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所以你得調個鬧鍾,”易羨舟想了下,又說,“不過,你要是不想調,也沒關系,到時候我叫你。”
“行。”薑詩意比了個OK。
一會兒後,易羨舟蹲下身打開投影儀,拿起遙控器點選起菜單,調出了一部叫做《白日》的影片。
據說這是一部挺優秀的愛情電影,畫面拍得非常好。
無論是光影的運用,還是色彩的搭配,都屬於大師級別的手筆,功力非凡,將流淌在歲月中的浪漫氛圍給勾勒到了種淋漓盡致的地步。
劇情方面看似比較簡單,但將生活的細節都挖掘了出來,那種平平淡淡的感覺格外美好。
在片頭開啟後,兩個人一塊兒在沙發上頭坐了下來。
易羨舟把燈一關,屋子就沉入了一片暗沉迷亂的光影裡頭。
薑詩意本來挺喜歡看一些比較刺激的電影,就總會下意識繞開這種看起來給人感覺格外寡淡的電影,不禁感歎了一聲:“沒想到你會喜歡這種類型的。”
看易羨舟好像很逃避愛情這種事情,她還以為易羨舟在看各類作品的時候,也會避開呢。
或許,易羨舟並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對愛情不感興趣?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易羨舟並不是對情情愛愛的不感興趣,實際上恰好相反,就是她太理想主義了,太重視了,所以才會在遇到挫折的時候,比別人更加能夠受到重創呢?
易羨舟在對於各種作品方面,倒是沒有什麽所謂:“大多數情況下,我比較雜食,屬於什麽都會看看的類型。只是相對而言,我還是會比較喜歡舒緩一些的,平靜一些的,更貼近生活一些的作品。”
她以前剛出社會的時候,還挺喜歡一些劇情激烈的作品。對於一些慢吞吞的東西接受度反而不高。
就是覺得通篇下來好像都沒發生什麽事兒,四舍五入等於看了個寂寞。後來工作忙碌,變得沒有空余時間來打理自己的生活了,反倒覺得還挺不錯。
也明白這些東西美好在哪兒了。大概就是能夠為忙碌中的人們提個醒,讓大家不要忘記關注生活當下的種種小細節,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吧。
“你呢?”易羨舟又問。
薑詩意在大腦裡頭搜刮了一圈兒,說:“我好像會比較常看那種刺激的。”
易羨舟:“哦?比如呢?”
薑詩意捏著下巴尖兒,深沉道:“比如開局就死一個的那種。”
她就是很喜歡那種一開篇就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將她注意力牢牢抓住的。
易羨舟樂了:“開局就死一個,然後從頭到尾都在尋找凶手是誰,對吧?”
她其實也挺喜歡看這種類型的。只不過在十幾歲的時候已經看得夠多了,經驗豐富到感覺自己都能夠拍一部出來了。
每每新出一部電影或者影片,她都是看了個開頭基本上就能夠猜到後續的節奏了。
薑詩意撐著下頜,淺淺叉起一塊哈密瓜放到口中:“對啊,我就喜歡那種。越刺激越好,能夠讓我的大腦細胞全部活躍起來。”
不誇張地說,薑詩意有時候懷疑自己可能是有多動症。
一般來講,假如不是那種特別精彩的東西,都很容易讓她神遊太空。
她永遠忘不了當年陪趙梓韻一起去電影院看某部文藝電影的經歷。
她竟然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影院的燈都已經開了,就是這麽的離譜。
易羨舟倒是沒有想到:“也就是說你會比較喜歡看懸疑片一類的東西?”
薑詩意:“對。”
易羨舟是真沒想到:“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會比較喜歡看文藝電影呢。”
薑詩意噗嗤一下笑出聲:“那就是刻板印象了。”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反差感?看起來嬌俏可愛的小甜妹,實際上內核卻並不一定是和她展現出來的一個樣。
某種意義上來講,薑詩意和她,還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但又很相似。
仔細想想,薑詩意又皺起了眉頭:“我突然就明白那些主動貼上來的男生為什麽總是和我接觸一陣子後,就不想搭理我了。因為他們覺得我啊,不洗衣服不做飯,說話還又尖銳又太陽剛,每當有些人想要當我爹時,就會被我給列出一二三四五六條觀點給爹回去。”
別說男生了,就是一些女孩子,也是這樣子看她的。比如先前發帖相親的時候,就是如此。
當時有個不審題的以為她是Le的跑來加了她,加上後聊了一陣子,對方就問了:“姐姐你是T嗎?”
薑詩意當時就被整得無語到了。
易羨舟聽著她這個對自己使用的“陽剛”這一形容詞,笑得不行:“只能說他們太菜了,比較自卑,那樣就會覺得拿捏不住你。”
薑詩意放下牙簽,咽下嚼碎的哈密瓜,素眉微揚:“現在想想也挺好,反正我也不喜歡被人拿捏。”
她這個人就屬於那種,你對我溫柔,我就對你溫柔。
你跟我蹬鼻子上臉,我就把你祖宗的墳都撅了的類型。大部分時候來講,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完全取決於對面是個什麽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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