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以銜氣笑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我出國參加金融論壇、峰會,跟她遇上了。”
商時遷:“出國開會而已,不要疑神疑鬼。”
商時待:……
衛以銜:……
感覺你像是在拱火。
調解得很好,下次不要來調解了。
商時待找不到更多衛以銜和尹在水藕斷絲連的佐證,只能把矛頭轉回商時遷的身上:
“她默認了你是金絲雀,連正牌女朋友都不是,你為什麽要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商時遷剛想說她沒跟衛以銜在一起。
衛以銜卻搶答了:“這不是你可以過來騷擾她的理由。”
商時待氣得眼眶發紅:“衛以銜,你真讓我惡心。我也真後悔,當初你求婚時,我怎麽就不攔著商棋罐?我更後悔一時意氣攛掇商棋罐跟你相親……都是我的錯。”
她咬著牙,眼裡蓄滿了不甘的,悔恨的淚水。
商時遷下意識要過去安慰她,卻撞在了衛以銜的身上。
衛以銜抿著唇,渾身冒著陰鬱的氣息。
商時遷默默地看著她們,忽然,彌漫在心頭的迷霧被層層撥開。
她明白了。
原來,自家妹妹這些年一直都活在後悔和自責當中。
——商時待以為自己才是促成她跟衛以銜聯姻的罪魁禍首。
*
九年前。
商時遷訓練完死活題,從棋室出來。
正捧著手機玩遊戲的商時待聽見動靜,顧不得正在打團,丟開手機就跑了過來:
“商棋罐,聽說衛家想讓衛以銜跟你聯姻?”
商時遷“啊?”了下,然後按著妹妹的腦袋,揉了揉:“商棋罐是什麽奇怪的外號?”
“哼,你腦子裡和肚子裡裝的都是圍棋,你不是棋罐是什麽?”
“那也不能連著姓喊我,多沒禮貌。”
“你該不會不知道衛家想跟你聯姻吧?”商時待揮開她的手,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烏黑的杏眼圓溜溜的。
商時遷回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麽回事,母親在她下棋時提過。
“我知道。”
商時待“哈”了一下,有些幸災樂禍。
“聯姻好,不聯姻,你這樣的圍棋罐子以後都找不著對象!”
商時遷說:“萬一衛家看上的是你呢?”
商時待得意洋洋:“不可能,我還沒成年呢!”
“哦對了,我生日那天我要開個生日趴,我同學都說想見一見我的世界冠軍姐姐,所以你得參加。”
商時遷正要答應,忽然想起商時待生日那天正好有比賽。
她說:“那天要比賽,但是我會盡量早點結束比賽回來陪你過生日的。”
商時待的生日趴是白天,等商時遷回來都晚上了。
她生氣地說:“比賽、比賽,你就知道圍棋比賽!爺爺都沒有你這樣癡迷圍棋,你是準備跟圍棋過一輩子嗎?”
翌日。
商時待攔住了商時遷的去路,眼睛滴溜地轉:“商棋罐,你還記得你未婚妻長什麽樣嗎?”
商時遷已經懶得去糾結這個外號了。
她問:“什麽未婚妻?”
“衛以銜呀!”
商時遷問:“已經商定了?”
商時待翻了個白眼:“商定沒商定,你這個當事人不知道啊?”
商時遷想了想,然後掐了妹妹的臉蛋一把,說:“你騙我。”
商時待拍開她的手:“奶奶和母親說決定權在你,看你想不想,你不想的話她們就回絕了。不過我覺得,衛以銜其實也挺不錯的,長得很漂亮。”
“沒別的優點了?”
“我又沒跟她相處過,我哪清楚她還有什麽優點?”
商時遷對衛以銜也沒什麽印象。
——雖然她們商家和衛家在東城都是很有名望的豪門名流,但家庭教育原因,她們很少接觸富二代、三代圈子。
而且在她們成年之前,長輩們不會將她們推到台前去。
以至於兩家的長輩明明互有往來,衛家跟鳳凰集團也有業務合作,商家“新三代”卻沒怎麽跟衛家的兒孫接觸過。
就連已經開始參與工作的商時行,也是在這四年時間裡,才慢慢把社交圈擴至東城豪門圈的。
商時遷雖然也成年了,但她這些年一門心思撲在圍棋上,早跟豪門圈絕緣了。
你問她前不久來家裡做客的人是誰,她未必記得。
若問她圍棋棋手等級分排行榜前兩百名都有誰,她如數家珍。
甚至對這些棋手的棋路、棋譜可以倒背如流。
不過,商時遷很清楚,她跟衛以銜只是她單方面對衛以銜沒有印象罷了。
奶奶和母親既然能松口來詢問她的想法,說明她們跟衛以銜打過交道。
在她們的眼裡,衛以銜的確是有很多優點的人。
因此,在商時待慫恿她親自見一見衛以銜,跟對方相親時,她才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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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四:哎?我們不是盲婚啞嫁的嗎?
衛總:……你能不能把你腦子裡的圍棋掏出來,稍微給別的記憶讓點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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