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裡頭的裝修和外部的模樣差不多,有種低調又大氣的感覺。總結成一句話來說,大概就是看起來很貴。
兩個人放完東西,就重新走進了院子裡頭去。
站到易羨舟和隋子月旁邊,薑詩意和葉槿汐也自發地拿起竹簽,幫忙串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隋子月想起一件事,又抬起了頭,問易羨舟:“你和薑詩意是明年舉辦婚禮,對吧?”
“嗯,”易羨舟點頭,“到時候你記得包個大一點的紅包。”
“那肯定,”隋子月想想又說,“那你們想好在哪兒辦了沒?”
薑詩意搖頭:“不知道,但我那天一定要穿得很漂亮,要留下一個最美的記憶,不要時候發現哪哪兒都是遺憾。”
至於在哪裡辦,好像也沒有那麽的重要。
易羨舟不由得點了下頭。也是在這時,她發現,自己竟然也對這種事情期待了起來。
明明在以前,她一度覺得結婚時整那麽多有的沒的,都沒什麽意思。
“那是肯定的。”葉槿汐開了口:“人活一輩子,能遇到這麽一個人不容易。”
說完,她低下頭,將剩下的最後一塊食材串到了竹簽上。
隋子月側頭看了下她,從她手中接過那根串好了的竹簽,放到邊上的一個籃子裡頭,慢悠悠問:“那你會想要遇到這樣一個人嗎?”
易羨舟和薑詩意都望向了葉槿汐。
葉槿汐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我現在對於很多事情,都沒什麽想法。”
隋子月得到她的答覆,忽然笑了起來。
這時,葉槿汐的手機響了起來。
於是她抬起頭來,說:“我媽打來的,我先去接一下電話。”
“嗯,”隋子月點頭,“那我們先烤上。”
“好。”葉槿汐說罷,便捏著那屏幕在不停閃動的手機轉身朝著一邊走了去。
易羨舟目送她離開後,和隋子月一塊兒生起了炭火。
把一些菜放到燒烤架子上後,薑詩意盯著葉槿汐離開的方向,皺了下眉頭:“她媽媽竟然也會給她打電話啊……”
隋子月聽罷,抬起頭來看著她:“媽媽給孩子打電話不是很正常的麽?她媽不常打?”
只是打個電話而已,薑詩意竟然就發出了這樣子的感慨,隋子月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對於很多事情都不怎麽了解。
其實薑詩意知道的也不多,葉槿汐幾乎沒有和她專門講過這些事。但平日裡畢竟是會一塊兒聊天的,就還是可以從聊天的內容細節上看出一些事情。
比如說,薑詩意可以推測出,葉槿汐和她家人們的關系 ,應該是挺疏離的。
因為上次在聊到過年準備怎麽過時,葉槿汐說過她沒什麽安排,估計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睡到自然醒,再煮杯奶茶看看書,煲煲劇,晚上做點兒好吃的。
薑詩意當時就順口問了一句“怎麽聽起來像是一個人過呢”,接過葉槿汐說:“就是一個人過呀。我大部分時候都是一個人過的。”
當時薑詩意更費解了,問葉槿汐不和家裡人過嗎。於是葉槿汐便說,她和家裡人不親,也很少聯系。
“我也就只知道這麽多了。”薑詩意望向隋子月:“她這個人,嘴巴嚴得很。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那麽嚴。”
隋子月沒有說話,只是沉默著給烤架上的食物刷著油。
紅色的肉在炭火的熏烤下,油星子被一點點地逼出來,表面顏色慢慢變得焦黃,絲絲肉香從裡頭飄散出來,惹得人口舌生津。但隋子月的心思,卻好像並不在肉上,同樣的調料,在一串上頭來回撒了好幾遍。
直到薑詩意提醒,她才回過神來。
易羨舟看著她那狀態,總算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你還是挺喜歡她的吧?”
隋子月笑了起來:“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句話雖然很牛氓,但放在感情裡頭卻很適用。我喜不喜歡又能怎樣呢,最後不還得看她喜不喜歡我麽?她不喜歡我,那就是白搭。”
“是這樣沒錯,”易羨舟讚同,“可是,你又怎麽知道她一定不喜歡你?”
隋子月覺得易羨舟的問話有些奇怪:“我告白了,她拒絕了,不是就能說明一切了麽?”
“可是,”薑詩意抿住唇,“不是每個人都能像你這麽敢於直面內心的。”
“嗯?”隋子月抬起頭來看著她。
易羨舟知道薑詩意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於是接著她的話往下說:“昨晚和葉槿汐聊天時,她說漏了一些東西,透出了一些信息。她應該是被人給傷到過,怕受傷,就蜷起來了。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所以,”隋子月皺了下眉,“她說漏的是什麽?”
薑詩意歎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麽具體的事情,好像就是她前任對她挺壞的,屬於那種就算她生病了做手術,也不想來多看她一眼的類型。”
“我懂了。”隋子月點了下頭。
就在這時候,葉槿汐掛完電話,走了回來。
還是和往常一樣,旁人很難從她臉上看到什麽異樣。
薑詩意臉上即刻展露出笑:“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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