始扒“金絲雀”的身份信息。
令他們失望的是,竟無一人能扒出對方的身份。
只有衛氏集團員工透露航展那天,衛以銜帶了一個“實習生”去了開幕式。
可人事發現,衛氏集團壓根就沒有這麽一個“實習生”。
隨行名字是謝鶥加上去的,用的還是假名!
還有人嘗試通過進出東城大學的豪車來鎖定金絲雀,但發現豪車不少,卻沒一輛車是衛以銜的。
富家子女們開趴、和下午茶、參加酒會時,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嘮嗑:
“沒挖出人可能是因為衛以銜沒養金絲雀?她不像是那種人。”
“不可能,黎驍之前還提過她的金絲雀在東城大學,商家的老五還跑去東城大學鬧了。”
“要麽是衛以銜怕了商家,把金絲雀打發了。要麽是她的初戀回來了,為了初戀就跟金絲雀斷了。”
有人說:“你們覺得那是金絲雀,我卻覺得是真愛。”
眾人哄堂大笑:“真愛?尹在水都回來了,什麽真愛都得給她讓位。”
另一人問:“你說是真愛,有什麽根據嗎?”
“衛以銜保護對方的身份信息如此周密,說明是真心不希望外界知道她是誰。你們也知道當年的商時遷是什麽下場,她如此費心機地保護那個金絲雀,不正是說明了她把對方看得很重,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險嗎?”
這話一出,全場皆靜。
過了會兒,一個公子哥兒訕訕地說:“你提商四做什麽?”
眼瞧著場子冷下來了,立馬有人轉移了話題。
但也有人拿出手機,悄悄地給別人發了信息。
於是,衛以銜結束病假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被衛邕堃喊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自從他放手將公司交給衛以銜打理後,不是在外面跟政商兩界的朋友聚餐、開會,就是去談戀愛。
除了開股東大會、董事會等,很少回公司來。
他今天一回公司就找衛以銜,大家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紛紛豎起耳朵,施展神通去打聽消息。
董事長辦公室。
衛邕堃讓助理把一排名牌包都擺出來,對衛以銜說:“挑一個。”
衛以銜神情淡漠:“我不了解您女朋友的喜好,您找的女朋友您自己最了解。”
“誰說我隻送給她了?”衛邕堃說,“你挑一個,以徽一個,還有一個包起來,下周我去花園國時送給你媽。”
衛以銜挑出一個,然後放到了一邊。
衛邕堃不解其意。
她說:“這是我送給媽的,到時候您順便幫我帶過去。”
衛邕堃氣笑了:“你自己的媽,你不會自己挑禮物?”
衛以銜忍不住喉間的癢意,咳完,說:“如果您是為了這事來找我的,那我沒什麽好說的。”
衛邕堃斂笑,敲了敲桌子:“周然集團的收購案為什麽要中止,又為什麽要更換投行和會計事務所?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決定,讓我們前期多少工作都白費了?”
衛以銜還沒開口,他又是劈頭一頓罵:“當初你口氣這麽大,要一口吃下周然集團,為此我還在董事會上力保你,讓這個收購計劃能得到批準。現在你說暫停就暫停,說換投行就換投行,當真公司是你的了?我還沒死呢!”
衛以銜陰鬱地看了他的助理一眼:“你出去。”
衛邕堃的助理為難地看著自己的老板,直到他點頭。
沒了外人,衛以銜才說:“我暫停收購計劃是因為還有些問題沒查清楚。至於為什麽要換投行和會計事務所,是因為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沒有盡到身為財務顧問的職責,他們沒有對周然集團的財務、業績等資料沒有進行審慎核查。等收購案完成,公司出現重大的虧損,再來追責他們也於事無補。我為什麽不能換掉他們?”
盡管她咳嗽連連還咯痰,但她擲地有聲的話讓原本一肚子火的衛邕堃冷靜了下來。
他質疑:“不是因為你那初戀?”
衛以銜反問:“是衛以鋙、衛以銖、衛以鎬,還是衛以徽?”
衛邕堃哂笑:“那是你的兄弟姐妹。”
“他們如果妄圖搗亂,就只能是我的敵人。”
衛邕堃不悅地冷哼了聲,轉移話題:“你是不是談戀愛了,什麽時候把人帶回家?”
和上次通電話時的警告暗示不同,這次知道“金絲雀”不是尹在水後,他的態度就變了。
畢竟商家芥蒂的是衛以銜跟尹在水舊情複燃,而沒有要求衛以銜一直“守寡”。
商家甚至還巴不得她早點結婚,這樣別人就不會在談及她的感情生活時,再把商時遷拉出來議論了。
衛以銜說:“我不會帶她回去,也不會將她介紹給你們認識,你們也不用試圖來打聽她是誰,是什麽身份,有沒有利用價值。”
“你怎麽跟老子說話的?”
衛以銜咳了幾聲,說:“我的喉嚨還沒好,說話是難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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