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知道怎樣回復陳靜莎才比較好。
陳靜莎:“沒關系呀,我們不是朋友嗎?詩意姐你要是有什麽煩惱,完全可以和我說的呀。我可能沒有辦法為你解決什麽,但起碼也是可以做到傾聽的。”
薑詩意看著對方發來的消息,忽然有些頭疼。她忍不住用手掌揉了揉太陽穴。
這時,陳靜莎的消息又發了過來:“詩意姐,我們公司總部本來是有兩條路提供給我做選擇的,一條是我繼續留在這邊,這樣一來,我對這邊的一切都很熟悉,只需要集中精神慢慢往上爬就是了。還有一條是去雲城,日後取得的成績估計都差不多,就是人際關系等等可能得要從零開始。但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維持原本的想法去雲城好了。”
“因為你在那邊,哈哈,所以我就很想要過來。可是比較煩的是,我過去以後什麽都得從頭來過,到時候肯定會很孤單。那,你先前說的可以隨時來找你這件事,還能作數嗎?”
薑詩意看著陳靜莎發的這些東西,感受到了一種隱隱約約的不適。總覺得陳靜莎的話歸納總結一下,好像就是在說:“我要為了你放棄自己的舒適圈來雲城了,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到時候記得多多招待我。”
或許是不應該這樣子強行解讀他人的意思吧,但不管陳靜莎是什麽意思,也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確實是給到了薑詩意一個這樣子的壓力。
薑詩意思前想後,給她誠摯地回道:“如果待光城和待雲城對於日後的發展不會造成太大的差異,但是你在光城有更好的人際關系和基礎,但在雲城沒有,那我建議你最好還是待在光城。”
這一次,陳靜莎沒有秒回。
薑詩意放下手機,再次拿起了筋膜槍。就在她打完小腿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
拿起來一看,薑詩意就差點兒暈了過去。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陳靜莎竟然洋洋灑灑地給她發了一篇巨長的小作文。
薑詩意皺起眉頭打開一看,只見陳靜莎說:
“不好意思詩意姐,其實我現在是一個什麽都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就直說了。詩意姐,你是不是其實挺討厭我的?所以才在回雲城後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的故意冷落我?至於是待雲城還是待光城,你表面上跟我說就待光城比較好,實際上是你壓根就不希望我去雲城吧?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很討厭,那你就直說,我好好聽著,好嗎?還有就是,是不是易羨舟對你說了什麽?我真的挺好奇的。”
薑詩意看到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文字,就覺得腦子有點兒疼。
想了半天,她回道:“是這樣的,靜莎。我對你沒什麽意見。只是呢,我現在已經結婚了,不是單身了,我確實是有必要考慮一下我妻子感受的。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和你相處得過於密切了,沒有照顧到羨舟的感受,是因為我當時對很多事情也是懵懵懂懂的一個狀態,但這種事情我是不會再犯了。事實上,我不止是和你一個人保持距離,我是和所有人都在保持距離。”
她已經在盡量不把話說得太難聽了。她這人脾氣雖然是挺火爆的,但僅限於有人主動攻擊她的時候。平日裡,她並不會莫名其妙地就出去主動發起進攻,跟人發瘋。甚至還會挺照顧對方感受的。
可陳靜莎壓根就聽不進去薑詩意的話,甚至還突然一下子就發起了怒:“詩意姐,為什麽你也變成了這種已結婚就失去自我的家庭主婦,而且還為這種事情沾沾自喜?!我真是看不起你!因為結婚了,所以你就是易羨舟的人了是嗎?”
薑詩意本來都沒想要生氣的,可她再怎麽樣,也是有脾氣的。
更別說,陳靜莎的這些話對她而言,真的是字字句句都是一種冒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教做人了。她這人一百斤的體重九十九斤的反骨,一旦被戳到肺管子,就會馬上變臉,再也不慣著誰。
“我想怎麽過日子是我自己的事情吧?陳靜莎,你不覺得你對我說這些有點兒太沒禮貌了嗎?我給你好臉色不是為了讓你上房子揭瓦的好嗎?”薑詩意是個會給人臉的人,但前提是對方也會給她臉。
反正她是不可能讓自己吃虧的。
發送過去後,陳靜莎那邊輸入了半天都沒有發送過來。
過了一會兒,陳靜莎的消息才從消息框裡頭蹦躂了出來:
“行,見色忘友是吧?那你就和她好吧,反正我是個外人,說不得。你就和她好吧,遲早有一天你會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她跟你裝純,說隻喜歡過陳琳一個人!但其實你找人多了解下就知道,她在追陳琳之前,還老關注一個女孩子了,說是在追那個女生也都有人信,還跟你裝什麽質樸,真是個說謊專業戶!但是算了,既然她對你來說那麽重要,那你就和她好吧!你擔心自己會被騙是應該的,你確實該擔心一下,就你這不長教訓的樣子,以後你可別哭!”
薑詩意看到這一大段前言不搭後語,邏輯紊亂的發言後,有點兒懵。她忽然有點後悔當初聊天時跟陳靜莎講那麽多事情,分享那麽自己的內心感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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