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顧瀟灑有點心疼,最近女兒時不時的要發呆。
顧鈺收回了心神,“爹,你給我安排幾個中興的夥計,我讓人打一下牌匾,差不多過幾天就可以開業了。”
她又弄了些稀奇古怪的圖紙出來。
雲容和阿水跟在她後面,顧鈺回頭對顧瀟灑擺手,“我先去忙了。”
一行人出了門,顧瀟灑在後面,心裡面像打了滾的醋。
有女初長成,顧父不知該是喜還是憂?
長安這地方也真是奇怪,前幾天七夕就是養蜘蛛,這幾天就養狗,還是大雪白的那種,連白狼也敢抱在手裡。
顧鈺歎了一句,世風日下。
離了顧宅視線,一道人影就要撲了上來,三人嚇了一跳。
“阿鈺,承哥哥等你好久了。”來人是甄承,他守株待兔了幾天,終於把人等到了。
顧鈺拿白眼瞧他。
“你我本是兩情相願,不該為了伯父之言,斷了你我的幸福。我知你深愛於我,亦如我一往情深,阿鈺,我們私奔吧。”
“兄長謹言慎行,你我之間,只有兄妹之情。”
甄承欲要上手來抓,就被一根木棍打到了手。
阿水小小的身板,站在了她們的面前。
那等氣勢壓根就不像是個九歲的孩子,顧鈺拉了拉阿水的手,“我們走吧。”
“好。”
極少能見到阿水開口說話,像平日裡要是有酸梅汁,她也不會主動來討,就在那邊抿著嘴,不發一言。
顧鈺恍然想到那天阿水說的話。
甄承哪肯放她們走,右腳上前,手已經到了半空之中。
劈裡啪啦,就被阿水一頓打。
阿水雖然不能說話,可她的耳朵裡靈,常常聽雲容抱怨甄承的事,各種糾纏她的救命恩人。
此仇不報,非小女子也。
一個大男人被打得四下逃竄,葉曉生帶著幾個不良人趕了過來。
“發生何事?”他悠哉遊哉的,站在一邊看戲。
顧鈺指著被打的甄承,“遇見了浪蕩子,勞煩你送官。”
葉曉生一收折扇。
“大膽狂徒,朗朗乾坤,竟欺負良家少女。”
幾個不良人衝了上去,將人抓了起來。
“官爺,我可沒錯,那是我妹。”甄承剛要說話,就被堵了一個做得要命的麻布。
葉曉生看向阿水,“聽聞顧宅附近出了事情,我便匆匆趕來,不巧正好是你們幾個。”
“我先行押他去見官,你們路上小心。”他收回了眼神,朝顧鈺抱拳。
顧鈺呢喃,“巧,真巧。”
尋了家打鐵鋪,付了押金,顧鈺又跟打鐵師傅一通交流之後,人才放了心。
奈得打鐵師傅是長安城內數一數二的行家,換了別人,顧鈺這一套亂七八糟的東西,真不知道該怎麽弄。
她在一家茶館坐著休息。
只因這茶館的名字特別的合她的意——如心坊,兩邊一副對聯,世事安得幾人知,願取半日浮生閑。
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文化水平,要是將滿腔的學識用在了科技方面,用不了百年,說不定就造出了小車。
一切都是後話。
她正支著腦袋,四下張望。看見女孩子抱著隻小白狗,那也就算了,為什麽那種彪悍大漢也要抱著隻小狗,故作嬌弱。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不少人便站了起來,男子反而是有些矜持的坐在原地,不少女人已經到了門口。
透過不少密密麻麻的人頭,一眼就瞧見張布滿了冰霜的臉,狹長的眼尾不帶絲感情,三千青絲編成小辮子,再統一扎起來。
顧鈺想起來了《軒轅劍之天之痕》中的宇文拓,只不過是一個人穿著黑衣,一個人穿著白衣,但氣質卻是相同。
君珂徑直走過,後面跟著條二哈。
二哈搖頭擺尾,簡直是顏值與傻氣的並存生物。
它跟在君珂後面,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然後就走了,顧鈺冷哼一聲,“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君珂到了二樓,掌櫃就熱情地迎了上來。
當今女皇頒下了一詔令,但逢皇子皇女成年之後便賜予宅地跟產業,除了些許俸祿,過得好壞,只能靠她們個人。
“有點經商頭腦的皇子皇女還算好,像三公主幾個鋪子快要倒了。”
顧鈺追問:“成年之後的皇子皇女,應該住在外面吧?”
她思索著,借機去見二哈一面。
“按理說是這樣沒錯,唯獨長公主是個例外,沒被立儲,但長期居於宮中。”夥計猶豫的看向別處,顧鈺急忙再塞了一串銅板。
夥計眉開眼笑,“皇家的事,我們這些平民也不清楚是怎麽個回事。不過聽說長公主不得寵,去年惹惱了女皇,被禁足一個月。那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還給了一個巴掌。”
顧鈺皺起眉頭。
“後來還是二公主求情,女皇才勉強饒過長公主。說來也是奇怪,女皇明明寵愛二公主,卻偏偏沒將人留在宮內,倒是留下了長公主。”
夥計搖著頭走了,皇家的事情他們也就私底下說說,哪敢當面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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