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易羨舟聽得笑。
“是啊,”薑詩意說,“搞不好還會要你特殊服務。”
“特殊服務?”易羨舟揚高了眉梢,矮下身來在她耳畔問,“哪種特殊服務?”
薑詩意被她熱氣一撩,剛剛才松下來的肌肉倏地一下又緊了幾分,咬緊下唇:“少跟我裝純!”
“我能裝什麽純?我是真不知道……”易羨舟看著她小巧潔白的耳垂,“我只是給你按摩了一下,你怎麽就發散起了這種思維?”
薑詩意被她的話惹得臉頰忽然一熱,背脊上頭都攀上了一層熱,捏著拳頭說:“別說話了,快點按!一個合格的技師就應該是個啞巴。”
易羨舟本來想說‘是你先挑起話題的’,想想還是咽了回去,繼續專心致志地給她揉按著。
過了好一會兒,易羨舟才開了口:“有沒有覺得好了一些?”
“嗯,是好了不少。”薑詩意動了下身子,確實覺得渾身都舒暢了。
“那,背上要不要也按一下?”易羨舟又問。
有免費的按摩師傅在身邊,傻子才會說不要,薑詩意當然同意了。
於是,易羨舟將一隻手按壓在了她肩胛骨處,把另一隻手疊在自己手上,合力輕輕揉動著,由上至下,緩慢地推著進度。
掌心與肌膚間隔著布料熨帖在一處,無形之中增添了幾分曖昧的溫度。即便隔著睡衣,易羨舟也能感覺到底下的肌膚有多細膩光滑。
薑詩意也在不知不覺中揪著枕頭抿緊了唇。
在這過程中,兩個人都十分默契地沒有再說話。
房間裡頭變得格外安靜,靜到假如有一片羽毛落到地上,或許都能讓人聽到響。
好一會兒過去,易羨舟才收了手,說:“現在感覺怎麽樣?”
“好像真的舒服了很多。”薑詩意翻過身,準備坐起來。
誰想卻一不留神就給起猛了,整個人往床頭磕了下去,嚇得她一雙杏眼瞪得溜圓。
易羨舟見勢不對,急忙傾身向前,抓住了她的手臂,同時將右手掌心貼到了她後腦處,在第一時間護她周全。
誰想如此一來,薑詩意倒是沒有撞上,易羨舟卻是整個人都壓到了她的身上。兩個柔軟的身子在猝不及防中,就嚴絲合縫地貼到了一起,唇也險些貼上。
兩個人的心跳都不約而同地漏掉了半拍,胸腔起伏得有些厲害。
易羨舟攬著她,動了下唇:“是不是嚇到了?”
濃密的長睫底下半掩著一雙幽深的眸,含著一點朦朧。
兩人鼻息若有似無地勾在一起,只需要再近一點,唇瓣就能碰到。
薑詩意的背脊生出了一層薄汗,逐步口乾舌燥。
但就在易羨舟離她越來越近時,薑詩意忽然從她身下起來,撩了一把頭髮:“是啊!你怎麽弄這種硬硬的床頭,我要去買東西把它改造成軟的。”
易羨舟撲了個空,卻也沒惱,只是轉過來半躺在床上:“好,反正你也是房子的主人,你想怎麽改造都可以。”
薑詩意又哼了一聲:“好了,我要睡覺了。明天還得早點兒起來去葉槿汐那兒幫忙呢。你也是,叫你早點睡你還不睡,是想猝死嗎?”
她真的很懷疑易羨舟繼續這樣作下去,身體到底吃不吃得消,日後究竟能不能陪自己到老。
撂完那句話,她就要躺下蓋被子。
“嗯……”易羨舟剛剛應下,忽然又說了一句:“等一下。”
“怎麽了?”薑詩意好奇地望向她。
易羨舟伸長手臂,從床頭櫃那邊夠來了手機:“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剛解開鎖,易羨舟又頓了一下,說:“要不……如果實在是太困了,明天再給你看。
薑詩意已經快要吐血,睜著一雙水靈的眼睛瞧著她:“姐姐,你都已經說了,成功地勾起我的好奇心了,突然又不給我看到話,我會睡不著的。”
她可是好奇寶寶中的好奇寶寶。
“哦,好。”易羨舟點點頭,在相冊裡頭翻了一陣,點開一個東西後,衝薑詩意招了下手:“起來吧。”
薑詩意立馬撐著手臂從床上起來,挨著易羨舟坐好。
然後,易羨舟點開了一張照片。
那是一所學校的大門,上頭龍飛鳳舞地寫著好幾個字,看著挺氣勢恢宏。
“這是?”薑詩意迷惑地看著她。
易羨舟側頭,低聲說道:“這是我的中學。”
“哎?”薑詩意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繼續盯著圖片。
於是易羨舟一邊給她看,一邊講解:“這就是我們學校的大門了。那時候上學,總會有一些讀住宿又比較調皮的同學製造假的走讀證企圖蒙混過關。每次被校方逮到,就會被拎到這旁邊站成一排,別提有多好笑。”
“哈哈,”薑詩意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勾起了自己讀書時候的回憶,“真的是天下學生是一家,每個學校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是嗎?我母校那時候也是。”
拇指滑動,易羨舟劃到了下一張。這張照片裡頭是一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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