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待說:“醫美整形這一行的水那麽深……除非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否則被人抓到把柄是遲早的事。”
黎驍不怪她說風涼話,還頗為沒心沒肺地附和:“所以我對賺女人的錢不感興趣。”
突然,商時待神情一凜,目視寶閣樓方向:“是不是出來了?”
*
“……我在這片區域打劫時,你本應有一個逆風翻盤的機會,那就是不要應劫,轉而先把自己那一角的劫消了。可你太看重劫爭,錯失了機會。等我提劫,你已經沒有劫材了。”
圍棋課室,剛結束一盤對弈的商時遷給學生指出了這盤棋的問題。
學生被她這麽提點,恍然大悟的同時有些懊悔。
商時遷太了解這種與勝利失之交臂的遺憾了,說:“你先記譜、複盤吧。”
大概是果汁喝多了,她去了一趟廁所。
從廁所出來,忽然被一個女生攔住了去路。
這女生她前不久才見過,好像叫祝元穎。
“你——”
祝元穎沒有跟她虛與委蛇,說:“門口有人找你。”
剛才趁著商時遷上廁所的間隙,她給黎驍打了電話。
而就在她把商時遷攔下來的這一會兒功夫裡,寶閣樓門口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個二十五歲上下,戴著墨鏡,剪了一個狼尾鯔魚頭的髮型,頭髮顏色紅的藍的白的都有。
另一個女生的年齡與之相仿,電著一頭大波浪,穿著露出肚臍的超短襯衫,下搭一條工裝裙。
商時遷在看到後者的一瞬間,瞳孔微縮。
雖然那張臉相較於八年前,少了一些學生的稚氣,多了幾分社會人的成熟。
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是她的妹妹商時待。
隨著商時待的靠近,商時遷的心跳在加速,呼出來的氣息都暗寫著她的緊張與期待。
直到商時待氣勢洶洶地站在她面前,趾高氣揚地問:“你就是商時與?”
商時遷忽然想起自己的臉上還罩著口罩。
她遲疑了下,點頭:“我是。”
商時待開門見山地問:“你是衛以銜的女朋友嗎?”
商時遷愣住了。
衛以銜的女朋友?
她問系統:【最近衛以銜對外公開過什麽女朋友嗎?】
系統自助回復:【沒有哦,我猜宿主想查詢的是‘金絲雀’相關信息?】
雖然這個節能模式下的系統非常智障,但它還是提醒了商時遷,衛以銜最近似乎只有“養金絲雀”和“跟初戀遊艇私會”兩個緋聞。
自家妹妹認識衛以銜的初戀,不至於會把她錯認成對方,那麽……自家妹妹是衝“金絲雀”傳聞來的!?
商時遷的沉默讓時間變得逐漸凝重。
商時待越發肯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問:“你是默認了嗎?”
商時遷回過神,說:“我不是她女朋友。”
是前妻。
商時待嗤笑:“也對,衛以銜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給你什麽名分!?”
商時遷擰眉。
小待怎麽會變得這麽尖酸刻薄?
她非常擔憂自家妹妹,這惡劣的態度和刻薄的台詞……活脫脫的惡毒女配模板呀!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走廊裡響起:“衛以銜是怎樣的人?”
眾人轉頭,看到了衛以銜正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用陰鷙深邃的目光鎖著她們。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寬松V領襯衣,搭配了一條米色的高腰直筒褲,十分符合她往日的穿搭風格,但不同的是帶了幾分假日的慵懶和松弛感。
可是她登場的氣勢,瞧不出半分閑適來。
祝元穎可不想得罪衛以銜,她給黎驍使了個眼色。
黎驍雖然在商時待面前會毫無顧忌地蛐蛐衛以銜,但並不代表她樂意跟衛以銜起正面衝突。
於是她對商時待說:“剛收到交警發的違停警告短信,我去把車開走哈。”
“你去吧。”商時待明知這只是借口,卻沒有拆穿。
黎驍幫她找人已經非常講義氣了,她不能把黎驍拉下水。
黎驍和祝元穎火速開溜。
衛以銜沒有在意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她朝商時遷走去,橫插在她們當中。
商時待說:“你結婚了,還和初戀藕斷絲連。你養著金絲雀,又在遊艇跟初戀單獨私會。你說你是什麽樣的人呢?”
【啊……】商時遷忍不住和系統吃瓜:【原來我們婚後,衛以銜還和初戀白月光藕斷絲連?】
衛以銜:……
你有沒有一點身為當事人之一的自覺?
為避免誤會進一步加深,也順便讓一直以為她會跟尹在水舊情複燃的商時遷了解真相。
衛以銜說:“我要指正兩點。首先,我婚後並沒有和尹在水藕斷絲連,我跟她分手時,已經把一切都說清楚了,不存在什麽感情羈絆。其次,我和尹在水在遊艇上是為了談公事,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舊情複燃的苗頭。”
商時遷從衛以銜身後探出頭,對自家妹妹說:“這就是你誤會她了。”
商時待本來還沒什麽火氣,但看到這傻白甜一樣的金絲雀居然這麽容易輕信衛以銜的話,立馬火冒三丈:
“她說的你就信啊?她每年都出國跟尹在水見面,她怎麽不說?”
商時遷馬上調轉槍頭幫妹妹:“你有什麽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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