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的部分國家和地區, 很多華夏人開的工廠、商店往往會成為歹徒的首選目標,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 華夏人錢多。
就在大家以為對方來工廠也是想搶劫時,宴傾文卻覺得不對勁,因為太巧了。平常工廠的守衛並不森嚴,今天則是因為她來視察, 安保人員增加了十名, 對方如果是奔著搶劫來的, 絕對不會挑今天。
不過安保雖然增加了, 考慮到持槍的危險性,華夏人都沒有持槍的習慣, 只有作為當地人的保安隊長自己去買了把槍。除了保安隊長之外,只有帶宴傾文雇的向導和兩個保鏢帶了槍。
四把手槍顯然沒法跟外面持著步槍的七八名歹徒正面剛,所以處理方法還是以談判為主。
大抵是知道遲則生變, 歹徒炸開了工廠的鐵門, 湧進來四個人,剩下的人估計在別的地方蹲守著。
宴傾文看到他們的身上穿著防彈衣,不僅有手-槍、步-槍, 還有手-榴-彈, 並不像是一般的劫匪, 反倒像是有組織的武裝集團。
雇傭兵。她的腦中浮現了這個念頭。
如果是雇傭兵,那說明對方就是衝她來的。至於為什麽不選擇在昨天動手,大概是礦山的人多,而且為了防止有人盜礦,那邊的守衛幾乎是人人都配了槍,對方這點人乾不過礦場的守衛。其次,冶煉廠相對偏僻,遠離市區,就算官方收到求救信息趕來救援也要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裡,足夠他們達成目的,安全撤退了。
宴傾文看了眼手機,依舊沒有信號,可見對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部署,不給她逃出生天的機會。
她將手機交給其中一個保鏢,說:“他們是衝我來的,就算我出事了,時間緊迫,他們也不會再對你們下手,或者搜你們的身,假如我出事了,你們還活著,就幫我把手機拿回去,給阿白。”
保鏢沉默了下,接過了手機,但是說:“我們的職責是保護你,斷然沒有看著你出事,我們苟活的道理。”
他們也怕死,但在給宴傾文當保鏢之前,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正如老板所言,不能為雇主赴死,又憑什麽拿那麽多錢?雇主憑什麽每個月花幾十萬來養著他們?
他們提議讓宴傾文換上工服,混在女工裡面,等一下他們會出來混淆視聽,她再跟著工人趁混亂逃出工廠去。
不過還沒來得及實施,喇叭裡突然傳出了聲音——有人控制了廣播電台,讓工人交出宴傾文這位老板,他們可以考慮放其余人一馬。
就在人心浮動,工人們試圖出賣宴傾文時,外面突然發生了激烈的槍戰,眾人嚇得瑟瑟發抖,紛紛躲在大型機械後面抱頭蹲下,等待命運的審判。
宴傾文再鎮靜,聽著外頭槍彈雨林也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未知的前路也令人迷茫彷徨,參與槍戰的人生死未卜,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無所適從。
就在宴傾文把身後事都想好了的時候,密集的槍聲減弱了,變成只有偶爾的零散槍聲,大抵是不想束手就擒,雇傭兵這邊直接以整個工廠的人作為人質,開始威脅來救人的一方。
——
“宴氏集團總裁宴傾文視察冶煉廠時,遭遇惡性搶劫,被扣為人質”的新聞傳回了國內,並被播報出來。
宴家家主宴良辰、宴氏集團董事長宴傲天俱在國外,一時半會兒未能趕回來,因此宴氏集團沒有人主持大局,盡管集團聲明工廠遭遇劫持是事實,宴總成為人質是不實傳聞,宴氏集團的股市依舊受到了影響,早上開盤便下跌2.90%。
借此機會,蔣家等K市豪門大家族,小動作不斷,趁著股民受新聞影響拋售宴氏集團的股票時,大量買入,直到收盤,蔣家及穆家合計持有宴氏5%的股份。
當他們盼著宴氏集團的股市進一步下跌,方便他們繼續買進宴氏股票時,中午十二點多,還沒到下午開盤時間,宴傾文就通過視頻會議的方式出現在了公眾面前。她的獲救和及時現身遏止了股票的下跌,還開始了緩慢的回升。
蔣臧華十分遺憾:“怎麽這麽快就被救了呢?”
而且就算獲救了,晚一點出現也好啊,現在當地時間才6點多吧?她昨天剛遭遇劫持哎,不需要多休息幾天的嗎?
——雖說宴傾文被劫持不是他所為,但想讓他對她產生憐憫之心也不可能,他巴不得成為水蛭吸她的血,又怎麽會盼著她安然無恙呢?
收到更多消息的蔣雲秦說:“除了讚比亞的軍事警察出動救援之外,還有雇傭兵,及維和官兵,要不是顧及人質的安全,用不著半個小時,那些歹徒就能被收拾了。”
蔣臧華突然想起什麽,問:“我記得雲韓也去了讚比亞?”
“嗯,他準備跟國光礦業合作開采莫迪斯礦山,然後受國光礦業邀加入代表團,前去讚比亞考察訪問。”
蔣臧華沉默,也不知道蔣雲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得到了莫迪斯礦山,還入了國光礦業副總裁、總工程師的眼,要知道國光礦業是國資委直接管控的國企!
蔣臧華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他說:“現在安排人去炒作,就說宴傾文獲救是因為蔣雲韓出面,委托了讚比亞的軍事警察介入。”
“他有這麽乾嗎?”蔣雲秦雖然有些懵。
“他有沒有這麽乾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得趁此大好良機,再撈幾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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