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蕘也不多說,一鞭子就抽到裴如蘭指過來的手,裴如蘭哪裡想的到時星蕘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真的敢打她。
一鞭子就是皮開肉綻,裴如蘭幾乎感覺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了,又感覺自己的整個手臂都好像斷掉了。
疼痛讓裴如蘭哭得一聲比一聲慘,“你,你……本小姐要打死你,你們都是傻子嗎?快快,快去叫我娘親啊?”
“你……你們都是傻子嗎?你們都給過來保護本小姐,要是……嗚……要是本小姐出事兒了,夫人……”
夫人還沒有喊完,裴如蘭再也忍不住一聲哭嚎地比一聲大。
時星蕘伸手把裴萱拉到自己身邊。
紅綢發帶隨著風飄動,當真是一副嬌矜又盛氣凌人的模樣,只是這樣的模樣很好看,裴萱伸手拽住時星蕘的手,思緒卻有些飄忽地想紅色真的很襯時星蕘。
只是低頭詢問裴萱的時候語氣才稍微緩和了下來,“裴姐姐受傷沒有?”
裴萱壓了壓眸底的情緒,站在時星蕘身邊,“沒有,你別擔心。”
確認了裴萱狀況還好也沒有受傷,時星蕘才搭話,“你們還不去找你們姨娘過來,你們姨娘再來晚點兒你們的小姐可要被我打死了。”
少女太過張揚,像是火一樣逼人,對著自己卻是嘲諷出聲,對裴萱倒是溫聲細語,裴如蘭都要氣死了,直踱著腳,討厭死了!
裴如蘭又疼又氣,一邊流著眼淚,一邊捂著自己的手。
她討厭對裴萱好的人,況且這人居然還叫她娘親姨娘,她怎麽敢的?
她娘是裴府的夫人,不是姨娘,不是什麽妾室!!!
不過是一個和裴萱一樣的賤人。
她今天要把這兩個賤人都打死在裴府,裴如蘭氣得雙眼通紅。
裴如蘭的眼神太過陰毒,時星蕘看不順眼,一鞭子又抽到了裴如蘭的肩上,“裴二小姐好看嗎?”
這一鞭打得裴如蘭悶哼一聲,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還繼續和時星蕘剛,“你……你等著,我今天、今天要讓你們都死!”
這樣的話無疑是又讓時星蕘揮鞭給了她一鞭,“挺會說的,繼續啊。”
二小姐被打成這樣,除了去請姨娘的人,還有人趕緊溜走了去喊自家的郡守老爺,生怕事情最後會鬧大,自家二小姐真的會活活被人打死。
仆婦們想過來攔時星蕘,卻被時星蕘一起揮鞭打了,趁著亂裴如蘭想衝過來抓時星蕘,卻被時星蕘打得更慘。
不多時向來千嬌萬寵的裴如蘭就被打得蜷縮在角落,藍色衣裙上是縱橫的血跡,只是眼神還在怨毒地看著時星蕘。
全身的疼讓裴如蘭幾乎在發抖,看到時星蕘那根鞭子,裴如蘭本能害怕,身體抖得越發厲害。
時星蕘打累了,用鞭子挑起裴如蘭那張臉,“真醜,真是汙了我的眼睛。”
被人說醜,裴如蘭一邊發著抖蜷縮著自己,那雙眼睛還狠狠瞪著時星蕘,她哪裡醜了?
時星蕘冷冷盯著這張臉,唇角勾起一絲笑,“真想一鞭子把你這張臉也抽的血肉模糊,這樣就不會髒了我的眼睛了。”
裴如蘭瞬間打了個冷戰,全身火辣辣幾乎鑽心的疼不住在提醒她,不能繼續惹這女人不高興了,這女人是真的能做出這些事情的。
時星蕘轉身給裴萱整理了桌面,溫聲軟語地對裴萱開口,“裴姐姐你繼續看書就是了,這裡交給我就好。”
裴萱冷冷掃了一眼滿地被時星蕘打得皮開肉綻的人,坐回了自己平時看書的地方,繼續看著書,仿佛剛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仿佛滿地的鮮血和滾動抓地面的痕跡,空氣中的血腥味都與她無關一般,裴萱根本就不像是看了一場皮開肉綻的場面的人。
時星蕘細心地站在旁邊給裴萱磨著墨,一邊歲月靜好,一邊地上的人就算被打得皮開肉綻也大氣不敢喘。
裴夫人進門看到這副場景差點兒昏過去,隨即聽到裴郡守的腳步聲,裴夫人哭喊著要裴郡守做主,自己和女兒受了多大的委屈。
裴郡守看著屋裡的一幕,臉色都氣得青了,他的愛女怎麽可以被人這麽對待,而始作俑者居然還在這裡凝神看書。
好狠的心,他就應該在裴萱出生的時候就把裴萱掐死,掐死她的蘭兒今天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裴如蘭可憐巴巴地窩在裴郡守的懷裡,“爹爹,我是好心來給嫡姐送過冬的東西的,卻不想嫡姐偷我東西也就算了,還讓人把我打成這樣。”
“爹爹蘭兒真的好委屈啊,爹爹要給蘭兒做主。”
裴如蘭的身體還在發顫,都被打成這樣還不忘顛倒黑白。
裴郡守本來就難堪的臉色越加難堪,裴如蘭卻對著裴萱挑釁一笑,像是在說她贏了。
女子在家裡的時候就是要依靠父親的寵愛,嫁人了就要依靠丈夫的寵愛。
就算裴萱讓人打了她又如何,現在她擁有的是父親的寵愛,她本來就是贏家,裴萱,呵,之後有裴萱好過的。
她的郡守爹爹不會讓這兩人好過的。兩個人都得給她還回來,她要她的郡守爹爹把兩個人吊起來,她要用鞭子沾著鹽水抽這兩個人,她體會到的痛苦,這兩個人都要千倍萬倍的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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