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遷嘟囔:“我這是講文明有禮貌,才不是諂媚。”
她關上車門走遠後,司機老劉說:“衛總,您這樣,商小姐下次就不給您送祝福了。”
上次不給手機號碼的教訓還沒吸取呢?
衛以銜:……
她說:“你這麽懂她,要不以後去給她當司機?”
老劉:……
衛總你是不是玩不起!
商時遷和陳一勳碰頭後,陳一勳看著遠去的車,問:“今天你是自己過來的嗎?”
商時遷搖搖頭:“衛以銜送我過來的。”
“這輛車也就百來萬吧?我還以為她不會坐這麽便宜的車。”
當然,便宜是相對衛以銜那輛三千多萬的豪車而言的。
對大部分人,尤其是底層出身的陳一勳來說,三十萬的車也是豪車了。
商時遷笑了笑:“車子多的人經常換車開的,不用在意。”
陳一勳心中只剩豔羨。
她像往常一樣準備把校園卡給商時遷,自己再用學生證走人工通道。
商時遷忽然亮出一張卡,說:“一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有卡了。”
陳一勳拿卡的動作一頓,驚訝地問:“你不是沒有身份證嗎,這卡怎麽辦的?”
問完,她立馬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衛以銜能把車開進東城大學,並且直接借用專業圍棋課室,那自然可以幫商時遷辦一張臨時卡。
這一刻,她的心裡忽然湧出一股道不明的滋味,有些許落差,更多的是澀然。
商時遷對她的心境變化一無所知,說:“衛以銜幫忙辦的,以後就不用總是麻煩你啦!”
陳一勳的嘴角勉強往上揚了揚,說:“其實我也沒覺得麻煩。”
“可萬一哪天被學校發現,你是要挨處分的吧?”商時遷想到陳一勳冒了這麽大的風險幫她的忙,又問:“你幫了我這麽多,我送你一件禮物吧,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陳一勳開玩笑地說:“你這麽客氣做什麽?好像要跟我撇清關系似的。”
“這不是撇清關系,而是我真的想送你一件禮物。”
當然,衛以銜的那一份也不能落了。
陳一勳笑說:“那我想一想要什麽禮物。”
…
今天的圍棋室有點不一樣,才第一堂課時段就座無虛席了,甚至有幾個人沒找到座位,乾脆拿報紙墊著坐下。
陳一勳嘀咕:“怎麽這麽多人?”
商時遷回憶了一下昨晚看到的對陣名單,說:“因為今天就有杜何、易靖的比賽。”
圍甲聯賽分男子組跟女子組,每組各16支隊伍,每支隊伍一共有六位棋手,其中允許一名外籍棋手當外援。
由於今年的常規賽取消了主將製,不再局限主將只能跟主將對弈,所以飛龍隊的主將杜何提前下場了。
杜何跟易靖不僅是東城大學的明星學生,也是這些圍棋愛好者的偶像,一大早就來支持他們的人自然很多。
前排的李志申認出了商時遷,忙把身邊的人撥開,對她說:“商同學,過來這裡坐。”
商時遷過去:“謝謝。”
她坐下的時候才發現旁邊座位是位年過半百的女性,對方問李志申:“你說的就是她?”
李志申點點頭:“是的教授,她是商時與。”
又對商時遷說:“商同學,這位是我們學校的副教授翁其正五段,也是我們圍棋社的指導老師。”
商時遷眼前一亮:“翁其正五段,您好!”
她是知道對方的。
別看翁其正只有五段,在她的職業生涯中,也是獲得過幾次世界冠軍的。
後來因為過了三十五歲,狀態不及從前,所以就投身教育事業了。
但沒想到對方是在這裡從事教學工作。
商時遷說:“我小時候經常看您的比賽!”
翁其正一愣,旋即樂呵呵地笑了。
李志申也十分無奈,拍馬屁不是這麽拍的。
他看似打趣地提醒商時遷:“翁教授退隱的時候你才幾歲?”
商時遷也反應過來了。
翁其正最後一次在重要級別的賽事上亮相並奪得世界冠軍是在06年,之後她就創辦了圍棋學校,處於半隱退狀態。
以她現在的外表年齡,翁其正隱退時,她估計都還沒開始摸棋子。
商時遷找補:“我的意思是,我上圍棋課的時候,老師常分析您比賽時的對局,讓我學習。”
這話很合理,翁其正和李志申都沒生疑。
翁其正說:“有空跟你手談幾局。”
商時遷欣然應下。
殊不知翁其正看著她的臉,心裡有些犯嘀咕……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張臉。
可大抵是上了年紀,這些年又隻專注於教學,很少關注棋壇的新面孔,她始終沒能想起。
“教授,比賽還沒開始,您給我們分析一下飛龍隊的對手吧!”李志申的話打斷了翁其正的思緒。
這本就是翁其正今天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她無暇多想,收斂心神進入了教學模式。
*
衛以銜回到辦公室,女秘書趕緊把這兩天沒有處理的工作匯報了。
雖然這兩天老板不加班,她也跟著受益,可今天一回到公司就發現還有一堆事情等著她,工作量比加班還多!
果然,休假都是有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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