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意姐,”陳靜莎忍不住喊了一聲,“你……還是結婚了啊?”
當年的薑詩意還是個高舉不婚主義大旗的人來著。說是感覺一個人也過得好,就不想進兩個人的墳墓。
“是啊。”這事兒說來話長,薑詩意捋了一把頭髮,盡力讓自己從易羨舟那邊抽離出來,使自己看起來不過於頹喪。
陳靜莎一雙大眼睛看著她,沉默片刻過後,笑了下:“我隻記得當年你說這輩子死都不結了。”
“哈,”薑詩意低頭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月牙,“人麽,總是會變的。事實上,就在去年,我也還是沒想要結呢。”
“但是,遇到了易羨舟後,就改變想法了嗎?”陳靜莎遲疑了一會兒後,問:“那你,一定很愛她吧?”
愛?
薑詩意經她一提,心神凝滯,忽而反問:“話說回來,你覺得愛是什麽?”
陳靜莎稍稍抬起了眉梢。薑詩意突然問這樣的話,是不是就代表,她和易羨舟的感情並沒有很好呢?
陳靜莎一五一十道:“反正我愛一個人的話,就會時時刻刻都想著那個人,念著那個人。還會……”
“想要不顧一切地佔有那個人。”
“好吧。”薑詩意撇了下嘴,沒有多言。
眼看著前方排隊的人群往前挪動了一下,薑詩意跟著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轉頭望向她:“啊對了,你之前說的是暫時在這邊工作是嗎?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回雲城。”陳靜莎露出了一個可人的笑。
“雲城?”薑詩意柔軟的臉頰上浮出訝異的神采,“什麽時候去?我就住在雲城呢,來了跟我說啊,來找我玩!”
陳靜莎不可思議地抬手捂唇:“你也在雲城?”
“嗯。”薑詩意臉上浮出柔軟的笑容來:“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麽事兒需要幫助,直接找我就行了。”
陳靜莎馬上點頭如搗蒜:“好呀好呀。到時候我一定來找你,我最喜歡和你玩了,你可別嫌我麻煩。”
“怎麽會嫌你麻煩呢?”薑詩意笑:“你到時候盡管來就是。”
“好~”陳靜莎看著她挺翹的鼻尖,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啊,對了。”
“怎麽?”
有一些話在心裡頭積壓了多年,陳靜莎還是決定說出來:“當年跟你吵架,不是因為你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看不得你跟別人好,小心眼兒地希望你能夠隻對我一個人好,就跟你鬧起了別扭。對不起。”
那張娃娃臉上,滿是自責和愧疚,委屈得很。
薑詩意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就和易羨舟說的一模一樣。靜靜地凝視了陳靜莎好一會兒後,她禁不住咧唇笑了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薑詩意眼神變得異常柔軟,“我接受你的道歉。沒關系,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一點傻氣呢?”
“嗯……”陳靜莎大大的眼睛裡頭忽然一下子就蓄起了淚水,凝著眉頭看著她:“其實我一直都很後悔。我其實,經常都很想你。”
薑詩意沉下一口氣,就像小時候那樣子,大大方方地摸了摸她的頭:“別哭別哭,都已經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就在你身邊麽?我們不是又見到了嗎?”
薑詩意這人,最大的缺點是忘性大,一天到晚老不長教訓。最大的優點也是忘性大,很少會去就著一個事情糾結和計較太久。在她看來,只要問題解決了,就沒事了。當然,假如事情沒解決,就另當別論了。
她只是健忘而已,又不是傻子。
陳靜莎被她一摸頭,馬上就忍不住了,問:“那,詩意姐,我可以抱抱你嗎?”
薑詩意大大方方打開手臂,笑容嬌俏,說:“來。”
陳靜莎鼻子一皺,立馬掉著眼淚撲過去抱住了薑詩意,說 :“詩意姐,你真好。”
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後悔,也真的很難過。
薑詩意從小到大最是見不得女孩子受半點委屈,因此拍起了她的背脊,輕聲哄道:“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一如當年,像是在保護自己的孿生妹妹一樣。
另一邊。
易羨舟和陸葉靈剛想去買碗銀耳湯喝喝,就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小攤子,上頭擺放了不少的手工小物件。
同時,旁邊還立著個牌子,上頭寫了幾個大字:大學生創業。
“好可愛啊。”陸葉靈走不動道,就地蹲了下去。
攤主馬上熱情地說道:“隨便看看,這些都是我親手設計親手做的,不是阿裡巴巴進貨的,在外面是買不到的哦!”
陸葉靈立馬拿起一個小物件,津津有味地瞧了起來:“好的,我看看。”
易羨舟也跟著蹲了下去。
確實,就如攤主所說的那樣,這些東西,每一個都長得很可愛,還特別獨特,屬於在其他地方沒有見到過的類型。看得出來是用心了的,她喜歡用心的人。
陸葉靈挑挑選選看了一陣,拿起一個胸針問易羨舟:“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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