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時星蕘逼到了角落,林霜染伸手抓住了時星蕘的手,淺色的眸子溢著水色,“蕘蕘……”
“你還在生病。”
她都懷疑時星蕘不是生病了,而是喝假酒了。
時星蕘眨了眨眸子,動作緩慢地湊上去親了親林霜染的耳垂,“可是姐姐我不做什麽啊,我只是想看看姐姐今天裡面穿的什麽是顏色。”
時星蕘指尖都是熱的,輕輕點在她鎖骨上,往下繼續輕輕/觸/碰,林霜染脊背繃直。
“姐姐是白色的嗎?”
時星蕘眨了眨眸子,懵懵的眼神帶著充滿求知欲的天真。
“姐姐,蕘蕘只是看一下。蕘蕘也給你看好不好?”
林霜染本來就臉皮薄,哪裡受的住時星蕘說這樣的話,白瓷一般的臉暈著粉,一時間都分不清楚是時星蕘生病發著低燒,還是她生病發著低燒。
平時清冷得像是月光的大美人害羞格外動人,溫柔內斂著,連抿唇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自己伴侶的動作都變得惹人心亂。
林霜染腦海中忽然出現了林逸捏那截腳踝的畫面,紅豆銀鈴搖晃,亂人心緒。
鬼使神差,林霜染點了點頭,任憑眼神灼熱的小狗解著她的扣子。
時星蕘的衣服也解了大半,衣服裡黑色蕾絲裡面裹著白皙柔軟,林霜染就算眼神有所閃躲,也沒有辦法躲開,最後卻是看著時星蕘肩上的那顆小痣失了神。
時星蕘見林霜染看得出神,忍不住輕聲開口,“姐姐是不是不好看啊?”
“好看。”
很漂亮的痣,伏在女人的肩頭,像是冷寂雪地中落上的一滴墨,雪色冷白到刺目,那滴墨更是攝人心魂。
時星蕘彎長的眸子輕輕眨了眨,“我之前還嫌不好看,打算去點掉的。”
可是現在林霜染喜歡,她忽然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姐姐你真的喜歡嗎?”
林霜染這次沒有解釋,只是湊上去吻了吻,低溫柔軟的唇附上來,時星蕘忍不住愣怔,看著主動了一下又快速羞怯的臉,想要推開時星蕘的手。
時星蕘人都傻了。
怎麽這麽可愛啊,姐姐怎麽會這麽可愛。
她老婆怎麽這麽可愛啊?
時星蕘不想錯過林霜染任何表情,看著林霜染那麽可愛的表情,又忍不住呐呐地輕聲喊了一句,“老婆”
聽到時星蕘喊出這聲老婆,林霜染就像是被火焰燎了一下,下意識伸手去捂時星蕘的嘴,“別,蕘蕘不準亂叫。”
“不準叫老婆嗎?”
“姐姐老婆,可以這樣叫嗎?”
“姐姐我感冒了,姐姐貼貼。姐姐貼貼才能好。”小黏人精又在撒嬌。
姐姐老婆?什麽啊?林霜染羞澀地咬著唇,羞惱地覺得時星蕘一點兒都不知道害臊,卻很誠實地點頭。
落地窗外,風呼呼地吹著,吹得樹葉枝椏不斷晃動,風撕透相互掩映的樹葉,發出幾聲委屈的嗚咽聲,斷斷續續,從天光大亮綿延到暮色四合,倏得落下一陣冬雨,緩緩落下卻沾濕了一片。(是寫的景啊,審核大大,風嗚咽啊,不是人嗚咽。)
明明感冒的時星蕘,可是現在被折騰睡著的卻是林霜染,林霜染長而蜷曲的長睫還是濕漉漉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時星蕘眼睛亮亮地盯著已經睡著的林霜染,就像是一隻蹲在主人身邊的小狗。
有好多話想跟睡著的主人說,但是又舍不得打擾主人,最後只是忍不住輕吠幾聲,趁著主人睡著對主人表達自己的愛意。
“姐姐,姐姐。”
林霜染真的好像布偶貓啊,時星蕘忍不住想,又香又軟還白白的,到處都特別白,嘿嘿,她香香軟軟的老婆。
時星蕘忍了半天還是沒有忍住,拍了張林霜染睡著的照片放在朋友圈裡。
時星蕘語氣得瑟地編輯:唔,你怎麽知道我老婆是香香軟軟的大美人啊?【圖片】
末了時星蕘有點兒意猶未盡,這個世界不太行,要是在她原來的世界,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個香香軟軟的老婆了。
這不得掛熱搜三天三夜,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老婆了。
---
今天把人摁在自己懷裡的場景似乎還在眼前,軟乎乎一團趴在自己膝上,林逸抬了抬手,手腕上帶上了青紫,時星蕘掐的。
時星蕘這個脾氣,也不知道誰會喜歡,野的不行小狐狸,有時候她都不理解,這麽受不得委屈的時星蕘為什麽在林霜染面前,會那麽沉得下去偽裝。
所以時星蕘喜歡一個人就會收起爪子來小心觸碰對方嗎?
想到這裡,林逸那點好心情消散得差不多。
可是轉念,林逸又忍不住想,時星蕘能偽裝多久,偽裝久了總會厭煩了。
兩個人在一起,並不是偽裝就能湊合過的。
她並不認為時星蕘和林霜染合適。
她只需要等等,等到時星蕘不願意再演下去,她相信她會林霜染更加和時星蕘契合的,她和時星蕘才是天作之合,只需要眼神就明白對方在想什麽的天作之合。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