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以商時遷的生死和她的命運為賭注,在賭桌上互相博弈。
如果她不愛商時遷,商時遷就得死。
這是什麽道理?
無名的怒火灼燒著她的內心,讓她本就過快的心率愈發失常。
而心動過速給她帶來了心悸、眩暈等症狀。
一直關注著她身體情況的商時遷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的異常。
她不僅出汗變多,臉色也更差了。
“衛以銜,你很難受是嗎?”
商時遷擔心衛以銜出什麽事,趕緊打電話叫蒲菲菲。
蒲菲菲迅速喊來了私人醫生。
在抽血化驗、望聞問切之後,醫生說:“症狀明顯加重了,先吃藥,如果還高燒不退的話就得輸液了。”
衛以銜指著商時遷,對醫生說:“你給她做個檢查。”
醫生說:“就算她被你傳染了,也只會是在潛伏期,暫時檢測不什麽來。”
話是這麽說的,可她還是幫商時遷抽了血去做化驗。
半個小時後,醫生拿到了單子。
她看了看商時遷,又看了看單子,隨後問:“你有沒有不舒服,比如感覺到冷,或者嗓子不舒服?”
商時遷搖了搖頭。
衛以銜聽到醫生這麽問就猜到是什麽情況了,她問:“她是中招了嗎?”
醫生說:“從化驗結果來看,她的確得了流感,但沒有明顯的症狀。”
她再次詢問商時遷:“你確定沒有不舒服?”
“沒有。”商時遷十分肯定。
醫生推斷:“可能是無症狀感染者。”
她瞥了衛以銜一眼,說了句耐人尋味的話:“是誰傳染誰的也不好說。”
商時遷瞪大了眼睛:“難道是我傳染給衛以銜的?”
衛以銜冷冷地看著醫生:“身為醫生,說話要負責。”
醫生聳聳肩:“我只是覺得,你們同時得流感,一個有症狀,一個無症狀,到底是不是潛伏期長短的問題,誰也說不準。”
她又對商時遷說:“雖然你很年輕,但也得注意飲食與休息。”
說完就走了。
蒲菲菲問:“秦醫生,你的醫藥箱……”
“興許半夜還得過來,先不收拾了。”
房間內,商時遷有些懊惱:“是了,這兩天你基本沒出去,哪這麽容易被傳染?只有我天天在外面,接觸了那麽多人。”
仔細想來,圍棋室裡經常能聽到咳嗽聲和噴嚏聲來著。
衛以銜說:“不要胡思亂想。你天天戴口罩,怎麽會這麽容易被傳染?”
“口罩也不是百分百防護的。”
衛以銜沒再說什麽。
她吃了藥,準備去書房。
商時遷綴在她身後:“你不休息幹嘛去?”
“處理點事。”
“醫生說你得好好休息。”
商時遷說完,有些發愁地跟系統說:【統子,看衛以銜的樣子,估計是要帶病工作了。你說為什麽霸總都是這樣的設定呢?難道想通過帶病工作來彰顯自己堅強,有著鋼鐵意志的形象?】
【不然咧,霸總天天談戀愛,要是不帶病工作,怎麽體現他/她其實是個工作狂?】
衛以銜:……
她咬牙切齒地轉身,拽著商時遷的手腕,將她帶回了房間。
商時遷很是欣慰:【沒想到她還是挺聽勸的。】
衛以銜:再不聽勸,能被你跟系統氣得病情加重。
【不過,她休息就休息,拉我進來幹嘛,給她唱搖籃曲嗎?】
衛以銜:……
她在床上躺下,又往裡挪了半尺,說:“過來休息。”
商時遷的反射弧在進行了一次360度空中轉體後,終於把信息傳遞到了她的大腦中。
“啊?!”她莫名有些緊張和害羞:“你讓我在這兒——你的床上——休息?”
“嗯。”
“可……”她向著衛以銜的額頭探出手。
她懷疑衛以銜是燒糊塗了,又開始玩替身遊戲。
衛以銜抓住她伸來的手。
昨夜的一幕重現,同樣的是衛以銜眼神的執著,不同的是昨夜的她是醉了的,今天的她是發著燒。
商時遷沒糾結太久。
跟衛以銜一起休息也好,至少能隨時觀察她的情況。
於是泰然地在衛以銜身側躺下。
衛以銜的床並沒有像小說裡描述得那麽柔軟,它硬度適中,對脊椎相當友好。
正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衛以銜忽然抬手將她的口罩給摘了:“睡覺就不要戴了。”
“……”商時遷笑了下,問:“衛以銜,要給你唱搖籃曲或講故事嗎?”
衛以銜:……
“你會?”
商時遷:“哦,突然想起我不會。不過我可以給你講圍棋,有些內容特別容易讓人犯困,我下午指導東城大學那些學生時,他們就差點睡著了。”
衛以銜呵了聲:“你也不怕出現吞刀子的症狀。”
“不許說話。”她將額頭抵著商時遷的肩,聽著那左心房傳出的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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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衛總是擔心商四嗓子啞。
實際上——
衛總:你想說得口乾舌燥,好讓我給你補水是嗎?休想!
商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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