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意雙臂環著她, 眼神顯得既天真無邪,又迷人至極:“當時說得那麽斬釘截鐵,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可以不碰我呢。我本來還想看看你能撐多久呢,結果就撐了這麽會兒功夫?”
她可真是太高估易羨舟了。易羨舟也太高估自己了。
所有的坐懷不亂根本就都是假象而已。
易羨舟對上她的眼神:“這就是你這幾天躲我的理由?”
薑詩意彎彎的眉梢略略上抬:“你自己說不碰我的。”
盡管易羨舟的原話不是這個,但意思也差不多吧。
易羨舟忽然扯唇笑了下,俯下身湊近她耳畔,反問道:“所以,你就忍得住讓我不碰你?”
隱隱約約的氣息密密麻麻地撲散下來,惹得薑詩意肩胛骨不自覺地縮了一下。
她就是這麽沒出息。只要易羨舟一靠近,她的腦子就能自動寫出一篇百萬顏色讀物。
薑詩意喉間咽了咽,實話實說:“我,忍不住。”
說完,薑詩意便又拉下了易羨舟的脖頸,在她耳邊說:“一點也忍不住。昨晚還夢到了。”
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帶著一點隱隱約約的氣聲,撓得人心神不穩。
“夢到什麽了?”易羨舟握緊了她小巧的肩頭。
薑詩意禁不住一顫,和易羨舟貼得更近了:“夢到你,各種進進出出。”
易羨舟抿緊了唇。
這個女人,好像永遠都不缺乏一種能力。那就是,引人入魔的能力。
扣住對方後腦,易羨舟再度吻上了她那雙漂亮的唇,比起先前更加放肆了好幾分。
輾轉間,那吻開始逐步下移,落在了她小巧纖細的鎖骨上。在肩帶脫落,從肩頭耷拉下去之時,薑詩意身子微微上抬著,閉上眼睛咬緊唇。
不知道是床太軟,還是易羨舟太會玩,她整個人都好像陷在了雲端,有點兒分不清虛實。
夜色越來越深,窗外的風也變得越來越暴虐狂放,樹木枝椏都被拉扯得如同翻滾的浪頭,萬物冰涼得好似被月鍍上了一層霜。
然而屋子裡頭,兩人的發絲卻都已經被汗給浸潤了,被子也在此過程中變得凌亂不堪,叫人沒眼睛看。
薑詩意的大腦就像是被浪頭席卷拍打過那般,變成了一片徹徹底底的空白,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了。
微弱的燈光之下,薑詩意睫毛微微闔著,臉上浮著一層淺淺淡淡的緋色,還是那麽的動人。
易羨舟看了半晌,忍不住又俯下身去,親了親她那雙好看得不行的唇。
隨後她側躺下身,將薑詩意箍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頸窩處,閉上了眼睛。
好一陣過去,薑詩意的呼吸才平複下來,胸腔起伏沒有先前那麽劇烈了。
她真的,好喜歡被易羨舟完全佔據。盡管那樣的感覺帶著一點危險,每多一次,都會令她對易羨舟的注意力又多一分。
可她真的,很喜歡易羨舟對自己這個樣子。她離不開那樣的易羨舟,而那樣的易羨舟,看起來也好像真的很離不開自己。每一次,都恨不能就這樣子和易羨舟到天荒地老。
薑詩意舔了下唇:“易羨舟。”
“嗯?”易羨舟睜開了眼睛,看著她。
“我有一個問題。”薑詩意闔下眼睛,食指在她箍在自己腰腹處的手背上頭劃了劃。
“你說。”
“我的身體對你來說,”薑詩意的發絲還是濕著的,蜿蜒著匍匐在額際。她的神情也仍舊夾帶著一絲余韻殘留的迷離,“就這麽有意思?”
“嗯。”易羨舟鼻尖在她後頸處的皮膚上頭蹭了蹭,鼻息也撩了上去。
可這樣一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惹得薑詩意的肩頭在忽然之間情不自禁地縮了一下。
“別動。”薑詩意咬住下唇:“求你了。”
“為什麽?”易羨舟看著眼前輕顫的人。
薑詩意喉間咽了咽:“我是個很敏感的人。”
易羨舟收緊本來就箍牢了的手,朝著她又貼近了一分,歪著頭在她耳邊低聲問:“所以,會又想要?”
她的聲音裡頭,又生出了一絲曖昧。
薑詩意一怔,連忙搖頭:“不,不可以再繼續了!”
“為什麽?”易羨舟的眸光凝視著她微聳的香肩,唇角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會壞掉的。”薑詩意低聲道。
確實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壞掉了。腦子都糊成了一片。所有思緒支離破碎,好像都已經快要無法自主思考了。
易羨舟淺聲笑了一下,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
翌日。
薑詩意醒來的時候,易羨舟已經離去,旁邊一片空曠。
從側臥改為平躺,薑詩意伸長手臂在床頭摸索了一會兒,將手機夠過來準備看時間。
誰想屏幕剛剛亮起,薑詩意就看到窗口處浮現出了一條消息。
好像是易羨舟發的。
薑詩意本來還懶洋洋的,看到那消息後,就立馬解了鎖。
打開一看,只見易羨舟說:“今天降溫了,等會兒你要是想出門,記得多穿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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