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去翻閱原著小說。
不過,人家看小說一目十行,她看小說是一目百行。
她直接略過了衛以銜跟白月光談戀愛、互相拉扯的劇情,隻捕捉跟商家有關的字眼。
在她睡覺之前,她總算是把原著小說翻完了。
好消息是,商家並非什麽反派、最終boss,也沒什麽戲份,最多算個背景板。
壞消息是,商小五如她所想,是一個惡毒女配。
按劇情發展,商小五因促成她跟衛以銜結婚,導致被害,而十分內疚。
俗話說,越是自責便越無法釋懷。
商小五無法排解這種情緒,便遷怒怨恨衛以銜。
見了衛以銜就忍不住冷嘲熱諷、針鋒相對。
如果只是這樣,商小五最多算個跳梁小醜,壓根不會被衛以銜放在心上。
偏偏白月光的出現,讓商小五的情緒爆發了。
商小五偏執地認為衛以銜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就是不能跟白月光在一起。
因為一旦衛以銜跟白月光舊情複燃,就坐實了這對有情人是被想要聯姻的商、衛兩家拆散的傳聞。
這讓別人怎麽想商時遷?
明明是合法妻子,卻因一句“不被愛的才是小三”被貶得一文不值。
於是商小五成了衛以銜跟白月光複合路上的障礙。
但她弄巧成拙,反而促成了她們的感情升溫。
她們在經歷了重重磨難後,越發珍惜這份感情。
至於商小五的下場。
因交友不慎,又遭遇了感情和創作方面的雙重打擊,然後在別人的慫恿之下沾了粉。
被曝光後,一下子淪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聲名狼藉,商家的名聲、風評也跟著受損。
最後被商家送出國,徹底銷聲匿跡。
商時遷:……
從目前的時間線來看,商小五還沒有遇到那個令她感情受挫的對象,也還沒沾上那玩意。
但她能被別人慫恿,說明對那個朋友十分信任,想來是結交已久的朋友。
商時遷準備給自家大姐發郵件,提醒她防微杜漸,將一切苗頭扼殺在搖籃當中。
突然,鬧鍾音箱響起了一串鈴聲。
商時遷關停鬧鍾,疑惑平常都這個點才來上課的衛以銜怎麽還沒來?
等了幾分鍾,門外依舊沒有動靜。
難道是商小五的話刺痛了衛以銜?
商時遷放心不下,決定去看看。
在樓梯口,她聽見負一樓傳來的動靜。
下去一看,娛樂客廳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兩台娃娃機,裡面全是正版的娃娃——價格標簽都還沒拆。
衛以銜穿著睡裙,原本披散的長發挽起,用鯊魚夾固定在後腦杓,露出了細長白皙的後頸。
她左手拿著烈性威士忌酒瓶,偶爾灌幾口。
右手毫無技術性地操縱著搖杆,機械地按下,等爪子一無所獲,複位後,她再重複一樣的動作。
動靜就是娃娃機發出的。
【……她怎麽了?喝的是雲南菌子泡的酒嗎?】商時遷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交流的人類,只能戳系統。
黑月光系統很興奮,連忙慫恿商時遷:【顯而易見,她喝醉了!宿主,這是一個撲倒她的絕佳機會,快上!】
商時遷:……
就不該cue小黑統子,三句不離攻略。
她注意到衛以銜的動作似乎頓了一下,然後歪頭看了過來。
似乎如系統所言,鏡片之下,衛以銜的眼神醉意朦朧,臉上也是因酒精上頭而染上了一層緋色……完全是醉酒的狀態。
“商時遷。”衛以銜喊她。
商時遷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她曾被衛以銜在醉酒的狀態下“誤喊”過,因此很快就免疫了。
“我是商時與。”
她愈發適應這個捏造出來的身份了。
衛以銜“哦”了聲。
“今天不上課了嗎?”商時遷走過去,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拿她手裡的酒瓶。
“不想。”衛以銜抓著酒瓶不肯松手,眉頭還皺了皺,似乎有些不滿別人搶她的東西。
商時遷說:“你這樣單手操作是沒法把娃娃夾起來的。”
雖然她在夾娃娃方面是個菜鳥,但不妨礙她忽悠衛以銜。
“你會?”衛以銜睨她。
商時遷非常自信:“我前不久才成功夾起過一個娃娃。”
衛以銜松開了酒瓶:“那你教我。”
商時遷將酒擱在桌上才折回來。
…
投入了二十個遊戲幣仍一無所獲後,衛以銜朝她投去質疑的目光:“你該不會隻成功夾起過一個娃娃吧?”
而且這個娃娃還送人了!
商時遷汗顏:你作為一個醉鬼,邏輯這麽在線,有點傷人了哈。
她拋開了之前“不願再把時間浪費在夾娃娃上”的決定,說:“能成功第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衛以銜不置可否,退了半步,把這裡讓開給她。
再嘗試了幾次後,一直松動的爪子終於不再彈開,穩穩地將夾起來的毛絨玩偶丟進出物口。
“給。”
商時遷將毛絨玩偶遞給衛以銜。
後者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它,但內心並沒有得到滿足。
商時遷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在這裡耗了大半個小時。
既然衛以銜不打算上課,那還是把人勸去睡覺以後,自己也早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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