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女娃生得可人卻偏是個眼瞎的。
“我本就是鐵石心腸之人,奈何那小女孩拉著我的小腿使命的哭鬧,才升了憐惜之情。在這茫茫人海當中,幫她尋一個好的歸宿。”
顧鈺指向自己,“所以你覺得我可以?”
“人人皆道顧二郎生性好善,近兩日觀顧小娘子之行為,必然也是此中人品。”
兩人一道往葉家的畫面落在了被趕出來的甄承眼裡,他攥緊了拳頭,果然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門前破落不堪,他們來得早,倒也是安靜,少了些花街柳巷的味道。
可臨街走來那一處處別有風味的花樓名,掩不去這裡夜晚的風塵韻味。
葉曉生推開房門,一名女娃正襟危坐,手裡面拿著一根木棍,身上衣服需不華貴,但卻是乾乾淨淨。
臉上含笑,朝著門口說:“你來了。”
“回來了。”
“不,是她來接我了。”女娃拄著木棍站起來,眼睛就蒙著一層白紗。
就這樣顧鈺帶回了一個小女娃,走在街上的時候,女娃像個正常人一樣,除了那眼睛上的白紗,以及手裡奇怪的木棍,倒跟平常人沒什麽不同。
“我師傅是瞎眼神算玉如意,她讓我下山來幫你。”
顧鈺正打量小女娃是如何避開行人,聽聞此言一愣,“什麽?”
“你命格不凡,若無人相助,應當是這幾日就該離去兮。”
顧鈺摸了摸小女娃的頭,“真發燒了。”
小女娃突然抓住了顧鈺的手,“水月鏡花。”
說罷,就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天不小心發生了一場車禍,最近比較忙,昨天去交管所和醫院處理了一整天,沒有更新文章,給大家說一聲抱歉。
第7章
小瞎子醒來之後,顧鈺再一次問起當日之事,她已經忘光了。
醫生說,此乃常態。
一個小孩子發燒了那麽久,能夠堅持了這麽多天都不喊痛不喊疼,不燒出點毛病來才算毛病。
顧鈺氣得直罵葉曉生沒良心。
這倒是冤枉了葉曉生,雖說撿了個小女娃回來,但那女娃能吃能喝,除了眼瞎之外,便無其他異常。
“水……”
小瞎子呢喃,顧鈺急忙端了碗水,一口一口的喂著。
後來顧鈺才知道對方並不是想要喝水,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在呼喚水。
她喊小瞎子,“阿水。”
一連幾日,阿水都坐在桂樹下,用眼睛聽著外面的咩咩或哞哞,她還聽見水流淌過的聲音,在交杯換盞之間,聞見各種果汁的味道,還喝到了甜甜的水。
沉默似乎不是屬於這個年齡的標志,可她卻像個沉默的小大人,拿著手裡的木棍,或是用手捏捏破舊包裡面的幾個銅板以及一個龜殼。
顧鈺倒騰出了幾種果汁。
弄好了酸甜可口的楊梅汁,清肺潤嗓的梨汁,酸酸甜甜的橙汁,就差了她家祖傳、一喝就停不下來的的原味奶茶。
“哎呀,要是能再回去一趟就好了,帶點裝備過來。”顧鈺拍了一下腦子,想太多了。
雲容坐在阿水旁邊,兩個小萌妹一人拿著一碗果汁,放在現代,妥妥的招牌。
“好喝。”
顧鈺靈機一動,就讓人去請個畫師過來。
她蹲下身子,手摸過小奶牛的頭,“糟糕,不知道怎麽擠奶?”
要是以前打開百度,現在打開手機也沒有信號。
“丫頭,爹回來了。”顧瀟灑大步流星走過來,拿起碗,咕嚕咕嚕進了肚子。
臉帶滿足,自家閨女離家出走了一趟,回來人變懂事了,還尋了些稀奇古怪的飲子做法,不僅解渴,還酸酸甜甜的,聽丫頭說,裡面可有營養了。
顧鈺拿著扇子,幫顧瀟灑扇風。
“爹幫你問過了,長安城內所有冰塊的儲存人家,東西緊缺的很,價格也貴。若丫頭是要用來經商,恐怕飲子昂貴,無銷售之路。”
顧瀟灑放下碗,“如若丫頭需要,可等來年爹命人去現鑿一些冰,然後放於我們家的地窖之下。”
本是農家漢子出身,過慣了背朝黃土的日子,就沒了大戶人家放冰的習慣,聽聞女兒要,他尋了不少地方。
“那算了。”顧鈺擺手,從屋裡面拿出了一碗酸梅汁,“爹,再嘗一下這個。”
酸梅汁入口,帶著一絲涼意沁入了心脾。
顧瀟灑睜大了眼,“哪裡來的冰?”再打眼瞧碗,連上面都帶著幾絲涼意。
“咱家的。”
雲容站了起來,“小娘子,這該不會就是你忙活一早上的結果吧。”
今早顧鈺打了桶井水,又在廚房裡面忙活了半天,找了一個密封性強的冰瓷碗和蓋子,折騰了幾碗酸梅汁放了進去,過了幾刻就會換一次水。
這種算是最笨的辦法了。
她還有個辦法,現在讓人去采購硝石,估算了一下時間,唐朝還沒有,不過找石頭倒也方便。
冰窖藏冰和硝石製冰,有了冰塊之後,接下來就是口味了。
從家裡人喝果汁的選擇來看,都是重口味。
最酸的酸梅汁,反倒成了所有人的心頭好。既然如此,就將這個定為基層消費者,主要面向平民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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