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到時候被拆穿打臉怎麽辦?他可以說這些都是小道消息,蔣家也沒承認過,都是別人故意引戰的。
況且那時候謠言早已根植人心,誰還在乎蔣雲韓是不是真有這麽大的面子?
再說,宴傾文應該沒空開記者招待會去否認和澄清這件事吧,她得多小心眼才會這麽乾啊!
而比起那些資本家在宴傾文遇到危險時做了什麽,一般民眾除了關心宴傾文的安危之外,更想知道作為宴傾文妻子的聞訶白會有什麽反應。
很多人都知道她現在在西南地區拍戲,就算她第一時間得知宴傾文被劫持,從西南跑去讚比亞得花30個小時以上——國內沒有直達讚比亞的航班,得先從拍攝地飛往昆明,再經過曼谷到達迪拜後,才能從迪拜轉機去盧薩卡。而盧薩卡距離冶煉廠還有兩百來公裡,驅車過去還得兩個多小時。
但極少人會去考慮時間、時差、距離和簽證的限制,他們只知道聞訶白沒有第一時間趕到宴傾文的身邊去,因此質疑她們是塑料妻妻的人仿佛找到了佐證,開始在網上狂歡。
實際上,聞訶白現在壓根就無暇去管網上的聲音,因為她這會兒已經在去讚比亞的首都盧薩卡的路上了。
劫持案件發生在昨天當地時間的14點左右,因時差,當時國內已經是晚上20點了。消息傳回國內時,大部分人已經陷入了沉睡,但聞訶白晚上有跟宴傾文聯系的習慣,發現聯系不上她,也聯系不上保鏢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出事了。
——宴傾文有向她提過自己的行程,冶煉廠那個地方絕對有信號,不存在她去了信號不好的地方才聯系不上的情況。
聞訶白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去打聽宴傾文的消息,並尋找最便捷、快速的前往讚比亞的途徑。
聞訶古在她著急上火的時候打來了電話,告訴她:“廣交會剛結束,來自讚比亞的商會及企業代表會在早上六點包機返回讚比亞,我已經聯系好了商會負責人,給你安排一個位子,你需要在那之前趕到GZ的機場。”
從片場這邊到GZ的機場,前後至少得花四個小時,時間倉促,聞訶白甚至連行李都沒來及收拾,就帶著她的證件和護照出發了。
幸虧宴傾文出國前辦簽證時,她也會跟著辦一份,不然臨時想去那邊還得等簽證下來。
……
包機直航所花費的時間會短一些,但也要14個小時以上。
聞訶白從飛機上下來時,剛好看到宴傾文露面的消息被刊登出來。
她拿出手機,之前一直沒撥通的電話,這會兒響了很久,直到她做好了再次撥打的準備時,才倏然接通。
聞訶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生怕那頭不是宴傾文。
許是這樣的沉默過於折磨人,半晌,宴傾文的聲音才通過手機傳回來:“今天這麽快就收工了?吃晚飯了嗎?”
讚比亞這會兒才下午,但國內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雖然宴傾文的語氣比平常溫柔了許多,但聞訶白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委屈,她說:“你知道我打電話給你是為了什麽,你不用轉移話題,試圖蒙騙我。”
宴傾文歎氣:“我沒事,我要是有事,還能跟你通電話嗎?”
“那可說不好,中午看到你在視頻會議上露臉時,我還以為是宴氏集團為了穩定股市,用了AI換臉。”
宴傾文哭笑不得,說:“那我跟你視頻總可以吧?”
她掛斷電話,沒一會兒,聞訶白這邊便響起了視頻通話的鈴聲。
剛接通,聞訶白便說:“你臉色好差。”
宴傾文笑道:“你也差不多。”
聞訶白緘默了片刻,問:“那你什麽時候回國?”
“沒那麽快,畢竟這件事還有很多善後的工作。”
聞訶白說:“我又不是傻子,你能有什麽善後的工作?”
宴傾文嘴唇微微翹起:“那你覺得我是傻子嗎?國內現在是晚上,你那邊的光線好得不像是燈光散發出來的,還有機場廣播的語言。”
聞訶白本來也沒覺得能瞞住宴傾文,見她說穿了,便不裝了:“你現在在哪家醫院?”
宴傾文歎息:“我讓人去接你。”
十分鍾後,聞訶白出現在了距離機場四公裡的Levy醫院裡。
這家醫院有從華夏來的援讚醫療隊,很多在這邊工作的華夏人也是來這邊看病的,因此能看到不少華夏面孔。
宴傾文的病房外守著幾個保鏢,還有當地的軍事警察,每個人都配了槍。
病房的門開著,宴傾文看到了聞訶白的身影,等她進來,問:“在看什麽?”
“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聞訶白說著,目光往宴傾文身上一掃,看到了她被包扎起來的大腿,本來就不健康的臉色驟然發白發涼。
“撤退的時候被漏網之魚反撲,擦傷了肌肉,所幸沒傷到骨頭,所以養幾天就能下地了。”宴傾文說。
“對方是衝你來的?查到是誰乾的了嗎?”
宴傾文說了一個令聞訶白出乎意料的名字:“莊醒。他當初趁著莊袂到K市,偷渡出國了,先是到了J國,然後動用了一切力量,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將莊易救出國。莊易在我們的婚禮當天被抓後,他帶著阿速公司的一部分雇傭兵逃到了索馬裡。他知道宴氏在讚比亞有礦山,於是一邊壯大自己的勢力,一邊伺機報復。就算我沒來,他也會找機會破壞冶煉廠,沒想到我在他行動之前來了,他匆忙之下,集結了幾名雇傭兵,想要挾持我,報復當初將莊易送進監獄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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