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羨舟看看胸針,看看她:“挺適合你的。”
忽然想到薑詩意,易羨舟蹲下身認真挑了挑,從攤子上頭撿起了幾個小玩意兒,轉頭望向陸葉靈,問:“你覺得詩意會喜歡這些麽?”
陸葉靈笑:“想送她就買。大部分女孩子都會喜歡這些可可愛愛的東西,只會嫌少,不會嫌多的。”
“嗯。”易羨舟挑了幾個,忽然轉頭望向她:“怎麽總覺得你這話聽起來,顯得我好像很不女生一樣。”
“沒有,”陸葉靈搖頭,“你只是從小遇到的事情太多了,習慣性用理性和認知來掌控情感。這樣有個好處,就是不容易崩潰,而且是有時候可以更加客觀地看穿很多事。但也有個弱點 ,就是在捕捉細微的情感時可能會容易判斷失誤。”
可能吧。易羨舟略顯疲憊地笑了笑,沒多說什麽,結了帳。
起身時,兩個人正準備去買銀耳湯,誰想無意間一抬頭,就恰好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薑詩意和陳靜莎。
陳靜莎一直粘著薑詩意,兩個人摟摟抱抱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看起來十分親密。
易羨舟遙遙看著,唇角染上了一絲笑。
現在的薑詩意對比起之前來,元氣方面確實是已經恢復了不少,重新展露出了精力旺盛的模樣,真好。
陸葉靈看了下那邊,又望了下易羨舟,卻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樣來。
她有一些想法。
終於還是沒能繃住,陸葉靈喚了她一聲:“羨舟。”
“嗯?”易羨舟轉過頭來,唇角上還是帶著笑。
陸葉靈看著她的臉,沒有及時說話。
其實,易羨舟應該還是挺在意薑詩意的吧?雖然說只是協議結婚。
對於真的不感興趣的人,易羨舟不會看到什麽東西都想著要不要給薑詩意買一個的。哪怕是協議結婚。假如她在情感上對這個人真的不上心,那其實,就算是結了,也會懶得多看一眼,隻履行一下必要任務。
只是易羨舟在感情上受挫太多,有點麻木,情緒感受器出了點問題,就可能會看不清自己。
按理說,陸葉靈是喜歡易羨舟的,假如那兩人的婚姻關系會破滅,對自己而言,是很有利的。
但是她實在是,做不到旁觀。
假如易羨舟確實是在意薑詩意的,那麽,在接下來的相處過程中,勢必就會越來越在意。到時候薑詩意要是喜歡上了別人,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毀約離婚,易羨舟肯定會很痛苦。
想到這些,陸葉靈說:“我能冒昧問一句你們這個婚姻,有設什麽限嗎?”
易羨舟沉思道:“有,就是雙方不可以出軌。”
“那,”陸葉靈刮了刮額際上撓得人發癢的碎發,“和別人有非常親密的肢體接觸也是可以的嗎?”
易羨舟明白陸葉靈是在說薑詩意和陳靜莎的肢體接觸有點兒太過了,搖搖頭,說:“同性婚姻比不得異性婚姻。要是因為結了婚就得和所有女生劃清界限的話,豈不就沒有朋友了?再說,兩個直女相處應該都是那樣的吧?”
“這樣啊……”陸葉靈想了下:“可是,假如陳靜莎這個人,並不直呢?”
不是每一個彎的在靠近別人妻子時,都能像自己這樣沒有什麽壞心眼兒的。
易羨舟聽到這兒,笑容忽然凝結了下來,倏地轉頭望向了陸葉靈。
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陸葉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反應,撓了下耳垂:“我之前好像見過那個叫做陳靜莎的妹妹。”
“然後?”易羨舟眯了下眼。
陸葉靈眉眼低垂地回憶著:“我好像剛好撞見過她和她前任分手。她前任,就是一個女孩子。因為陳靜莎長得還挺有特點的,像個娃娃,我又比較擅長記一些細節,就記住了。 ”
陸葉靈的意思很明顯了。
假如陳靜莎是彎的,卻還和薑詩意那麽親密地接觸,就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了。
易羨舟不覺間抱緊了腰腹,摩挲著嘴唇沒有吭聲。
直到排在前面的人拿著銀耳湯離開,易羨舟才抬起眼,對老板說了一句:“老板,兩碗銀耳湯 。”
“好嘞!”
蹙了下眉,易羨舟又朝著薑詩意那邊望了去。
那個攤子的隊伍真不是一般的長,薑詩意和陳靜莎都已經排到現在了,還在排隊。薑詩意這會兒正拿著手機不知道在刷什麽,陳靜莎則挽著她的手臂,十分親密地一塊兒看著手機。
看著看著,陳靜莎讓薑詩意閉上了眼睛,抬手給她整理了一下睫毛。
易羨舟面上默不作聲,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就在這時,老板將兩碗銀耳湯端出來,同時出了聲:“一共二十四塊。”
“好。”易羨舟收回心神,打開手機準備付帳。誰想手機竟然一下子卡死了,於是她打開錢夾子盯著裡頭的百元面值人民幣,神使鬼差地就嘴瓢了:“請問您這邊收紙錢嗎?”
陸葉靈和老板都愣了一下。過了老半天,老板才緩緩抬起頭來,挺著個大肚子滿臉震驚地看著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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