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後面小老頭淚眼婆娑的,就差想把時星蕘的牌位放在祠堂一起供著了。
時星蕘:“……”
行吧行吧。
時星蕘靈魂晃回了長公主府才顯出形狀,看到自己十八個忙得腳都不沾地的面首。
時星蕘拍了拍手掌,“你們過來,你們現在去幫我做點兒事情。”
“?殿下可是明天就殺上金鑾殿,把皇位給你搶過來。”
“殿下,你現在風評已經完全逆轉,神女和陛下已經完全被你踩在腳下,現在你才是最受大盛百姓擁戴的……魂,現在上位就是最好的時候。”
時星蕘:“……”
殺瘋了,殺瘋了,這群傻子真的殺瘋了。
時星蕘面無表情地十八個面首說了自己要他們做的事情,又補充了一句,“是其它事情,你們盡快給我辦好。”
聽了時星蕘的要求,十八個面首各個表情奇怪。
時星蕘輕咳了一聲,“這件事情你們協商著去辦,給我辦好,還有就是把神女給我送出去打仗,這是我們接下來的一部分安排。左丞相那邊現在和你們站一隊,好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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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騎著高頭大馬,臉上的表情喜氣洋洋,還沒有到裴家他都已經快要樂得合不了嘴了。
裴萱,他已經想了裴萱好久了,那張清冷的臉,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那般的女子,一想到這樣的女子以後會叫她夫君,他就樂得不行。
只是想到裴萱讀了那麽多書他又有點兒不樂意了。
女人讀那麽多書做什麽,自古以來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讀那麽多書根本就是沒有用的。
裴萱什麽都好,就是書讀多了,人就傲了,這樣傲的人怎麽能夠侍奉好夫君侍奉好婆母,以後又怎麽帶孩子。
等裴萱嫁過來之後,他肯定不準裴萱再多讀那麽多書,裴萱應該繼續學的是怎麽相夫教子。
他總是可以把裴萱調教成一個他滿意的樣子,要是還那麽傲氣,大不了就打,打總是可以把人打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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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做什麽?我們小姐,你們要帶我家小姐去哪裡?”小蓮還想要拉出被喂了迷魂散拉出去的裴萱,可是藥效上頭,小蓮就算再怎麽想,也沒有辦法將裴萱拉回來。
她就說裴氏怎麽可能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原來是又是想要害她家小姐。
小姐,她家小姐!
“那個小丫頭怎麽辦?”
張氏手裡捧著暖爐,唇角的笑意幾乎都快要壓不住了,“也給她一起迷昏了扔到喜轎上,交給姑爺,姑爺不會讓他們主仆二人跑掉的,否則那個小丫頭要是找了人去給那個女人通風報信,那可就不好了。”
看著兩個人被扔進了喜轎,張氏心情又好了幾分,真是老天都在幫她,她本來還有些為難應該怎麽樣避開時星蕘,把裴萱送走。
可是裴萱倒好,直接自己把人趕走了。
唯一能救裴萱的人也被裴萱親自趕走了,裴萱也算是自作自受了,現在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小賤蹄子就是小賤蹄子,連人心也留不住。
看著喜轎越走越遠,張氏轉身回了宅院,徑直去了裴如蘭的房間。
她的如蘭最近都在家裡好好讀書,她還找人看了裴如蘭的文章,她請的那些名家都對裴如蘭的讚譽很高,說她雖然上學晚,但是很有靈氣。
看著自己女兒兩耳不聞窗外事好好讀書的模樣,張氏的心情更好了。明天科考,她的如蘭定能取得一個好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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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萱安靜地在轎子裡觀察著喜轎裡面的一切。
從喜轎被抬出裴家,裴萱就一直在計算著路程,張氏大概是怕她半路醒過來會逃跑,她和小蓮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嘴也被塞住了一團棉布,就算想呼救也不可能。
裴萱眸光黯了黯,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冷靜。
她們已經走出了很遠,並且中途還從人步行抬轎變成了馬車,裴萱估計她們已經出了北昌郡。
裴萱本來計劃好的東西,此時卻被這樣的變故打亂了,她甚至不確定來接親的是誰,她的目的又是什麽。
或許是張氏是對她起了殺心也猶未可知。
表面上是送她出去替裴如蘭出嫁,實際上是想把她送出北昌郡殺掉,如果是這樣,情況會比她想象中的要複雜很多。
要她殺一個張宇她還有些許把握,只是若是面對想要治她於死地的人,她的把握就小了許多。
罷了,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能搏出一點生機就是一點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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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紅色喜轎自從進了京城,一路的嗩呐聲就沒有停過,一起在旁邊候著的人進城門就開始撒喜糖。
一個貪吃的糖果的小孩兒剛上前撿了一個糖果就立即被母親拍手打掉手上的糖果。
“怎麽什麽都想吃啊,你沒有看那人……”
女人視線死死地盯著抬轎子那人褲子上的大片大片的血跡,本來晚上成親就夠奇怪了,居然還有血,也不知道這親是怎麽回事兒啊,或許還搭上了好幾條人命。
這糖她是萬萬不敢讓自家孩子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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