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意,過往那些被自己小心翼翼掩藏好的傷疤,才又被人給重新撕裂了。
但,易羨舟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個旁觀者罷了。有些事情,別人不想去掰開了說,自己就也不能多說什麽,多做什麽。
“好吧。”薑詩意挽著易羨舟的手,繼續朝著她們住的那房間走,同時說道:“反正你,別出家就行。”
易羨舟被她這冷不丁的一句話惹得懵住一瞬,接著笑了起來:“我怎麽會出家?”
明明她們正熱戀中,她怎麽可能會那麽想不開,放著嬌妻不要,忽然跑去出家?
只有傻子才會想到去做那樣子的事情吧?她不得不佩服薑詩意的腦回路。這麽清奇,不去搞相關創作的話,實在是可惜了。
薑詩意沒有及時答話,取出卡片刷開了門鎖。
握住門把手,薑詩意將門哢嚓一下打開,推開門時,窗戶旁邊的簾子也跟得了感應似的,在空中輕輕飄了一下,將一陣清淡的幽香推過來,格外的沁人心脾。
把門卡插到一邊,打開屋子裡頭的燈以後,她才重新轉過頭來望向了易羨舟,說:“沒辦法,當年有那麽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頭,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個以後會出家的。”
“哈?”易羨舟是真沒想到,薑詩意對自己的第一印象竟然如此複雜。
“薑詩意小姐,”易羨舟是真的被她給逗樂了,“你真的很有想法,我能問問你為什麽會這樣覺得麽。”
“很簡單啊。”薑詩意拉著易羨舟的手,一邊朝著後邊兒款款倒退,一邊將她緩緩牽進來,歪著頭說:“就是你身上那種氣質,看起來就像是以後會去出家的。”
“原來我具備和尚……”易羨舟說到一半兒,刻意為自己糾正了一下,“啊不對,該說是,具備尼姑的氣質。”
“我哪裡是這個意思!”薑詩意蹙著眉頭,用力捏了一下易羨舟的手。
她這一下有點兒重,疼得易羨舟微微蹙了下眉,隨後又笑著,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就是看上去給人感覺清心寡欲的,跟個出家人似的,”薑詩意上下打量著易羨舟,“誰曉得根本就不是。”
也不知道是自己魅力太大,還是易羨舟這個人真的不禁撩。
“不是麽?”易羨舟抬起步子,朝著她慢悠悠地走近了一步。
隨著易羨舟這一動作,兩個人登時拉近了許多。薑詩意一抬眼,恰好望見了對方的唇。
厚薄適中,棱角分明,看著很好親。薑詩意真的愛死了她的每個模樣。
“實際上究竟是不是,難道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麽?”薑詩意迎上她的視線,挽了她一縷發絲在指尖上纏著繞著,面上掠過一絲嫵媚。
易羨舟唇角微咧,低聲說道:“沒數。”
她的眼神深邃且曖昧,睫毛的陰影倒在瞳孔深處,裡頭就好像是藏了一把隱隱約約的細小勾子,撩得人的心格外癢意難捱。
薑詩意跟她對視了沒多大會兒,就覺得有點兒口渴。
她忍不住用纖纖細指輕輕勾住易羨舟的領子,將她朝著自己這邊拽了一下。
易羨舟身子一傾,朝著薑詩意俯下了一些。
在易羨舟的發絲零零散散垂落下來時,薑詩意故意湊近了她唇邊,呵氣如蘭:“哦?你確定?”
聲音又軟又甜,又糯又嬌,如同楊柳在水面上頭打著轉兒,掠出了陣陣旖旎的波光。
易羨舟近距離地瞧著她的眼,在她的鼻息間垂下了睫。眼前女人紅唇豐盈,眼睫低垂,雙目微闔,格外動人。
彼此間的唇角若有似無地貼在一塊兒,鼻息交觸間,易羨舟微微咧了下唇,笑:“不確定。”
隨後,易羨舟抬起薑詩意下巴,輕輕親了下她的唇。
若有似無的癢意描摹過唇邊,惹得薑詩意渾身打了個顫,連帶著身上的皮膚也浮起了一層淺淺的雞皮疙瘩。
易羨舟停頓了一下,再度吻住薑詩意,同時緩緩箍緊她的腰,順勢加深了那個吻。
隨著眼前的光線漸漸化作一片迷蒙,薑詩意嚶嚀一聲,掌心情不自禁攀上易羨舟的背脊,一點點收緊,進一步地回應著。
在那溫熱又柔軟的觸碰下,薑詩意的腦子變得越來越不清醒,整個人都像是在朝著深淵墜落。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分開。
易羨舟捧著薑詩意的臉頰,注視著她的眼睛,忽而笑了一聲:“真的好喜歡你。”
薑詩意唇角揚起一個小小的梨渦:“我也是,好喜歡你,易羨舟,真的好喜歡你。”
兩個人黏膩在一起,時間仿佛都宣告了停止。
就想要這樣子抱到天荒地老。
易羨舟發現,自打與薑詩意結婚以後,自己好像也變成了個貨真價實的戀愛腦。明明先前還死都不信自己會墜入愛河。
直到易羨舟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兩個人才緩緩分開。
將手機拿起來一看,易羨舟發現,原來是隋子月發來了一條消息:“你們想不想吃燒烤?想吃的話,明天晚上我們一塊兒自己架個爐子辦個燒烤party。”
易羨舟從手機上頭抬起眼來 ,望向薑詩意:“子月問明天晚上想不想吃燒烤,想吃的話,我們辦個燒烤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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