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葉槿汐笑:“果然是大忙人一個啊。”
“那是,”薑詩意笑意盈盈,“她是乾大事兒的,不像我,成天就知道遊手好閑。”
薑詩意這話可不是揶揄,她是發自真心的覺得挺自豪。在她心裡,易羨舟就是個方方面面都棒到不行的人。
“乾大事……也沒幹什麽特別大的事,”易羨舟被她誇得深覺慚愧,“像你這種宅在家裡頭就能夠把錢給賺了的人,才是天選之女吧?”
薑詩意捂嘴笑了起來:“算了,那就是大家各有千秋。”
易羨舟也沒多說什麽,只是跟著她點頭。
說說聊聊間,易羨舟就把車子給開到了一幢小別墅面前。
那小別墅長得很是漂亮,黑瓦白牆,設計風格錯落有致,此時坐落於綠茵之中,看著像極了一副雅致脫俗的水墨畫。又因為這邊的綠化做得特別好,各類設計也格外獨特,以至於到處都彰顯著一個“靜”。
到這兒,易羨舟將車子給減了速,窗外朝著後邊兒疾馳而去的景致也變得慢了下來,從模糊的殘影轉變為了清晰的樣子。
“就是這兒麽?”薑詩意朝著外頭看了一眼。
“對。”易羨舟將車子停下,解開安全帶,扭頭望了下葉槿汐,又看了看薑詩意,說:“走吧,我們下車吧。”
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她這一顆心,就好像被人忽然一下子給拎起來了一樣,始終懸在半空中,無法落實。
同時,她還情不自禁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對著裡邊兒照了下自己的模樣。照到一半兒,她又停頓了下來。真是奇怪,照什麽鏡子呢,有什麽好照的,頭髮整理給誰看?
真是有夠莫名其妙。
籲出一口氣,葉槿汐自嘲地搖了下頭,隨後便打開車門,和薑詩意一塊兒走了下去。
進入院子後,易羨舟轉頭一看,只見隋子月這會兒已經將燒烤爐子放到了院子裡頭,旁邊還擺著一張桌子,上頭放滿了燒烤用的食材。
其中一些是半成品,但那種基本上都是一些肉類。除了那些以外,邊上還堆積著一些蔬菜,看樣子已經全部都切好了,隋子月目前正在拿著竹簽將它們往上串。
今天的隋子月穿得還是很隨意。灰色的大衣,白色的襯衫,頭髮半扎著,留了幾縷耷拉在額頭上。
這人永遠具備著一種神奇的氣質。那就是,再怎麽正經的衣服被她一穿,都能被穿出一種玩世不恭的調調。
葉槿汐本來也沒想要看她的,卻還是沒忍住多看了她兩眼。
“來了啊?”隋子月聽到動靜,朝著她們掀了下眼皮,毫不客氣地說:“那就都過來給我打打下手,串一串。一個人串著快給累死了。”
易羨舟領著薑詩意和葉槿汐走過去,跟那兒一站,一看,眉心蹙了起來。
隨後,易羨舟伸出手,從一個盤子裡頭夾起了一塊東西,問隋子月:“這是什麽?”
“土豆片。”隋子月瞄了一眼 。
“原來是土豆片啊,”易羨舟如同考古學家那般歪著頭細細地觀察著手中的土豆,“你的刀工實在是太厲害了,已經超出我作為人類的認知了。”
不僅是土豆片又大又厚,藕片等等也是又大又厚。屬於看著感覺只需要吃兩串就能夠飽一個上午的類型。當然了,能不能烤到熟透,也是個大大的問題。
隋子月繼續往她的簽子上串著東西:“滾蛋。你懂什麽?厚一點大一點吃著才滿足。”
盡管她嘴上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還是有點兒後悔沒有在切的時候折騰細致一點兒的。
由於什麽都搞得又大又厚,她每串一塊,都需要很用力,完美地詮釋了什麽叫做事倍功半。
“是我淺薄了。”易羨舟拿起一根竹簽:“不過,你怎麽弄了這麽多蔬菜?我記得你不是說過擼串就是要大口吃肉才會使人滿足嗎?”
她還記得隋子月的這個怪癖。盡管隋子月平日裡頭什麽都吃,但在吃燒烤時,卻總是不點菜。結果一轉眼,輪到自己烤了,隋子月卻折騰出了這種多品種的素菜。
如果只是零星幾種也就算了。問題是,隋子月就好像是把超市裡頭所有品種的蔬菜都各自搬了一些回來一樣。
這就比較反常了。
隋子月停了下手裡頭的動作,撩眼望了下站在薑詩意旁邊的葉槿汐,說:“我是喜歡吃肉,但總有人更喜歡吃菜不是?”
葉槿汐聞言,眉梢往上淺淺挑起。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但……還是忍不住思考,隋子月難道是記住了她的喜好?
大概是在兩個月前吧,隋子月來自己店裡的時候,自己當時剛好點了一份燒烤。但裡面幾乎沒什麽葷的,全是素的,隋子月就好奇地問了她一句是不是不喜歡吃肉。
後來,葉槿汐就幫隋子月挑起了衣服,沒有再繼續說那個話題。
隋子月沒有繼續看葉槿汐,只是說了一聲“你們可以把包放屋裡”,就又垂下眼睫繼續串起了自己的超級巨無霸烤串。
“行,”薑詩意回過身來挽住了葉槿汐的手臂,說,“我們先去放東西吧。”
“好。”葉槿汐點點頭,隨著薑詩意一塊兒進了那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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